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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默契,如法炮製,戚家人還沒弄明白他們在搞什麼鬼,便和駱琅一樣也被困在了另一個風陣中。
“爺爺!”戚卜陽急了,這個陣可沒包含在剛才的契約裡,不知道等一會兒林槐乾會不會食言。
好在這邊還有戚老怪這個主心骨在,他做了一輩子天師,見多識廣,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陣法,卻也沒有驚慌,當下穩穩立在原地,愣是鎮住了同行的那幾個弟子和焦急的戚管家。
“破陣!”他一聲令下,戚家弟子們迅速聚攏,背靠著背擺出架勢,試著尋找陣眼。
林槐乾自信地笑了笑,在陣外對他們喊道:“這是我潛心研究了十年的陣法,我叫它‘乾坤鎖龍陣’。即便是上天入地的飛龍,被困在裡面也飛不出來,你們倒是試試看能不能破解。”頓了頓,語氣變得陰狠,“十年前你壞了我的事,十年後絕不會再給你機會了。就算你們戚家樣樣強過我,但是單論對陣法的研究,還是我們林家更勝一籌。”
說完,也不管他們,他早已按捺不住,已經不能再等了,一把抓起戚卜陽的手,沒有去看對方此刻的表情,也許是顧不上,也許是不敢。
尖利的刀口不由分說劃開面板,戚卜陽咬著牙一聲不吭,皺眉看著殷紅的血緩緩從傷口滲出,越來越急,越來越多。林槐乾連忙用法力引燃早就準備好的暗紅色符紙,將它按在傷口處。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火燒火燎的,還能聞到皮肉被燒焦的味道,戚卜陽緊咬牙關,額頭開始冒出汗珠。為了轉移注意力,他回想剛才林槐乾割傷自己時的表情,竟然是面無表情。他不會痛嗎?是嘗過更劇烈的痛苦才不在意,還是執著於別的東西所以注意不到這些?戚卜陽太年輕,還不十分理解到底是什麼支撐著林槐乾的偏執。大概就是愛吧,年輕的小天師想。
這麼胡思亂想的時候,林槐乾已經重新啟動了之前的陰陽雙魚陣,火焰組成的複雜符號將戚卜陽圍在中間,更加動彈不得。林槐乾鬆開手,獨自退到陣外,再不去看戚卜陽,兩隻眼睛只死死盯住另一邊魚眼,帶著孤注一擲的期望。
此時坐落在山林深處的戚家祖傳大屋依然宏偉,古老的一磚一瓦皆爬滿歷史的痕跡,數百年如一日。但現在,這座迷宮般的深深宅院,似乎和平常有些不同。
夜已經深了,整座大宅黑沉沉一片,看起來空無一人,只有其中一個偏僻小院還亮著微弱的燈光。四方小院裡,正中種著一棵遮天蔽日的大槐樹,不遠處一排古老廂房屋簷下,掛著兩個紅燈籠,暈出詭譎的朦朧光線,照亮了洞開的門扉,和裡面虔誠叩拜的老人。
桂婆婆跪在蒲團上,面對戚家逝去的先輩那一排排靈位,心裡一遍遍唸叨著祖先保佑的話。她旁邊站著張老頭,還有那位在這個小院中停留了十幾年的亡魂,無論他們兩個怎麼勸,桂婆婆始終不願從蒲團上起來。
“婆婆,你別太擔心,戚老怪已經帶人趕過去了,應該能來得及。”張老頭試圖安撫老人,自己心裡卻也沒有底。
一旁的女鬼沒有說話,似乎沉浸在什麼久遠的思緒裡,眼神呆呆的。
“不行,”桂婆婆搖搖頭,“我還是不放心,萬一小少爺出了什麼事。。。。。。。呸呸呸!”她趕緊捂住自己的嘴,頓了頓才說:“希望戚家列祖列宗能保他平安,小少爺正直善良,還那麼年輕,從小到大沒幹過一件壞事,一定有好報的。”說著又俯下|身磕了個頭。
“要開始了!”女鬼突然開口道:“我能感覺到。”
話音未落,一陣陰風穿堂而過,似乎帶來了什麼東西,兩隻大紅燈籠也被吹得搖搖晃晃。不一會兒,貼在院牆四壁的符紙全都開始嘩嘩作響,張老頭警覺地走到祠堂門口檢視,確定那些符紙都還在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但風勢越來越大,符紙被吹拂的聲音也越發響亮,似乎快要被掀飛了。桂婆婆跟著站起來,憂心忡忡地向祠堂外望去,手不由得揪起了衣襬。
“卜陽在叫我。”女鬼恍恍惚惚飄到門口,她能感覺到一股力量在催她去什麼地方,那種力量甚至已經開始拉扯她,好像要帶她去見一個人,一個很親密的人。。。。。。那個人是她的孩子,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血脈,風帶來了那種熟悉的親近感,她開始迫不及待了。
可是就要跨出門檻時,張老頭拉住了她。
“戚老怪臨走前加固了結界,還有我在這裡守著,只要你不想走,他們就帶不走你。”老頭沉聲道。
“沒用的。”女鬼眼中恢復了一點清明,搖了搖頭,“你們說過,那是以生命為媒的禁術,尋常的方法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