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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桓位居太子期間,並非完全無人支援。耿南仲和李邦彥這兩個後來禍國殃民的人,就是太子趙桓最忠誠的支持者。然而在當時的權要之中,基本都是趨炎附勢之徒,支援趙桓者較少,支援趙楷者居多,尤其是宋徽宗寵信的“六賊”等人,他們對趙桓事事橫挑鼻子豎挑眼。趙桓本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原則,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一副毛主席批判的自由主義的模樣。
如果他知道幾百年後鄭板橋寫過“難得糊塗”這四個字的話,肯定也會裱下來懸掛在明堂之上。長此以往,趙桓處處謹小慎微,心境也就很抑鬱。由於善於偽裝自己的想法,所以把柄較少,這是趙桓的太子地位未能動搖的更為重要的因素。但是壓抑自己的性格,是迫於外界壓力的結果,久而久之,勢必養成懦弱的個性,形成心理障礙。趙桓即位後,後代的人評價他勤儉有餘而英明不足,就知道出大力流大汗,遇事優柔寡斷,詔令朝令夕改,或許與此段時間性格壓抑有關。
宋徽宗不喜歡這個應該即位的嫡長子,但是如今情況非同尋常,面對這樣一副爛攤子,急於脫身苦海的宋徽宗,立即就想起那個曾被他冷遇多年的大兒子來了,準備把這個燙手的山芋給他。
太子趙桓也不是傻子,得知父親要傳位於他的訊息也很吃驚。如果是在平時,這種榮登大寶的事情是人人夢寐以求的,但今日趙家的江山社稷正處於風雨飄搖之際,金兵的攻勢“黑雲壓城城欲摧”。現在當這個皇上弄不好就成為金人的階下囚,哪裡有當個太平百姓那麼快活!太子趙桓也沒有“挽狂瀾於既倒”的勇氣和能力。
十二月二十三日夜裡,被傳入宮中的太子趙桓來到父皇病榻前痛哭流涕,打死也不肯受命。宋徽宗命內侍宦官宣讀“內禪”詔書,太子趙桓不肯奉詔,只是一味地低聲哭泣。宋徽宗一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命童貫、李邦彥以天子御衣覆於太子身上“黃袍加身”,太子避而不受,彷彿穿上了就會得傳染病一樣。宋徽宗又用左手寫道:“你不接受皇位就是不孝順!”太子哭著答道:“我如果答應了,就是真的不孝順!”。
宋徽宗也很著急,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個燙手的山藥蛋傳遞下去呀,就像是搞傳銷的一樣必須得找到下一個買家呀。他急得直跺腳,命人將太子趙桓名義上的母親鄭皇后叫來。鄭皇后委婉勸諭太子道:“我們都老了,以後就都要靠著你了,別讓你老爸著急了!”太子的犟脾氣也來了,估計也是受歷史上太上皇退位的時候繼任者要“三退三讓”的影響,就是推辭不即位。
宋徽宗一看下家總是不買貨,文的不行,又開始動武的了,命內侍簇擁太子至大殿即位,準備“生米煮成熟飯”。太子拖拖拉拉地不肯走,內侍強擁而去,太子極力掙扎,跌倒在地,也昏了過去。看來宋徽宗父子平時不注意體育鍛煉,關鍵時刻身體總是不好,心臟的供血能力很差。 。。
第 八 回 宋道君避責忙禪位 梁方平怯敵火燒橋(14)
這一晚上,北宋皇宮內還真熱鬧,一片亂哄哄的景象,根本不考慮金兵大敵當前的危險。內侍慌忙用御輦將太子抬到福寧殿,一面傳御醫趕緊灌涼水按肚臍眼兒,一面緊急通知文武群臣朝賀新的“官家”即位。
太子趙桓在福寧殿裡經過了御醫的治療還是不省人事,後人估計他已經醒來了就是在裝孫子,而宰執大臣與眾文武已在大殿恭候了。眾臣不見太子即位,不知底細,私下竊竊私語。宰相白時中到大殿宣佈,新皇帝已經即位了,請大家先回去休息,明日上朝即可見到新君。百官也很倔犟,就是不走。大家都想著今夜見了說不準還有“迎立”的功勞,到手的便宜誰不要呀,於是不見兔子不撒鷹,齊聲表示要見到活蹦亂跳的新天子。
在燈火通明的大殿上,群臣還是死賴著不走。白時中茫然佇立,沒有辦法。“六賊”之一的大宦官梁師成從大內匆匆趕來,對白時中附耳言道:“官家(趙桓)雖已醒來,現仍不肯正大位,相公該如何定奪?”
另一個宰相李邦彥心眼兒比較活泛,知道太子素與禮部員外郎兼太子詹事耿南仲交好,便召耿南仲與吳敏前來。耿南仲入福寧殿規勸太子,吳敏則在大殿上向群臣出示了“內禪”詔書。吳敏讓大家儘可放心,今日夜深了,新的“官家”當於明日在大殿召見大家,文武百官這才吃了“定心丸”。他們交頭接耳,私下議論著,在淒冷的北風中,漸漸地散去。
太子趙桓死活不願意當這個皇帝,可並不代表別人不願意。正當耿仲南與吳敏在福寧殿勸說太子趙桓即位之時,宋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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