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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登嚇了一跳,已經酒醒三分,以為他在開玩笑道:“什麼!在天下十六州開糧行?
老弟你有沒有搞錯?沒有黑道背景,光叫那些貪官及難民搶都搶光了,居然還當起慈善事業?”
“這些老兄你就別擔心!我母親孃家的勢力遍及天下,與官家黑道都有關係,當然不怕會出什麼岔子。”梁山登以懷疑的眼光瞪他,好像是說你母親孃家那麼有辦法,那你還窩在這裡喝西北風?
張心寶當然會意,連忙作揖道:“老兄!我就是有先祖的遊俠兒臭脾氣,不依靠群帶關係取功名,反要那些婦道人家聽命於我,叫她們開糧行自力更生,才能瞭解民間疾苦。”
梁山登也就釋然,卻一皺眉頭道:“開糧行在戰亂時刻最為吃香,也風險最大,目前富有門閥經過‘黃巾之亂’以後損失不小,皆抽腿不願承擔風險,倒是個好時機……”
張心寶神采煥然興奮搶說道:“那我們就幹嘍!”
梁山登大略盤算一下,嘆口氣道:“唉!你可有一百萬兩資金的開辦費?”
“有!”
張心寶斬釘截鐵地回答,就是不使他氣餒,本意是要運用‘花種’密探組織的二千餘人,開糧行也可以進行密探工作,不需出賣色相作賤自己,反而更能深入民間家家戶戶,哪口富豪及貧窮人家不需吃雜糧的?
“好!你可再有一百萬兩資金的屯積本錢?”
“有!一個月後就有三百萬兩進帳!”張心寶並沒有騙他,因為欲利用與“佞魅針”趙殘擂臺比武的機會用十萬兩趁機再撈一票,當然不可能告訴他。
梁山登雙眼異采,一甩官棺,以亢奮顫抖的聲調道:“好!老哥就捨命陪君子,這個芝麻小官當得也夠窩囊了,您以後就是主子,採辦米糧及糧行制度得聽我的,一切的黑白兩道人脈由您溝通關係,尤其黃河與長江水域運輸最為重要。”
“哈!剛好‘漕幫’總霸子魯肅與我有些交情,肯定一帆風順。”張心寶為了取信於他,從懷中取出當年魯老爺子認自己為螟蛉義子贈予的‘漕幫’通行四海之耀目金龍旗。
梁山登雖不是江湖中人,曾任江南糧官,卻也知道“漕幫”在江南龍蛇混雜無孔不入的勢力,自然更加信服得五體投地。他連忙改換口氣恭聲道:“主子!遊俠之後代,就是有至交的朋友遍天下,光這隻令旗就可在全國水運界呼風喚雨了,是糧商運輸最重要的命脈。現在得洗把臉退退酒氣,等一會出宮辦事,你看用什麼字號對外營業比較吉利?”
“喔!就用‘寶種’為商號吧!”
張心寶很滿意這種說幹就幹的血性漢子,隨同他出外親自打井水給其漱洗一番,小小的親切動作卻使他緊記於心,確實找對了主子,豈有不跟隨其創出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
這時候巧得很!從南邊一輛豪華馬車插著“董”字大旗飄揚,八匹駿馬鼻翼嗡圖喘氣,跑得油亮亮的汗水揮灑,把皇宮大內當跑馬場似地,轆轆輪聲急奔而至。在北邊“谷門”
處。也有一輛半鑾鳳儀黃蓋馬車插有“孟”字大旗迎風飛揚,八匹西域雄壯威武的駿馬拖曳,速度極快地衝過來。
兩輛馬車好像互別苗頭地同時到達張心寶及洗臉的梁山登前方一丈遠,馬聲嘶鳴掀踢翻飛而上。梁山登長年看守“太倉”出入宮廷,豈會不認得這兩輛馬車的來歷,一時間嚇得臉色發青,欲拉著張心寶往庫門內躲避,怎知有如推一尊重逾千斤的石像,無法動其分毫。
他嚇得酒意全醒。急得說話似連珠炮直響道;‘我的媽呀!北邊是‘西華公主’親臨,南邊是董家三小姐到場,她們在宮廷內沒有一個人惹得起,也不知為了什麼事,居然到最偏僻的地方來,咱們快回避,以免倒大黴!”
張心寶搓揉臉頰一副無可奈何的苦笑表情道:”唉!她們是來找我的碴!”
話音旋落。簡直就把梁山登嚇得半死,剛才興致勃勃欲創業的討論,不就是臍眼裡放屁沒有這回事?那這會兒他還在傻傻的微笑,簡直就是買鹹魚放生不知死活!梁山登驚疑的腦筋還沒有轉過來………卻見孟麗絲驚顫顫地啜著淚珠兒,從馬車內狂奔出來,挽著張心寶的右手腕哭訴道:“張大哥!人家‘劍堂’出了人命,遺失一柄上古寶劍,請您跟我回府一探究竟!”
驚見董纓掀簾而出,望見張心寶好像生逢死別,帶著梨花玉靨粉紅雙頰,喜極而泣的哀怨表情,一下子飛奔挽著他的左手腕。幽幽傷感道:“相公!奴家以為今生今世再也見不到您了……那麼狠心也不派人捎個信來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