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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場面話,但張氏也不得不將面子做足了,何況慕傾北自小身子就不好,就算查出來,張氏也能順手推掉,府中多少人的眼睛在看著,慕傾北可是一直用藥在養著,武安侯府也沒虧待她什麼的。
張氏越想越覺得事情沒那麼糟糕,臉上不禁多了幾分喜色。
明月郡主雖然在京中時間不少,但身為商人,察言觀色的本事不會比京中的小姐公子們差一點,張氏短短一會的情緒變化,明月郡主看的一清二楚,鄙視的同時也更加覺得厭惡。
當年竟然將慕傾北交給這樣的人撫養,如今能活著可真是奇蹟了。
明月郡主不願再和張氏多費唇舌,徑直轉身進了院裡,卻發現院中連一個伺候的奴才都看不到,臉色再次沉了沉。
雖然昨日張氏發了狠話,但到底留了情面,人都還活著,只是如今都下不了床,張氏心憂牡丹的事情,根本就忘記慕傾北院子裡沒有能伺候的下人。
張氏在明月郡主身後跟著,自然沒有看到明月郡主的臉色,不過憐兒倒是察覺出了院子裡的清淨,原本是想提醒張氏,但看著張氏嘴角止都止不住的笑意,瞬間就將心頭的念頭打消了。
明月郡主看到張氏前,就已經讓太醫和她的丫鬟先一步進去了,如今明月郡主和張氏進去後,發現室內的氣氛不尋常,牡丹的臉色慘白,而慕傾北的神色也是不好,似乎很是震驚。
“李太醫,如何?”明月郡主面色溫和,但眼神凌厲看向太醫,讓李太醫的神色也跟著緊了幾分。
張氏面色焦急,跟著問道:“是啊,太醫,我們家傾北從小身子就不好,難道你也沒辦法嗎?”
這樣便將她的責任摘得乾乾淨淨,如真是沒辦法,也只是慕傾北自己身體的原因了。
慕傾北捏著帕子去擦眼角的淚,微微垂下的眼眸閃過冷芒,她只是想嫁給雲澈而已,前塵如煙,她都已經不計較了,可有些人還是不知收手。
“回稟郡主,慕小姐只是發熱,吃些藥就好了,不過慕小姐身子虧損極為嚴重,而且那藥也有些問題。”李太醫說話含蓄,帶著幾分小心謹慎。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輔國公讓他跟著明月郡主過來給武安侯嫡女診脈,不過如今看慕傾北身子虧損的情況,這事情只怕是不簡單。
若不是從小就被苛責,身體如何能會這般虧損?
原本以為慕傾北身子就算不好,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如今看李太醫的神色,還有謹慎的態度,明月郡主也明白了幾分,慕傾北的身子是真的虧損極為嚴重的。
但越是生氣,明月郡主的笑意越是燦爛,看著李太醫問道:“那你說說這藥有什麼問題?”
張氏原本是準備好了說辭,但如今又聽得給慕傾北喝的藥有問題,不禁狠厲看向牡丹,難道這個死丫頭在慕傾北藥裡動了手腳?
李太醫毫無知覺出了一頭汗,從袖子中拿出一塊汗巾擦了擦額頭,回道:“慕小姐喝的藥中有一味藥原本該是羌活,但微臣方才檢查了一下,卻發現羌活被獨活替代了,就算換了,對旁人也沒什麼影響,但慕小姐身子虧損極為厲害,根本用不得獨活這一味藥。”
雖然說得隱諱,但也都聽明白了,這藥對慕傾北的身體無疑就是一道催命符,無怪慕傾北之前那般震驚的神色了。
牡丹聽後,身體更是秋風落葉般顫抖著,被明月郡主刀割一般的眼神掃過,更是腿軟,直接就跪倒在地上,嘴唇顫抖,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牡丹昨日出府時,根本不知道院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回來後也沒太在意院中沒人伺候的事情,這原本就很平常,平日裡慕傾北就算不生病,院中的下人也會跑得不見蹤影。
藥是昨天就抓回來的,沒人告知牡丹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昨日到今早,牡丹一直被慕傾北留在房中,幾乎是哪裡也沒有去。
若不是之前太醫進來替慕傾北診脈,牡丹只怕還沒有察覺到異樣。
牡丹的神色已經說明了一切,但明月郡主似乎毫無知覺,淡聲對身後的人吩咐道:“去京兆府立案,本郡主明日就要知道結果!”
千色面無表情應道:“是。”
說完後徑自離開了。
張氏根本來不及阻擋,也不敢阻擋,今日明月郡主帶來的驚嚇比之前更是讓人膽顫。
“牡丹!是誰給你膽子將大小姐的藥換掉的?”
饒是害怕,但張氏還是強忍著心底的驚懼,聲色厲茬的對牡丹大聲呵斥。
明月郡主冷眼看著,並不打算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