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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生老婆的氣。”羅布追問。
“賈斯丁這人不太會生氣,一般來講是不會。如果硬要說他有什麼感覺,只是感覺很尷尬而已。”
“你們呢?尷不尷尬?我的意思是說,你們高階專員公署的人?”
“有什麼好尷尬的?”
“她的救濟工作。她的特殊利益。那些利益,有沒有與英國政府的利益互相沖突?”
伍德羅展現出極為不解、極為令人鬆懈心防的皺眉表情。“大英政府從來不會因為人道行徑而感到尷尬,羅布。這一點你應該知道才對。”
“我們還在學習當中,伍德羅先生,”萊斯莉悄然插嘴,“我們是新來的。”她一秒鐘也沒有鬆懈掉親切的微笑,打量了他一陣子,然後將筆記簿和錄音機收回包包裡,推說還要到市區辦點事所以必須先走,提議明天同一時間繼續討論。
“特莎有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心裡話,你知不知道?”萊斯莉以順帶一提的口氣問。這時他們三人一起走向門口。
“你是說,除了布盧姆之外嗎?”
“我其實指的是女性友人。”
伍德羅表面上是在記憶裡搜尋。“沒有,沒有。我覺得大概沒有。我想不出特定物件。不過就算有,我大概也不可能知道吧?” 電子書 分享網站
永恆的園丁 第四章(5)
“如果物件是你的部屬,你或許會知道。例如吉妲·皮爾遜或是其他人。”萊斯莉好心一提。
“吉妲?噢對了,當然是了,吉妲。他們有沒有好好關照你們啊?交通和其他事情都照料得好好的嗎?那就好。”
過了一整天,過了一整夜之後,他們又回來了。
這一次,開始問話的人是萊斯莉而非羅布。她的態度帶有新鮮感,意味著上次見過面之後發生了令人振奮的事情。“特莎死前有過*。”她一面大聲宣佈,口氣有如一日之計在於晨一般明亮,一面有如在法庭上呈供證物般攤開她帶來的財產:鉛筆、筆記簿、錄音機、橡皮擦。“我們懷疑是強暴。這個還不能宣佈,只不過明天報紙上會報出來。他們目前只是根據*取樣來判斷,透過顯微鏡看看精子是死是活。精子已經死了,不過他們還是認為精液不只是一個人的。可能是炒大鍋飯吧。我們的看法是,他們無從判斷。”
伍德羅的頭埋入雙手裡。
“要等我們的研究員宣佈,才能百分之百確定。”萊斯莉看著他說。
羅布和昨天一樣,漫不經心地用鉛筆敲著大牙。
“另外,布盧姆長袍上面的血跡是特莎的。”萊斯莉繼續用同一種坦白的語氣說,“只是初步判斷而已。他們這裡只作基本的檢驗。其他東西,回國之後才能做。”
伍德羅這時已經起身。在非正式的會議中,他經常用這一招來讓其他人停嘴。他無精打采漫步到窗前,在房間另一邊找到位置站著,假裝在研究難看的市景輪廓線。天空偶爾閃出雷電,還聞得到神奇的非洲雨水降落之前那種難以言喻的緊繃氣味。相形之下,他的態度顯得安詳。他左臂胳肢窩落下兩滴熱汗,如同肥大的昆蟲順著肋骨往下爬,卻沒有人看到。
“有沒有人告訴過奎爾?”他邊問邊想,或許他們也正在想,為什麼遭到強暴的婦女的鰥夫突然間變成了奎爾而非賈斯丁。
“我們認為,由朋友來通知會比較合適。”萊斯莉回答。
“你。”羅布暗示。
“當然。”
“而且,的確有可能的是,像萊斯剛才說的,她和阿諾德有可能在上路前做過最後一次。要不要對他提這一點,就由你來決定了。”
我的最後一根稻草究竟在哪裡?他心想。還要再發生什麼事,我才會開啟窗戶往下跳?或許我要她幫我做的事情就是這個:讓我超越所能接受範圍的極限。
“我們真的很喜歡布盧姆。”萊斯莉以親密的口氣讚歎,彷彿她很需要伍德羅也能喜歡布盧姆,“好吧,我們現在必須當心另一個布盧姆,人面獸心的布盧姆。以我們的出身來說,即使是最愛好和平的人,在受到逼迫的時候,也會做出最可怕的事情來。可是,如果他受到逼迫的話,究竟是誰在逼他?沒有人,除非逼他的人是特莎。”
講到這裡,萊斯莉停頓下來,邀請伍德羅下評語,不過他正在行使保持緘默的權利。
“如果說這世上真有好人,比布盧姆更接近好人境界的人不多了。”她口氣堅定,彷彿好人的定義和現代人種的學名一樣明確,“他做了很多真正好的好事。不是給別人看,而是因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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