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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遇到,從記事以來就傍身的能力突然間沒有了,還不知道原因,這不得不讓他憂慮。法力對於天師,既是武器,也是盾,沒有了這些東西,天師也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
他翻遍了戚家祖上的所有記錄,只找到一例類似的事情,是某位年紀很大的先人身染重病,由於極度虛弱,最後幾個月再也無力施展法術。可他現在年紀輕輕,身體也健康,為什麼會無緣無故法力全失呢?難道是因為幾天以後就是十七年之約到期之時,連身體都知道他快要死了嗎?
想到這裡,戚卜陽露出一個苦笑。也是啊,他都沒幾天了,還去研究喪失法力的原因幹什麼。
“陽陽,吃飯吃飯。”駱琅懶洋洋地走進來,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
戚卜陽連忙把玉墜塞回衣服裡,由於心虛,都不敢看駱琅的眼睛,只是低著頭應了一聲。駱琅卻湊過來說:“你這兩天神神秘秘的,是不是瞞著我在做什麼?”
“沒、沒沒沒有。。。。。。”戚卜陽一驚,慌忙否認。
“真的沒有?”
戚卜陽不自在地搖搖頭。
駱琅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拉他去吃飯,轉身時眼睛有意無意地往他胸口的位置瞥了一眼,輕飄飄丟下一句:“你的事是瞞不過我的。”
聞言,戚卜陽心中一跳,難道他已經知道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要不要告訴駱琅,這也是他這幾天反覆考慮的問題,每次忍不住想要說出來時,就會想起那天駱琅惡鬼一般的模樣,又覺得自己和他之間彷彿隔了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甚至看不清楚他真正的樣子,況且十七年之期馬上就到,也許不該那麼依賴駱琅。理智給他敲響警鐘,可是——不管是由於什麼原因而開始,這幾個月以來並肩走過,駱琅已經成為他最信任的人,這種親近和信賴總是催促著他向駱琅開口。
“駱先生。”還沒考慮好,這句話已經衝口而出。
“什麼?”
戚卜陽抿著唇,抬頭看了看駱琅似笑非笑的表情,猶豫了很久,“。。。。。。沒什麼。”最終他還是沒有說出來。
駱琅挑了挑眉,沒有說什麼。
吃飯的時候,戚卜陽假裝不經意地問戚管家:“戚叔,如果,我說如果啊,要是一個天師法力全失的話,要怎麼辦?”
這個問題讓戚管家皺起了眉頭,“要是不熟悉招式還可以透過後天練習,但是靈力就沒辦法了。天師的力量來自血脈,從先人那裡代代傳承,一般來說是不會喪失的。要說怎麼辦。。。。。。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從沒見過這種情況。”
戚卜陽點點頭,沒有顯露出心裡的失望,他也不想把這件事告訴戚叔和爺爺,那個十七年之約就夠讓他們操心的了,還是不要再增加他們的負擔,而且就算說了大概也沒什麼用。
到了下午,儲言打電話來,說是已經查到撞死鬼家的地址了,現在就可以過去。戚卜陽把撞死鬼從符裡叫出來,那天他被桃木劍所傷還執意要回家,後來實在找不到位置只好暫時作罷,他也不記得自己的名字,最後儲言用幾個能想起來的線索拜託當警察的朋友幫忙查詢,忙了幾天,現在總算有了結果。
經過幾天的休養,撞死鬼的精神也恢復得差不多了,一聽到儲言的訊息就兩樣放光,又不好意思催促,只是用眼睛死死盯著戚卜陽,他去哪就盯到哪,戚卜陽被他盯得發毛,趕緊帶他出門。
和儲言匯合之後,由他帶頭到了撞死鬼住的小區,那是個老住宅區,正像他說的那樣,小區前面有個小花園,花園裡流淌著一條細細的人工小溪。
“就是這裡!就是這裡!”一到小區門口,撞死鬼就像忽然恢復了記憶,熟門熟路地領著他們穿過幾幢老舊的居民樓,爬上樓梯。一步步接近自己家,他難掩興奮之情,不住地向他們唸叨著:“東東看見我一定會撲過來舔|我,弄得滿臉口水,我最怕它的口水了,不過這次破例,它想|舔多久都行!”
除了他和駱琅,其他人的表情卻沒那麼輕鬆,戚卜陽和儲言對視一眼,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麼和撞死鬼說——自從他死以後到現在,起碼過去了一個星期,那隻狗恐怕已經。。。。。。
“到時候你們也摸|摸它吧,東東雖然有點怕生人,但是你們它一定會喜歡的!對了,它還會跟你撒嬌呢。。。。。。”
他越高興,戚卜陽和儲言就越不敢說,心情也越發沉重。找了那麼久的地方,好不容易踏在臺階上,他們卻覺得腳步重逾千斤,只希望殘酷的結果來得晚一點、再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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