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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
玉勒雕鞍遊冷處,樓高不見章臺路。
雨橫風狂三月暮。門掩黃昏,無計留春住。
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
一曲終了,眾人皆撫掌叫好。
歐陽修這闕“蝶戀花”是篇惜春之作,她真把那空虛悽婉的情懷錶現到極致。這詞秦琯兒熟得很,她雖然不懂音律,卻也覺得丁水柔吟唱得真好聽,古琴也彈得很好,哪像她怎麼學、怎麼拼湊就是演奏不出一首完整的曲子。
正在自怨自艾時,一旁突然有人說:“幹嘛?看呆看痴了?”任飛不知何時跑到她身旁來。
秦琯兒抿著嘴,無奈悽然的神情倒是讓任飛楞了會。
“你怎麼了?不會是因為她吧?”任飛伸手指向冷天鷹懷中的丁水柔。
不會吧?這小子該不會“煞”到她了吧?
唉,她也不曉得自己怎麼了,就是有點沒勁,該不會真因為她吧?
問題是因為她什麼呢?哎呀,腦子愈來愈混亂了。
“阿琯,別妄想啦,沒瞧見她黏大哥黏那麼緊,她是不可能看上你這毛頭小子的。”任飛的勸說讓秦琯兒感到啼笑皆非。“況且那種女子哪是你惹得起的,少沾為妙,她真的不適合你。”
“那她就適合冷天鷹?”秦琯兒語中那不自覺的酸味,更是讓任飛誤解了。
“那不一樣嘛,大哥歷練豐富,肯定看得清楚,而你還小沒什麼經驗,難免會不禁美色。”瞧這情形,阿琯這小子該不會吃起大哥的醋吧?
“經驗?啥經驗?瞧你說得像是你多有經驗似的。”秦珀兒不耐的睨著任飛。她可不管什麼經不經驗的,只是丁水柔怎麼可以適合冷天鷹呢?
“多有經驗是不敢說啦,但比你有經驗是一定的。”任飛神情驕傲的抬高下巴,睨著秦琯兒。
兩人就這麼互瞪著,渾然不知有道厲光正朝他們掃射過來。
冷天鷹看著任飛和秦瑁兒在那打罵逗笑,心中不禁產生一絲妒意,這陌名的感覺讓他心中一震,為了抑制這感覺,他竟不自覺地將手中的酒杯握得更緊。
“冷爺,怎麼了?”丁水柔輕撫著他的胸膛,抬頭輕聲問道。什麼事讓他突然全身繃緊呢?
一語驚醒了冷天鷹,他低頭一看,只見丁水柔嬌笑盈盈的瞅著他。
“冷爺,奴家敬您一杯。”丁水柔一飲而盡,接著作勢偎入冷天鷹的懷裡,似是有點不勝酒力的嬌喘著。
她是紅袖樓裡最有名的美人,才色兼具,眾人爭相邀約只為一睹佳人丰采,而其中更不乏王公貴族,但她卻獨鍾情於冷天鷹。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花開得再好,終有凋零的一天,自己若是跟了那些達官貴人,終究也只是個寵妾罷了,一旦年老色衰,難保不會遭人嫌棄。而跟了冷天鷹,那便是飛鷹堡的女主人,她知道冷天鷹若娶了她,便不會始亂終棄,他是個有責任心的男人,更是個好看的男人,雖然稍稍冷酷了點。這般男人中的男人,她當然不會放過,也因此她總會製造些機會來飛鷹堡,以便親近冷天鷹。
“各位,咱們舉杯敬堡主。”席下一名大漢舉杯說道。
聞言,眾人紛紛舉杯一飲而下。
“咳咳……”秦琯兒嗆咳著,她不曉得這酒這麼難喝又嗆人,真不懂爺爺和邵叔他們為何老愛小酌幾杯。
任飛見狀卻在一旁拍桌大笑。
“你,咳咳……笑夠沒?”伸手拿起杯子往任飛擲去。
“喲唷!誰?是誰丟的?”一個略為粗嘎的嗓門大吼道。
正飲酒作樂的眾人霎時停下動作,原本鬧哄哄的廳堂頓時鴉雀無聲。秦琯兒咬緊唇正準備硬著頭皮站出來道歉時,只見任飛又捧腹大笑了起來,這下子眾人全瞪向任飛。
“各位,沒事沒事!魯叔,不好意思,那杯子是我不小心滑了手。”
看他癲笑成那樣,還真是有點醉了。魯天足揮揮手,無所謂的繼續喝酒吃肉,於是大夥又開始沉浸在歡樂中。
秦琯兒見狀暗吁了口氣,但已無興致再待在這兒。瞥了首位的冷天鷹和他懷中的丁水柔一眼,她毅然決定離席,悄然走回自己的住所。
第四章
秦琯兒因酒而微醺著,嘴裡不斷叨唸著:“該死的冷天鷹,大笨蛋!”
她步伐輕飄飄地,踩著柔和的月光慢慢的踱回住處。
黑暗中,大院十分靜寂,樹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