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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寢宮去,如果落夕有個三長兩短,就拿你的命來抵!就是她僥倖活過來了,你也別想能逃過一劫!”
“兒臣從沒想過要逃。”他丟下這一句話後斷然轉身,穿過眾人,獨自走回寢宮去,然後大聲命令,“關門!本皇子這輩子就是死在這裡又如何?”
落夕昏迷了三天三夜,一直在發燒,全身像火一樣的燙,她不停喃喃自語,但誰也聽不清她到底在說些什麼,所有太醫全都上陣,傾盡所學,最終總算保住了她的一條性命,但還是無法避免的讓她落下個秋冬季哮喘的毛病。
可與她相比,司空曜的命運更慘了。他當然不會老死在自己的寢宮內,被罰禁閉之後的第四天,也就是落夕大難不死終於清醒的那一天,皇上一道聖旨頒下,將他逐出京城,命他鎮守最為貧瘠且最為險要的邊塞龍城,無旨終生不得返京。
這兩件大事不僅震動了京城,也震動了全國,十二歲的落夕,與十七歲的司空曜,他們的命運就在這幾天內全部改寫。
司空曜離開京城時,只帶了五六個隨身護衛,沒有任何人敢去送行,據說只有太子送了一封寬心信和一壺酒,卻被他撕了信,倒光了酒。
而落夕這裡,卻有十幾名太醫和幾十名太監宮女每天每夜忙碌地侍奉,數位嬪妃更是每日如走馬燈似的前來探望,皇帝送來的奇珍異寶和珍稀藥材也數不勝數。
兩相對比,司空曜對落夕的怨恨之深到底糾結到什麼程度,已是眾人可以想像卻不能猜測的了。
恨她,因為她先毀了他,所以他要用一生一世來恨她。
然而,情多最恨花無語,這一句古怪得像是讖語,又像是預言,更像是某種壓抑於心底多年,難以傾訴的幽恨……究竟是為誰而感?從何而來?
落夕再度醒來已經是在自己的寢宮裡了,宮女們圍在她的床前,像是大難臨頭似的,一個個面色沉重。
“公主醒了!公主醒了!”
看到她睜開眼,她們欣喜地小聲歡呼,其中一人立刻端來茶杯,“公主,您喝茶潤潤嗓吧。”
“這是……哪裡?”落夕恍惚著,記憶在這一瞬間產生迷離。“我剛才掉到湖裡去了?”
宮女們一驚,“公主,您別嚇我們,您沒有掉到湖裡去啊,是三皇子送您回來的。”
“三皇子?他……不是被父皇下令關起來了嗎?”她還以為自己是六年前那個墜湖的小女孩,而司空曜是一臉憤恨,莫名其妙要擔下她墜湖罪名的那個十七歲少年。
宮女們更是不解,“公主,三皇子回府去了,萬歲沒有說要關他啊。”
有個年長一點的宮女似乎明白過來,連忙說:“公主,您快醒醒,三皇子已經從邊關回來了。”
“他回來了?”她喃喃著,記憶終於從最深處甦醒。“哦,是啊,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
這一覺睡得真的很長,彷彿一夢驚醒已是百年。但她還是她,他們之間怨恨還是橫亙在那裡的一座大山,只是在夢之前,那條雪白色、用透針法繡出的手帕卻洩露了她心醫的隱私。
記億的最後,他面色古怪地衝過來抱住她,他明白了什麼?
司空曜一步步沉重地走上臺階,兩邊向他躬身施禮的下人他都沒有留意,直到對面有人輕聲叫了他一下,才緩緩抬起頭。
站在他對面的是一個陌生的美麗女子。精緻如畫的五官,楚楚動人的身姿,宛若秋風中的一朵麗菊。
他眯起眼,那個女子對他深深屈膝行禮,“三皇子。”
“苗頌茹?”他想起了這個名字。她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從幼年時前就已經定下了親事,只不過這些年不是在宮內宮外一牆高隔,就是他被外逐後每次回來都是行程匆匆,所以與她幾乎如同陌路。
“三皇子方便與我聊聊嗎?”雖然外表柔弱,但是苗頌茹一張口就是如此地主動,倒讓司空曜有些吃驚。
他挑眉笑道:“有何不可?只是你雖然是我的未婚妻,孤身一人跑到我府上來找我,就不怕閒言碎語嗎?”
“三皇子將我空置在這京城內不聞不問,任我青春虛度,不是也不怕閒言碎語嗎?”她大膽而直接的問題讓他又是一怔。
“哦?原來我還沒有正式下聘,你這位未婚妻子就急著要嫁人了?”
他故意打趣,想看她一臉羞澀地跑掉,但是苗頌茹只是挺直了脊樑站在那裡,氣勢絲毫不減。
“是的,我今日來就是想請三皇子給出一個明確的答覆,若三皇子變心想另娶別人,請儘快稟報萬歲,改聘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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