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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男人補身的藥材,可是給夫郎的?”
“呵呵,不算是。”唉,我倒是想啊。
“姑娘這般細緻,那位公子可真有福氣。”掌櫃笑眯眯的分著藥材。
有福氣麼?吟楓怎麼不這麼想。
“秦嬸,我來取藥。”一個溫和的男聲在門外響起。我向門口望去,一個約三十來歲的男人走了進來。一身樸素的藍色袍子,挽著已婚的髮髻,五官不算出色卻柔和而溫潤,只是臉色有些許蒼白。
“唉,伊家夫郎,還要那些藥啊,你家那位都已經……唉,你等等,我這就給你取來。”掌櫃放下手中的藥材,走進裡間。
不一會兒就拿來滿滿一大包藥材遞給他,那男人卻沒有接。
“這……怎麼這麼多?”
“唉,你家那口子就這兩天了,你多陪陪,別再往我這裡跑了。”那掌櫃直接把藥塞進那男人的懷裡。
“這……”那男人怔怔地看著懷裡的一大包藥,有些為難,“可我今個兒沒帶那麼多銀兩。”
“哎,都拿去拿去,都這麼多年了,我還在乎這麼點麼,我也沒什麼可幫你的……”
“這可不行。”男人不由分說地從懷裡掏出些碎銀放到掌櫃的手裡,“剩下的那些明日再補給你。”
“哎……”掌櫃想伸手拉住他,他卻閃身走了出去,掌櫃無奈地搖頭,“這麼多年了,一點沒變,還是那麼倔。”
“他的妻主可是病了?”我有些好奇,聽掌櫃說的好像命不久矣。
“是啊,打小就有的毛病。這伊家夫郎與他的妻主伊娘是青梅竹馬的一對兒,可惜伊娘身子不好,伊家夫郎的家人不許他嫁,可他就這倔脾氣,硬是要嫁給伊娘。後來他的姐姐發了點財就攜一家人遠走他鄉過好日子去了,他就和伊娘留在了鎮上。從十四歲起,一守就是二十多年,伊娘是個讀書人,身子好的時候能在鎮上教教書賺些小錢貼補家用,多數時候卻只能躺在病榻上。這男人為了給她治病什麼粗活累活都肯幹,可伊孃的病是天生的,後來也沒好好養就落了一身毛病。這兩年越發地沉重,幾乎少有時候是清醒的。前日竟發起高熱來,鎮上的大夫說就這兩日了,可那男人還是不停地給伊娘喂藥,只說是能再醒來會兒,看看他也好。唉,真是個痴子。”
二十年不離不棄,這樣的深情前世我也聽說過,當時不以為然,現在卻能體會些許了。也許,當我們真正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一生一世也只是一瞬間。
“姑娘,你的藥好了。”
“哦,謝謝。”我拿過藥付給她銀子。
“姑娘好走。”
回到客棧時,吟楓還沒有醒來,看來他今日確是累極了。我看著他有些蒼白的睡顏,心裡有些怔忡。等回到了錦城,我仍是王府的郡主,他仍是叱吒商海的商人,我們之間又回到了原點,再不會有交集。每思及此,我的心就窒息般的疼痛,我真的希望這條歸程之路永遠不要走完。
不知何時,吟楓業已醒來,若有所思地望著我,我這才回過神來。
“覺得怎麼樣,身子好些了嗎?還會不會想吐?”
“好多了,我想喝水。”
還好,桌上的茶還是溫熱的,我給他倒了一杯,扶他坐起身,又拿了塊糕點遞給他,他順從地吃下了。
“吟楓,你相不相信深情不悔,惟願長相守的愛情?”我看著他如玉的側臉,忍不住問道。
吟楓愣了愣,轉過頭奇怪地看著我,又繼續慢慢地噘著糕點。
“深情不悔的向來只有男人,哪裡來的長相守。”吟楓冷冷地道。
“是麼?可是我信。”我笑著對他說道,“吟楓,如果我愛一個人,必定情有獨鍾。上窮碧落,下至黃泉,今生今世,永不相負。”
他靜靜地看著我,昏黃的燭光中,灩灩的黑眸宛若天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伊娘·心定
第二天早上,我又在藥鋪裡碰到了那個男人,他果真來還掌櫃銀子,那掌櫃又是搖頭嘆息了一番。
那男人的臉色又憔悴了幾分,眼眶微紅,大概他妻主的情況不大樂觀了。雖然這一路上我告訴自己不要多管閒事,卻還是忍不住想幫幫這個溫和痴情的男子。
“這位公子,請等一下。”我快步追了上去,那男人疑惑地望向我。
“姑娘可有事?”
“公子,我聽掌櫃的說你家妻主病得很嚴重,我略通醫術,想看看或許有什麼幫得上忙的地方。”
那男子一愣,忽然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