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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她驚恐地喝道:“再不放手,我讓父皇誅你九族!”
那人卻哼地冷笑出來,像是在笑她這句話的無稽。
只這輕微的一哼,卻讓落夕渾身像是被雷擊中、被閃電劈到一樣輕顫了一下,忘了再掙扎。
“咬啊,再咬一口,我倒不知道,向來溫雅澗靜的落夕公主也有這麼野蠻的一面。”
這熟悉得讓她自心底顫慄的聲音,往常似針扎似的讓她心疼的聲音,現在卻如佛光綸音一般讓她長出一口氣。
“不——”她幽幽地嘆息。該是喜悅還是更大的焦慮?躲開了葉嘯雲,卻遇到了司空曜,她命中真正的災星,魔頭。
“不什麼?”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是落夕感覺到他在皺眉,這是她最熟悉的他的表情。“不想見到我?”
“你來抓我回宮去的?”她想岔開話題,“父皇很震怒吧?”
“他的怒比不了我的。”他幽沉地進聲,“你自顧自地跑掉,所有的嫌疑罪名部落到我頭上,你想讓我背黑鍋背到幾時?我已經被趕出京一次,這次你想讓我被刑部重審,還是身敗名裂?”
她忍不住吼了出來,“你明知道那不是我的本意!我何曾讓你背過黑鍋?如果不是你上次非要說是你推我入湖的,父皇也不會重罰你!天知道你為什麼要那樣欺騙世人!那個黑鍋不是我逼你背的!”
“對!是我瘋了!我瘋了才甘願背那樣的黑鍋!為的是逃離你的身邊!”他幾乎捏碎她的肩胛骨,更瘋狂的是,他已經用自己的唇舌吞鎖住她的。
他的吻來勢洶洶,如烈火潮水般不容人推拒,更不容人遲疑。落夕很想後退,但是連她的腰肢都已被他緊緊錮住,她根本無路可退。
無路可退,從許多年前,他似乎就沒有給過彼此退路。
如果說當年會壓抑情感,是因為彼此還太年輕,認不清這種愛恨交加的感情到底是什麼,那麼現在的爆發就是因為彼此都已長大,不僅他認清了這份厭情,也再不允許她有絲毫的逃避遲疑和拒絕。
壓抑了六年的吻,在這一刻的爆發就如山洪海嘯,誓要把彼此吞沒。
藉著黑暗,她從恐懼到忘記恐懼,以至於最終認為自己是身處在地獄之中,所以才會如此沉淪而不知羞恥。
被他這樣強而有力地擁抱,就像被圈進一個無所畏懼的世界中,即使明朝醒來這個世界會傾覆,起碼他們擁有這一刻的彼此,那句讓她反反覆覆縈繞在針線前的詩句——情多最恨花無語,似乎也是昨日殘夢,暫時煙消雲散了。
“落夕……落夕……”
他在她耳畔不斷喚著她的名字,不知為何,兩行清淚忽然奪眶而出,隨著吻,熨燙在彼此的心中。
躺在厚厚的落葉上,烏雲飄過眼前,暗夜中閃出幾顆星子。
“你怎麼會找到我的?”許久之後,落夕問出第一個問題。“我聽說你被父皇關起來了。”
“想找就一定能找到。”他答得很簡單。
“因為恨我,所以才會竭盡全力地搜捕我,是嗎?”她苦笑,“我一直深信你是恨我的。”
“我的確恨你,到現在還在恨。”司空曜躺在她身邊,雖然依舊是那個恨宇,但是說出來的味道卻與以前截然下同。
“原來這就是恨啊——”她長吟著,也許是在笑,也許是在哭泣。“我們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翻起身,黑亮的眸子鎖住她的,“跟我走。”
“跟你走?去哪裡?”她直視著他的眼睛,能容得下我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以為世人
“我們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怕什麼?”他的性格向來張狂,即使這句話的背後有著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情,“你是我的人,即使當著父皇的面,我也敢說這句話。”
“我是你妹妹。”
“見鬼的妹妹,我從沒承認過!”他托起她的下巴,嚴肅地說:“你和我沒有一絲一毫的血緣關係。”
“但別人不是這樣想。”
“我管別人怎麼想。”他的手指撫摸過她的唇瓣,擦過她的臉頰,“你怎麼總喜歡穿成男人的樣子?”
“這樣可以不被人發現。”
“笨蛋,這樣才容易被人察覺。有哪個男人會有你這樣的耳洞?會有你這樣的手指和脖子?”他抓起她的手,有些不快。“你剛才逃什麼?難道都認不出來我的身影?”
“我該認出來嗎?”她笑他的霸道無理,何況如果知道是你,我一樣會逃的。“”這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