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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神說的對，我們的確沒有退路了。再給你一秒時間做選擇，你是選擇自己神魂俱滅，還是選擇染成為他人的附屬，從此沒有意識的活在悠長的歲月裡。”魔神雖然在對禁說話，但目光卻投到玄神身上。

沒人能夠理解他此刻的心情，或許連他都沒有想到玄神最終會擺了他一道。此刻染與他的氣息的確是相同的，如果他真能借助染的神力，成就天下第一神抵，那他這次真的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可他已經得罪了禁，如今已是騎虎難下，不殺了禁，魔界勢難存亡，就算他千萬個不甘心也無法改變他輸給玄神一箭三雕的事實。

“一秒鐘的確能做很多決定。”對於魔神與玄神的威脅，禁置若罔聞，毫無表情的完美容顏輕輕一抬，專注的神情落到染的身上，“只要你們放了染，本尊祖就唸在上天有號生之德，饒你們一馬。”

“現在已經兵臨城下，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嗎？我勸你還是趕快自毀神魂吧，不然害得染也跟著你受連累。”看著被玄神控制著，眼神越來越空洞的染，怨神冷冷地禁。話語雖然生硬，但卻帶著一抹焦急。

“天地眾生內心所產生的怒意、恨意、嗔意等組成怨，你之所有名列十大凶神之三，也是因為這天氣濁氣及生靈越來越多的緣故。”禁毫無情緒的目光落到怨神身上，“不過你膽敢觸犯本尊祖，看在你為染擔憂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禁異色的瞳仁突然飛出暗金與深紅兩道光芒，以眾神無法反應的速度，瞬間落到怨的身上，怨的身體竟突兀地如透明的氣泡，快速地消散在空氣中。

“禁錮怨氣對你的輸送，打亂你的神魂，分散在蒼穹各個角落，這就是我給你的懲罰。”怨快速化為氣泡泯滅，禁的聲音依然動聽的可怕，令除了魔神與玄神之外的神，都感到一種由腳底直攀心底的強烈心悸感。

“我不甘心，無論萬年億年，我定要打敗你……”怨消失的那一剎那，他的目光始終落在染的身上，聲音中帶著濃濃的不甘。

那聲音中帶著的對自身實力的無奈，更多的是對染的執著。別的神或許不知道，但是禁、魔神以及玄神卻感受到了，因為唯有相同之思的人，才能感覺的情為何物。

只是他們都不明白，怨與染幾乎沒有任何的交集，何以愛的如此之深？其實在怨的心底，那個敢用清澈純淨地大眼質問他，自己的樣子像妖女嗎？那時的染，已經深種他心，抽不走斷不掉。

“你殺我兄弟，看來你是選擇放棄染了？”魔神雙目充血地盯著禁，墨綠色的眼眸充滿了憤怒，整個人如同一根繃緊弦，隨時都將斷裂。

十大凶神，被禁諸其九，如今就只剩下他一人。

這個仇比海還深！

“染不希望我選擇。以她的性格，如果她知道我用死來換她的自由，她最終也會陪著我的去死的。”沒有人比他更瞭解染，染的心中沒有權利，她只是簡簡單單的快樂，但也簡簡單單地愛著他。

“說來說去，你還是怕死。”

“我說的事實，當初染能在林中救快要死的你，就足以證明她的善良。以她的善良怎麼能夠接受我這樣的犧牲？你應該比誰都清楚。”禁迎上魔神挑釁的目光。

魔神聽了禁的話，立時不語。

的確，如果沒有染的善良，就沒有今日的他。他當日被禁打傷，就算是龐大的魔力以及藥神都無法治療，可是染卻擁有冶愈他的能力，而且事後還悄悄離開，根本不求回報。

染，只怕真的不願禁救她而犧牲，事後只怕也會尾隨而至。

“你這條命都是染賦予的，可你看看自己對她做了些什麼？你不但沒有回報，反而將她陷入了囚牢中，難道你真以玄神事後會與公平競爭，放棄對染的控制，憑此兩項，你就該死！”

禁的話帶著魔魅的氣息，如同一盞照入心底的魔燈，像一把鋒利的刀直插魔神的心臟，令他內心難堪。恍神間，他彷彿看到了林間那個為他冶療的少女，她是那樣的聖潔，那樣的無瑕……

“魔神，你不要聽他挑撥離間。”玄神感受到魔神的心境變化，喊出了聲。

“玄神，你更該死。”

禁沒有情緒的眸落到玄的身上，聲音雖如聖歌般動聽，但話裡卻透著極強的殺意，“你是染見到的第一個人，她將你當朋友真心對待，可你卻無恥地搶奪了她的神力，現在居然還圖謀她，更妄想著再借她體內的神力成為天下第一神。”

“那又怎麼樣？要成為人上人，犧牲是必須的。”對於禁知道他與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