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剛才……我們在紅袖招……”她的記憶開始倒退,紅袖招的一幕讓她更加心驚。
“不是紅袖招,而是你離開紅袖招之後,遇到了誰?”
“遇到了……葉公子。”她想起葉嘯雲那張古怪的笑臉。
“公子?”他笑得更加冰冷,“你要是知道他對你做了些什麼,大概就不會這樣叫他了。”
“他?做了什麼?”落夕不解地看著他,忽然想起他曾經在獵場上射傷人家的胳膊,此時他又如此突兀地出現,不由得暗驚,“你對他做了什麼?”
“哈哈,真是好笑。”司空曜大笑出聲,“你怕什麼?怕我傷了他?那個企圖對你圖謀不軌的偽君子?”
“你說什麼?”落夕忽然想到自己昏迷的過程,但大概是她的頭還暈暈的,不能完全理解他的話。
“看看你的衣服,你該不是認為是我脫的吧?”
被他一提醒,她才察覺自己在被單下的衣服已不似剛才那樣厚重,立刻花容變色,“他……”
“你是個笨女人,從來都分不清別人對你的好壞。”轉身從旁邊的桌上端過來一杯熱茶,他沒好氣地罵。“喝了茶,你中的迷藥就不會讓你再頭疼了。”
她本能地接過,茶杯是溫熱的,熱氣燻蒸著她的眼,讓她脫口而出一句嘆息。
“為什麼不讓他毀了我,那樣你不是會更開心?”
他驀然變了臉色,一手打翻她的茶杯怒喝,“你這個愚蠢的女人!你以為我和葉嘯雲是一樣的小人嗎?就是要毀了你,也必須由我親自動手!除了我以外,我絕不允許其他的男人染指於你!明白嗎?”
“不明白。”她苦笑,霧濛濛的眼睛中有水光閃動。“從小你就討厭我,後來變成恨我,我不明白為什麼你這麼深刻地恨我卻不殺我,也不讓別人毀我?”
司空曜的臉漸漸蒼白,喉頭都在輕微地顫抖,他猛地按住她的肩膀,恨聲說:“好!你這麼活得不耐煩,我就毀了你!”
他的唇像懲罰的鐵鎖緊緊蓋住她顫抖的唇瓣,從未有過的親匿讓他們彼此都顫抖如紙。
一瞬間,落夕用盡力氣推開他,翻身下地,連鞋子都顧不上穿就要往外跑,司空曜在後面用手一拉,沒有拉住她的手,只拉住她的一截袖擺,袖子“嘶啦”一聲被扯斷,彷彿有片白雲隨著她的斷袖飄墜到地上。
司空曜低頭撿起那片“白雲”,沒想到那是一方白色的絲帕。
回過頭,看到他手中拿著那方絲帕,她臉色更變,返身回來。
“把手絹還我!”她急切地說。
攥著那方白絹,卻沒有歸還的意思,他困惑地盯著帕子,抬起眼,一字字開口問:“這手絹是你的?”
“當然。”她顯得非常焦慮,上手要奪,卻被他閃開。
“這麼大的手帕是男人才會用的,你隨身帶這麼一個東西做什麼?該不會也是想拿到紅袖招去賣吧?”司空曜舉起手帕,眯起瞳眸。
落夕閉上了眼。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而且,最讓她失落的是,他好似……忘記了?他不該忘記呵……六年前,住她跌入湖中前的那一幕,難道他和她不是一樣刻骨銘心地記得嗎?
手絹在他的手中飄動,夕陽的金輝透過白色的帕子,依稀間讓兩個人同時看到其中有不同尋常的光點閃爍。
司空曜於是抬高了手臂,將絲帕完全舉在最後的夕陽光芒之中,終於,他看清了那幾個字。
情多最恨花無語
赫然間,如洪水奔騰而來的記憶從胸口噴湧上他的腦海,穿過這幾個閃爍的光點,他看到落夕的面容在夕陽中依然蒼白無色。
他猛地幾步奔過去,在她暈倒前將她一把抱入懷中。
情多最恨花無語,其實世上萬物在情字面前,無語的又豈是花而已?
六年前,一張年輕帥氣的面容,極為挺拔修長的身材,在校場中央格外卓爾不群。
皇帝微笑望著那位剛剛露出成人氣質的少年,對周圍人說:“大宛國漂洋過海地送來幾匹駿馬,其中這一匹黑馬格外神駿,可就是不許任何人靠近,我們這位三皇子卻說他能夠馴服,你們信嗎?”
太子政今年正好二十歲,一身銀白色的太子服顯得文雅秀麗,比起校場中司空曜的英武豪氣別有味道,他也笑著說:“三弟的武藝向來是兄弟中最好的。”
“我就怕他過份自信,早晚要吃苦頭。”皇帝嘆著氣,搖搖頭,但是眼睛還是看著場上的兒子,目光中充滿柔和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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