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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錦衣衛身後的是一群穿著青色或綠色的官服的文官,大概三十來人,年紀稍大,看起來比較儒雅,氣勢自是不能和錦衣衛相比。
最後出現的是十幾輛馬車,也不知裡面坐了什麼人。
張誠知道明朝在官員等級上有著嚴格的劃分,四品(含)以上的封疆大吏穿緋袍,也就是紅袍,五之七品穿青袍,八品以下及未入流穿綠袍,文官繪飛禽,武官繪走獸,可從官服上所繪製的動物類別,判斷出此人的具體品級。
隔了不久,隨著一記響亮的鑼鳴聲,校場大門關閉,只給出不給進,欽定三六錦衣衛百戶所正式開選。首先是檢測身高和查驗黃冊,還要籤一紙文書,上面明確寫到凡在考選當中出現任何意外,於錦衣衛三六百戶所無關,視情況而定,可提供一部分撫卹金作為補償。
(黃冊:明朝時期的戶口薄,上面詳細登載了人的籍貫、居住位置、姓名、年齡等,並有相關府衙的章印)
校場內分設了二十多處檢測臺,眾人排成數十條縱隊,一一過檢,好在程式不太麻煩,預計半個小時,可走完這一項,透過的可領到一個竹號牌。
“春生哥、阿呆哥,聽透過的人說要籤生死狀啊。”排在張誠春生前面的三望回頭說道,臉上掛著憂色。
“別多想三望,別人能籤,咱們也能籤。”春生道。
“到時見機行事,有危性命的事情,咱們要三思,不可莽撞?”張誠道。
“是,阿呆哥。”春生和三望異口同聲答道。不知不覺中,張誠在兩人心中,已經有了一定的地位。
雖然現在的張誠已是一個正常人,但兩人依舊稱之為阿呆哥,畢竟都叫了這麼多年,已成為一種固定而親切的稱謂,換個叫法反而彆扭,當然張誠也不在乎。
張誠眉頭一皺,忽然在前面的隊伍中發現一個人,那個白袍假小子。
“下面三個,哎!那個穿白袍的過來,把鞋脫了?”一個身型敦壯魁梧,年齡約在四十左右的錦衣衛指著白袍公子道,意思是讓“他”測量身高。其餘兩人,看體型直接不用測了。
白袍公子下巴一揚,擺出一副耍大牌的樣子,道:“我今天不舒服,不想拖鞋。”
“你說什麼?”那錦衣衛瞪著眼道,一副要揍人的架子。
這時另一個錦衣衛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對身型魁梧的錦衣衛耳邊悄悄說了幾句。
隨後見他咳嗽了一聲,神色立馬緩和了很多,向查驗黃冊的督察院文官道:“孔大人,給這位公子發個竹牌,讓他進行下一輪。”
後面排隊的人,見眼前這一目立馬低聲議論起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白袍公子難有五尺六,而且沒有查驗黃冊,也未籤生死狀,就直接領了通關竹牌。這不明目張膽的放水嗎?要知道這可是皇帝欽定的百戶所,而且督察院的人就在眼前。六部尚書侍郎的子侄尚且不敢如此,可想而知這白袍公子的後臺到底有多硬。
張誠離白袍公子僅隔十多個身位,當下的一切也看的清清楚楚,暗忖這白袍公子果然不一般。
隨後張誠三人也都經過了身高及黃冊的查驗,均都簽了生死狀,張誠領到的竹牌是二一零八號。
“大家給我聽著,看好你們手裡的竹牌,二一三六號之後的竹牌到那邊去,之前的通通集合到這裡來。”身型魁梧的錦衣衛把考生又重新劃分開來。
張誠等人均在二一三六號之前,向遠處看,整個校場裡的考生都在分撥,每一撥大概百人左右。
“大人,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一個考生問道。
“把外衫脫了跑圈!”身型魁梧的錦衣衛高聲答道。
“那我們怎麼稱呼您呢?”
“我是三六百戶所總旗杜川,大家可以叫我杜總旗,說不準你們這裡就能出我的部下。”杜川說道。
“沒想到是杜總旗親自上陣監選我們,真是辛苦杜總旗您了。”一個考生說道。
“辛苦不敢說,選舉我部成員,豈能疏忽大意,阿貓阿狗都能混進來,能對得起欽定這兩個字嗎?”杜川道。
“杜總旗我也姓杜,咱們可是本家,有時間得好好喝兩杯。”一個年輕的考生揚著手笑哈哈地說道。
“別跟我套近乎,你要是真的入選了,以後有的是時間,大家都別再廢話了,兩人兩人並列圍成一個圈,散開點,圈子一定要大,別像個娘們,都給我快點!”杜川向眾人叫道。
“阿呆哥,這選舉欽定的錦衣衛,不展示拳腳功夫,就跑圈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