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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童貫督甲兵十五萬,這些兵士本來用來聯金滅遼的,結果先去###了起義,也算是鍛鍊了隊伍。###勝利後非但沒有怪罪王黼,又以功轉少傅,進少師,真是沒有天理。
宋統治者對待農民起義殘暴狠毒,對待外族入侵卻是軟弱無能。北方的遼國雖已是日薄西山,但宋仍畏之如虎狼,更不必說異軍突起的金國。趙良嗣向朝廷獻“聯金攻遼”之計後,百官大多以為此計不可行。唇亡齒寒的故事大家還是很清楚的,因為遼國若存,三足鼎立對金也是一種威脅;倘若遼國被破,金無後顧之憂,怕要一心一意攻打大宋來。
王黼卻十分支援這一建議,他慷慨陳詞:“遼國與我朝雖然通好百年,但是在近年以來,遼國對我朝不是很尊敬。如果我們不趁機攻取遼地,則其必為金人佔有,燕雲失地將不復再屬大宋了。”他又寫信給領兵的童貫,表示“太師如要北伐,王黼願效死以助”。
用歷史的觀點來回顧北宋末年的歷史,“聯金攻遼”的確是可施之計。王黼一心一意支援是不是真的從江山社稷出發,“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從歷史上分析遠不是如此。王黼從一個小小的司理參軍轉而成為少傅、少師,仕途上已經是坐了幾次直升飛機了。可是人的貪慾卻是無止境的。王黼非常想透過“身任伐燕之責”建立功勳,問鼎太師之職,那個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子,多少野心勃勃的人都想得到。另外,藉口攻打遼國,還可以把徵集來的錢的很大一部分劃入自己的口袋,“一石二鳥”的小算盤打得很精。
有這樣的作戰目的,再好的“聯金攻遼”策略也成了一紙空文。女真統治者看透了宋朝廷的軟弱無能和臣子的貪婪自私,在聯合中得寸進尺、步步緊逼,毫無平等可言,名為“聯合”,實如金國的附庸。
大宋的國家利益一天天地喪失,王黼的官階卻一級級高升。皇帝得到他得城凱旋的“喜訊”後,率百官一同為他慶賀,並解下隨身所佩的玉帶賜於王黼,優進太傅,封為楚國公,准許上朝時候穿紫花袍,擺的譜和親王一樣。
童貫字道夫,開封(今屬河南)人。史書記載,此人身材高大魁偉,皮骨強勁如鐵,雙目炯炯有神,面色黢黑,生著鬍鬚,一眼望去,陽剛之氣十足,不像是閹割後的宦官。這可能和他年近二十歲才淨身入宮有關。
據說,童貫為人有度量,能疏財,出手相當慷慨大方,很像《水滸傳》同時代那些仗義疏財的好漢。只是,他仗義與疏財的物件具有極強的選擇性,大街上的乞丐和落魄的秀才是沒有機會的,後宮妃嬪、宦官、宮女、能夠接近皇室的道士、天子近臣等,時不時可以從他那兒得到不少好處。因此,皇帝耳邊經常可以聽到關於他的好話,稱得上好評如潮。
就像現在好多人要拍領導的馬屁,不僅僅領導的太太要考慮到,秘書要經常地送送,領導的司機也不可怠慢,這樣在領導的周圍就形成了有利於他的輿論氛圍。
更重要的是,這樣一個陽剛外形的人,卻性情乖巧,心細如髮,對皇帝的心理具有極強的洞察力,每每能夠事先預知皇帝的意圖,於是說話做事很少不著調,從而大得歡心。
第 五 回 寵六賊大宋埋禍根 貪享樂國勢漸衰落 (5)
童貫淨身入宮時,是拜在同鄉、前輩宦官李憲門下做徒弟。這位李憲是神宗朝的著名宦官,在西北邊境上擔任監軍多年,頗有些戰功。童貫讀過四年私塾,有些文化根底,跟隨李憲出入前線,又打下了軍事上的根基,很有點能文能武的味道。加上他曾經十次深入西北,對當地的山川形勢相當瞭解。這使他在宦官中很不尋常。
不過,看起來李憲對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提拔照顧,致使童貫進宮二十餘年,始終沒有出人頭地。如果不是趙佶這種性情的人做了皇帝,或者換句話說,如果神宗皇帝能多活二十年的話,他說不定會默默無聞地老死在皇宮裡,最多也就是做出一部《辟邪劍法》。
從時間上推算,徽宗登基做皇帝時,童貫已經四十八歲。這個年齡,正是人生經驗、閱歷、精力臻於巔峰之際。徽宗以內廷供奉官的名義,派他到杭州設明金局收羅文玩字畫,第一次為他開啟了上升的通道。一般說來,內廷供奉官大體相當於皇宮的採購供應處長,並不是一個多高的職位,卻是一個很有油水的肥差。
童貫沒有滿足於撈取好處,他對這次機會的利用,稱得上老謀深算、意味深長。正巧蔡京也於這年冬天被降授提舉杭州洞霄宮閒差,居住於杭州,竭力巴結童貫。蔡京擅長書法,透過童貫,蔡京的書法作品不斷流入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