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部分(第1/4 頁)
寬敞廳裡有宮廷“執金吾”(皇城總指揮官)董昱、洛陽“城門校尉”(城防指揮官)伍瓊、“督軍校尉”(戒嚴指揮官)周毖、“北宮校尉”(御林軍指揮官)牛輔、長安“京兆尹”
(市長)蓋勳及身無軍職頭銜的師爺李儒共五人領頭正襟危坐,其他大小將官分職而坐,等待“太師”董卓前來開會。
一盞茶時間已過,乃不見“太師”董卓現身,各自竊竊私語,鬆懈緊張氣氛。除了董昱自認與董卓一奶同胞高居一等,雙腿蹺於會議桌面打鼾瞌睡外;其餘人皆十分巴結軍師李儒這名大紅人,請示太師召喚所為何事?
李儒眼角一瞟垂頭鼾睡姿態不雅的董昱在“白虎堂”軍事會議上,目無法紀顯露不滿;卻十分客氣,胸有成竹地回了他們一句話道:“大師大發雷霆之怒!是為了檢討黃巾賊人攻破“北寺監獄’,劫走逆賊張角的孿生遺孤一事,必須請各位在公忙之餘跑一趟。”
大家聞言臉色驟變,會議廳內一時鴉雀無聲,落針可聞;董昱那可惡的鼾聲,實在令人心中油然生煩生厭!
此刻,珠玉門簾浙瀝拂動掀處。
呂布器宇軒昂,頭戴金冠束髮,身披百花戰袍,環倪鎧甲,腰纏獅蠻寶帶,手挺方天畫戟。威風凜凜叱喝一聲:“太師駕到!”
董卓逆眉大眼狡黠,虯髯賁展,臉色陰霾,一身朝服臃腫體胖慢步走來,身後兩名親將小心翼翼哈腰服伺。各將紛紛起身,抱拳作揖哈腰不敢仰視,恭聲道:“太師千歲!太師萬福!”
待董卓躺於舒適虎皮軟座太師椅後,大刺刺甩袖袍哼聲道:“免禮,你們都坐!”
語氣不對!會議廳內驟顯瑟殺霜嚴氣氛。
大家如坐針毯,眼觀鼻,鼻觀心,連汗珠兒流在鼻尖皆不敢擦,大氣也不敢多喘一口。
唯有董昱依然故我,蹺起二郎腿鼾聲如雷,更顯刺耳。董卓逆眉抖動臉色難看,忽爾間,舉起酒樽,朝他老弟董昱正鼻孔打呼冒泡的額上砸去!
“哎呀!幹你孃的爛辰樣小蕩婦,竟然膽敢咬我的……頭,吊起打先人板板六十四次!”居然還是正在激烈尤雲滯雨的春秋大夢?
眾將強忍不噱!其中一人卻從屁眼“撲哧!”一響,臭氣沖天;董卓吹鬍子瞪眼,聞聲辨位,就要砍人的兇惡模樣。
額頭長個包!痛得正在睡夢甜蜜的董昱霍然暴起,緊握拳頭一副要揍人的怒目模樣;一見是老哥下的手,才如鬥敗公雞般頹然坐下。
董卓虯髯賁然怒罵道:“不中用的東西!若非死去爹孃臨終叮嚀交待,早就砍了你這兔崽子,免得你早晚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李儒雙眼詭譎一閃,作揖敘禮道:“稟太師!人員全部到齊,不知有何訓示?”
董卓逆眉一蹙道:“老弟!這次‘北寺監獄’劫案,黃巾餘黨聚集數萬人馬乘坐戰艦從洛河搶攻,你當時在做什麼事?為何軍統的情報這般遲鈍,麻木不仁!”
董昱面紅耳赤脫口道:“老哥,這不干我的事!我正在打泡……泡溫泉澡,‘督軍校尉’周毖就無厘頭地闖進來報告此事;待我牽領兵馬前往出事地,就奮勇殺敵,將黃巾賊人擊潰,從湖面落荒而逃,該算大功一件,怎恁地責備我?如果不信,可問軍師李儒可以作證!”
他話一說完忙向李儒擠眼懇請圓謊,李儒是何等角色豈有不知之理;頻頻點頭表示此事絕無虛假。看在董卓狡黠的眼裡就知事有蹊蹺;個性爭功諉過的老弟董昱,哪是驍勇善戰英雄人物?只有暗自咒罵這個沒出息的東西。
李儒忙打圓場道:“稟太師!賊人已經從水面潛逃無蹤,就是害怕您的赫赫威名,況且您的親弟董將軍為前鋒鎮壓,豈有不驚忙竄逃之理?確實是有功無過。“這麼一說,董卓與董昱面子十足,還能再指責眾將什麼不是?來個皆大歡喜收場。
董卓話鋒一轉問道:“李軍師!當今天下哪方人馬是本太師的心腹大患?”
李儒躬身離座,從懷中取出一份天下地圖放置董卓桌前攤開,指著三個標紅記為號處道:“稟大師!有三方面人馬不能掉以輕心。”
董卓環目睜大瞧地圖道:“說清楚,講明白!”
“第一件是太師宿敵‘左將軍’皇甫嵩,率大軍十萬人,駐屯‘扶風郡’(陝西興平市);這次下詔欲召回他當‘城門校尉’,目的是剝奪老賊的軍權,是事前咱們的密議,豈料有人洩露了風聲。”
董卓虯髯賁展。驚愕道:“是誰好大的膽子,竟敢背叛本太師?”
李儒在他耳際嘀咕一個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