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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不過為了對她姐有個交代,小米唸書時又自修了本校的大專好歹算是個大學生了。
晚上陶陶回到家一蹦下她媽的腳踏車就跑她姥爺家來了,無他,怕她媽揍。
小米一邊盯著她寫作業一邊把晚飯做了,今天是星期五作業留得多,吃完飯小米把豬喂完,逮住在外面玩的陶陶繼續盯著她寫作業,寫完八點多鐘天都黑了,又給陶陶簡單洗了個澡,套上自己的大體恤衫塞進被窩,蹦達了一天,沒幾分鐘小屁孩就睡著了。
小米收拾過去,同在院子裡正坐笸萁旁邊搓玉米棒子邊同陳大爺嘮嗑的老爸說了一聲,就去她姐姐家找她姐夫。
之前傍晚的時候她老爸去找了三路子,說是親戚家有喪事幫忙去了,明天能回來。
小米尋思著材料人手都落實了再去看看豬。
轉眼到了姐姐家,見燈亮著,小米把胳膊從鐵大門的鏤花裡伸進去扭開門閂推門走了進去,大門距離房門也就不到三十米的距離,小米越走越覺著不對勁。
房裡西屋燈亮著,隔了白色繡花的窗紗看不大清楚,影影綽綽只看見他姐夫李貴強正哈著腰低著頭,肩膀一聳一聳的,身子也一起一伏的,姿勢有點怪。
小米覺著有點不對勁,忙三步兩步來到房門口,門推不開,加大力量還是開不開,從裡面拴住了。
跑到窗戶前隔著薄窗紗的繡花的空隙往屋內看,等看清了屋內的情形——她姐正被李貴強按炕上打呢!
小米氣壞了,衝到房門前,使足了力氣一腳照著門板踹去,那老木門‘轟’的一聲開了,小米緊跟著殺了進去,三步兩步進屋,跳上炕,一腳踢開騎在她姐身上愣神兒的李貴強,順手抄起一邊的掃抗笤帚,掄起鐵絲纏繞的一頭,劈頭蓋臉地朝李貴強打去。
李貴強剛開始給打的有點發蒙,很快反應過來,劈手想過來搶奪小米的笤帚,畢竟男女力量懸殊,李貴強也沒把小米一個看著嬌弱的小姑娘放在眼裡。
小米若是一般的小姑娘就是再壯實些也還真給他搶過去了,可小米在飼料公司六年,倒有將近五年跟花窖的楊大爺聞雞起舞耍拳練棍的。據楊大爺一次酒後自己說,他年輕時在少林寺呆過幾年,練的是正宗的少林武術。是不是少林武術正不正宗小米倒不在乎,不過每天早上有人陪著一起鍛鍊不時還有人請客改善伙食兼賞花看景的,倒挺愜意,她們宿舍的盆花自從認識楊大爺就沒重過樣,小米有時也給大爺打壺酒縫洗個衣服什麼的。
所以因此,李貴強根本不是小米的對手。
任他怎麼使勁地拼命劃拉,愣是沾不到小米分毫,反給小米打的落花流水狼狽不堪,頭上身上不知捱了多少下了,火辣辣的疼,越發地近不了小米的身,抱著頭四處亂竄。
小米早打紅了眼,愈打愈生氣愈生氣打的愈狠跟上了發條似的停不住,只恨不得打死這禽獸不如地東西。若不是她姐陶明月從身後死死抱住小米,李貴強說不定還真在劫難逃。
就這樣,臉上、肩上、胳膊上凡是露肉的地方都沒幸免,也虧他嫌天熱光了膀子增加了受力面積使得災情空前嚴重,那一道道紅痕有的連成一片甚至滲出了血絲,觸目驚心。
李貴強長這麼大哪裡吃過這種虧受過這個罪,見他小姨子瘋虎似的掙扎著還要撲過來,披頭散髮目露兇光瞪著他,跟著了魔似的,嚇得他趁小米被她姐拽住一溜煙兒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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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豬舍
在河西村有個不成文的習俗,那就是:小舅子打姐夫,不打白不打打了也白打。
至於小姨子打姐夫這麼多年了還沒有先例。
這習俗究竟什麼時候開始的不知道,不過原因是眾所皆知的,鎮上的幾十個村子,就數河西村的姑娘最出名的漂亮勤快會過日子最重要的是還十分孝敬老人,誰家娶了河西村的閨女那是人人羨慕的事兒。
隨之而來的孃家也硬氣,若那個不長眼的給了河西村的媳婦氣受,那還了得,但凡有個血性點兒的大小舅子,就等著捱揍吧。
為這事,早些年還發生過以村為單位的群毆。
雖然後來不了了之了,畢竟夫妻還是要做的,不過孃家人尤其是小大舅子之類的打姑爺的事還是時有發生的。
陶明月當年可是村裡最美最聰明的姑娘,嫁了村長家這‘豪門’倒讓人覺著有點高攀的意思了。
又是本村的又沒個哥哥弟弟孃的,只一個不愛管事的老爹和長年在外的妹妹,沒了小大舅子的威懾李貴強自然比別人囂張,近幾年由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