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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瑾卻是沒有去追,任由雲澈離去,只是臉色陰沉,忍不住的怒火從眼中冒出,手指骨更是捏得嘎嘎作響。
雲澈抱住馬脖子,雙腿也緊緊夾著馬肚子,不讓發狂的馬匹將他摔下去,而之前短暫清醒的意識也漸漸變得模糊起來,不知道狂奔了多久,卻是突然聽到了人聲,還有馬蹄聲,雲澈整個身子都僵住,就在他絕望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喊:“公子,是雲王!”
公子?那就是幕晨西吧,雲澈得到這樣一個善意的訊號後,終於昏死過去了,因為天冷,雖然大腿上的傷口比較深,但血止住了,可還是留了不少,衣角便上完全被血浸透了。
而云澈整個人也已經被凍僵了,若不是還有微弱的呼吸,只怕會被以為是死人。
幕晨西才接近雲澈便聞到了他身上比較濃厚的血腥味,臉色微變,眸色沉了沉,吩咐道:“留三人與我一同回去,其餘人去追!死活不論!”
“是。”一隊人馬分成兩部分,很快便消失不見。
……
一個時辰後,幕晨西才帶著雲澈回來,同時也招了御醫來診治,慕傾北見雲澈衣袍上浸染上一大片血跡,淚頓時便湧了出來,手足無措,不知該不該碰雲澈。
幕晨西纜過慕傾北的肩膀,低聲安慰道:“他傷的不重,不過被下的藥這會卻是還沒有解了,你別擔心,他是自己逃出來的!”
慕傾北淚眼婆娑,咬著唇,也沒將幕晨西的話聽進去,一路隨著雲澈進了屋內,沒多久太醫便來了。
處理了大腿和脖頸上的兩處傷口後,太醫又開了解迷藥的湯藥,慕傾北不是很放心,便沒有再讓太醫回去,而是命人收拾了一個院落給太醫住著。
雲澈傷的不算重,只是自己下手比較狠而已,傷口很深,不過幸好沒大礙,但也著實讓慕傾北心驚膽顫了一回,睡下後也很不安穩,總是會驚醒,下意識去看身旁是否還有人。
睡了不到兩個時辰,慕傾北便驚醒了,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慕傾北夢中再也找尋不到雲澈,迷路在深深迷霧中無法走出,這才驚醒過來。
雲澈還昏睡著,慕傾北坐起身長長出了口濁氣,心口還砰砰跳著,伸手捂住胸口,慕傾北咬了咬唇,又繼續擁著雲澈的身子睡下,聞著熟悉的氣味,慕傾北這才漸漸陷入睡眠中。
齊賢下了朝便到雲王府看望雲澈,不過兩人都還在休息,齊賢進去看了眼後,又找太醫詢問了下,得知沒什麼大礙,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父子三人坐在花廳喝茶,氣氛有些沉重,幕晨西和慕辰也是一晚沒睡,這會面上也有些疲憊。
“只抓到三個隱衛,還有義公主,其餘人多少受了傷,不過宋瑾的隱衛都很強,看得出來他們這次是有備而來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將雲澈帶走,昨晚能將義公主帶回來,其實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為宋瑾放棄了她,這點也很是可疑,只是雲澈如今昏迷著,我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幕晨西將昨晚的事情說了一番,又冷靜分析著。
“如今港口依舊封鎖著,爹,我們是放他們會東海去,還是就這麼困著他們?”慕辰皺眉問道。
“先封鎖著,既然敢在齊國明目張膽的擄人,不付出一點代價怎麼可以呢?”齊賢唇角勾起抹冷然的笑意:“至於義公主,留給北北吧,她只怕這會也是一肚子氣。”
齊賢待到下午的時候,慕傾北和雲澈才雙雙醒來,其實雲澈比慕傾北早醒來那麼一會,只是看慕傾北面上的疲憊之色,不忍心打擾,所以也就裝著又睡了會。
用過膳後,幕晨西來將昨晚抓人的事情說了便,對於義公主留給慕傾北處理的事情,雲澈也沒多說什麼,雲澈沒事了,齊賢父子三人便也回宮去了,只是留下不隱衛保護著兩人,避免再次出現這樣的事情。
待幾人走後,慕傾北才問道:“方才我見哥哥說起義公主時,你的臉色不對勁,怎麼了?”
慕傾北也只是好奇,隨口一問,不想雲澈的臉色沉了下來,很是難看,這讓慕傾北緊張了幾分,忙問道:“到底怎麼了?她……”
雲澈本是不想和慕傾北說這事的,但她問了,他自然不會隱瞞,抓住慕傾北的手,雲澈溫柔的笑了笑,這才道:“沒事,不過是她不要臉,想要趁著我昏迷將生米煮成熟飯,卻不想我中途醒來劫持了她,這才離開宋瑾的鉗制。”
慕傾北愕然,天哪,這義公主難不成是想男人想瘋了?他們那會還在馬車上呢吧,而且外面那麼多人,雲澈還在暈迷著,她竟然還能有這樣的想法和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