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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閃晃下已然閃電般移出七步,地下正在尖號著翻滾的白燕居然以一個頭下腳上的姿勢倒彈向空,雙腳怪異的倏絞查既白頸項!
好一招歹毒的“金絞剪”!
頭微仰,查既白右手伸縮,“青竹絲”的寒芒流燦齊吐,瞬息裡十九道瑩瑩冷焰閃映出十九條幻變不定的光之圖線,白燕原式不換,肘臂凌虛後推。人仍倒飛急掠,在空中一個輕巧的轉折,漂亮之極的落回地面。
那是白燕一那滿臉悽惶無告的白燕,那淚水不曾停止過的白燕。那屠弱纖細。幾乎不想再活下去的白燕,也是那剛才還在無比驚恐中尖號滾爬著的白燕,一點不錯,完全是同一個人同一個白燕。
現在,查既白知道,這亦是一個編得好故事的白燕!
巨漢咆哮著正待再次撲擊,白燕卻淡淡的擺了擺手,只這一個細微動作,那巨漢竟如奉綸旨,即時退後,垂手肅立於側。
查既白凝視著白燕,情況的變化,實在無法令他把前後的同一個白燕疊合在一起,理智上他當然清楚這是同一個人,心境與情緒的反應上,他卻有一種白燕被借體還魂的怪誕感覺——好像是一個邪惡的鬼魂侵佔了原先屬於白燕的軀殼!
白燕也凝視著查既白,她的面龐蒼白,斑斑淚痕尚未乾透,她的長髮披散,衣裙汙皺,韻致依舊令人憐惜,只是,神色之間卻陰酷寒凜得宛如一個經過蛻變的魔女!
就這樣相互的對望,他們似乎都想透過彼此的瞳孔深處,探索對方在此時此刻內心中的揣測及意圖。
夜色涼如水,也明澈如水。
周遭一片寂靜,死樣的寂靜,好像連墳堆棺木裡的死人都被眼前的僵寒氣氛懾窒住了——不聞蟲聲嗽嗽,不見鬼火閃動,天地之間,只那月光灑下的幽幽銀白。
查既白突然笑了起來,他非常沉穩的開口道:
“小嫂子,你演得好戲。”
白燕也跟著笑了起來——自從查既白和她認識迄今,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女人的笑靨,笑得好媚,好俏,好可愛,這一笑、使她那原來平凡尋常的面容,也襯映得加上三分嬌麗,膚顏姿貌,頓見湛然煥發。
查既白緩緩的道:
“你笑的時候,比你哭的時候好看得多,小嫂子,以後如果尚有機會,你該多笑才是。”
白燕仍然情笑如花——雖則臉上淚痕猶存,而淚中情笑,更別有風情,她輕輕淡淡的道:
“告訴我,老查,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查既白道:
“看出來什麼?”
白燕用右手食指拭抹頰上淚跡,挑起一邊的柳眉:
“看出來我們是在設計坑你?”
查既白笑吟吟的道:
“老實說,你前半段的表演極佳,我一點也沒有起疑心,但是你的毛病生在後半段,你忽略了一樁違悻常情的舉止,即使如此,我也只是暗中揣測而已,並不能確定這是一個圈套,我決定冒險求證,考驗一下事情的真偽,很遺憾,小嫂子,這一試你們未曾過關,狐狸尾巴顯露出來了。”
沉思片刻,白燕道:
“的確是遺憾,我原以為已經騙過了你——老查,能不能說明白,我是在什麼時候、哪一件事情上露了破綻?”
查既白安閒的道:
“很簡單,在你告訴我的那絕望情況下,為什麼不直截了當的要求我保護你離開?你似乎根本沒往逃命的那方面想,只殷殷期盼我來這裡幫你抗制欲待殺害你的仇家,而你並不知道我是誰,是否具備如此的能力,你居然不打算逃走,卻將你的生命託付予一個連來歷背景都不清楚的陌生人,小嫂子,這豈是一種正常的心態?”
頓了頓,他又微微笑道:
“何況,你還堅持我把這口棺材一齊運來!”
白燕審慎的道:
“但是我猜想你一定會以為我的‘仇家’早在暗中監視著我,所以我才不能棄約逃走……”
查既白笑道:
“不錯,我是這麼判斷過,但問題在於這只是我的判斷,你一個普通的婦道人家,豈有如此周詳的考慮?你的仇家,就算擺下這一著棋,他明白,你卻不知道,照常情講,你該設法逃生,可是你卻不逃,愣要朝牛角尖鑽,拖著口棺材到這裡找死,小嫂子,這就未免透著玄虛了……”
白燕平靜的道:
“或許你認為我是希望你能替我‘丈夫’報仇?或許你臆測到我期盼你幫我永絕後患?記得我說過,我那‘仇家’是個趕盡殺絕的兇人,你大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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