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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拿著錄音機朝賈斯丁的方向兇巴巴地伸過去:對著這玩意兒講話。
“好了,這個白色瘟疫究竟是何方神聖?”他質問,以作威作福的口氣暗示賈斯丁,瘟疫的蔓延他要負個人責任。“白色瘟疫,”他重複,賈斯丁則在猶豫。“是什麼東西?快講啊。”
賈斯丁的臉上再度顯露出剛毅不屈的表情。他的聲音退回了官方的甲殼中。箇中關聯再度呈現在他眼前,不過這些關聯只有他和特莎知道。
“白色瘟疫是肺結核的綽號,以前很流行這樣說。”他解釋,“特莎的祖父就是死於肺結核,她小時候眼睜睜看著祖父死去。特莎手中就有相同名稱的書。”不過他並沒有接著說,這本書原本一直襬在她的床邊,後來被他轉移到格拉斯東皮箱裡。
如今換成萊斯莉謹慎留心了。“她有沒有因為這個原因,就對結核病特別有興趣?”
“有沒有特別感興趣,我不知道。你們剛才也講過,她在貧民窟工作讓她對很多醫療方面的東西很感興趣。結核病是其中一種。”
“可是,如果她祖父死於結核病,賈斯丁——”
“特莎特別不喜歡的,就是文學上對這種疾病賦予濫情的意義。”賈斯丁繼續以嚴厲的口氣說,打斷了她的話。“濟慈、史蒂文森、柯勒律治、托馬斯·曼——她以前常說,如果有人覺得結核病很浪漫,他們就應該坐在她祖父的床邊看看。”
羅布再一次以眼睛向萊斯莉討教,再一次看到她默默點頭。“這麼說來,如果說我們在未經授權的情況下去搜尋阿諾德·布盧姆的公寓時,發現了以前一封信的影印本,信件是寄給三蜂營銷部門的負責人,警告他三蜂正在兜售的短療程肺結核新藥具有副作用,你聽到會不會吃驚?”
賈斯丁一秒鐘也不遲疑。這一連串危險的問話方式,重新啟動了他的外交技巧。“我為什麼要吃驚?布盧姆的非政府組織對第三世界的藥品保持著專業性的密切關注。藥品是非洲的醜聞。如果有什麼東西可以概括西方世界對非洲漠不關心的態度,那就是少到可憐的好藥,還有過去三十年來製藥公司定出的貴到可恥的價格”——他剽竊特莎的說法,“我很確定阿諾德寫過幾十封這樣的信。”
“這一封藏得好好的,”羅布說,“和很多我們看不懂的專業資料放在一起。”
“好吧,我們且靜待阿諾德回來後由他來解讀給你們聽。”賈斯丁中規中矩地說,也懶得掩飾他不齒的感想。他們竟敢在布盧姆不知情的情形下搜尋他的東西,還偷看他的信件。
萊斯莉再度上場。“特莎有一部膝上型電腦,對吧?”
“確實有。”
“什麼牌子的?”
“名字我一時記不起來了。小小的,灰色,日本產的,我就只知道這麼多了。”
他在說謊。過於從容流利。他知道,他們也知道。從他們臉上的表情來判斷,一種失落感進入了他們的關係之中,有種讓朋友失望的感覺。不過賈斯丁可沒有這種感覺,賈斯丁只知道頑強抵抗,躲藏在優雅的外交禮儀之下。這場戰役,他已經花了幾天幾夜的時間操練,一面還祈禱希望不必親自上陣。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永恆的園丁 第八章(11)
“她是放在工作室,對吧?她在工作室裡也放了佈告欄和檔案以及研究的資料。”
“如果沒有帶在她身上的話,對。”
“她有沒有用來列印信件——檔案?”
“應該是有。”
“電子郵件呢?”
“經常寫。”
“她會從計算機上列印出來,對吧?”
“有時候。”
“她大約五六個月前寫了一封長信,大概有十八頁,還有附註。是在抗議某件疏失,我們認為不是醫療就是製藥方面的問題,不然和兩者都有關。有一個病歷,講述正在肯亞發生的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她讓你看過嗎?”
“沒有。”
“你也沒有看過——自己去拿來看,沒讓她知道?”
“沒有。”
“這麼說來,關於這封信,你什麼都不知道了。你的意思是不是這樣?”
“恐怕是的。”趕緊再加上一個遺憾的微笑。
“可惜的是,我們在想,這封信和她認為自己挖掘出來的天大弊案是不是有關。”
“原來如此。”
“我也想知道,三蜂是否跟那件天大弊案有所關聯。”
“怎麼說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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