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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乎的,怒目環顧,說得一口極濃重的齊魯腔調,大聲叫道:“大哥!俺是個粗人!不懂得您在說些什麼?好個屍樣的盧植,算是哪根蔥蒜?要不是大哥您說守城不戰,俺早就摘他的腦袋當夜壺,俺就是不懂?這些日子來憋死俺了!”
在座眾人眉頭一皺,心裡想著,這種老粗也當“大祭酒”?不知道別人怎麼想?
“天公將軍”張角眉頭一展,笑靨可掬道:“宋老弟稍安勿躁!大哥知道你是質直淳樸之士,你的一片赤誠忠心,大哥省得。你少讀書,有些道理不明白。讀一讀先聖先賢之書,可開智慧!”
宋典雙眼碌碌有若銀鈴,一臉愕然,摳後腦勺子,囁嚅道:“大哥您說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只要你要,俺把心剜給您就是!看您在書房裡頭寫字,白紙上的那些橫橫豎豎,彎彎曲曲的傢伙,操他媽的!比俺看毛毛蟲在交配都無趣!”
粗人就是粗人!打江山就是需要這種好兄弟賣命,血性漢子一條,“天公將軍”張角一掀嘴角,十分的溫心。
“來日方長!還怕宋老弟沒有殺敵立功的機會?坐下吧,別妨礙大家軍機要事。再說,你也得約束屬下軍區人馬,別老是見了女人就要,看了錢財就搶,這跟強盜有什麼兩樣?”
宋典一臉紅暈,捋胡腆靦道:“大哥說得對!但是,俺胯下這根‘玉蜀黍’傢伙,一天不這麼呼攏呼攏,找兩個娘們吊吊,就血脈噴張,噴鼻血了,大哥您是知道的,戰場上,臨時慌著,俺找頭母牛……”
“天公將軍”張角一臉通紅尷尬,怒拍桌面道:“住口!講話口無遮攔,也不看什麼地方,你就下去呼攏你的,別在這裡礙事,滾一邊去!”
宋典一愕!轉而滿臉笑容,高高興興地匆忙下去,其他“大祭酒”將領有的嗤之以鼻,有的會心一笑,更有的十分羨慕;這傢伙天生異稟,人人皆知。
軍師唐週會心微笑,作揖敘禮道:“聖上勿需動怒!歷代名將是有幾個如此,皇帝還特准其出征時,攜女眷同行,天生稟賦,實是痛苦!”
“天公將軍”張角正色道:“唐賢鄉‘伐謀’之策進行得怎麼樣?”
“啟稟聖上!閹狗張讓收下了十車黃金,已經答應撤換‘北中郎將’盧植,但是附帶唯一條件,要聖上與他見上一面!”
“天公將軍”張角一臉陰晴不定,好似做了什麼虧心事般,猶疑不決泱泱然道:“為什麼需要朕見他一面?這個閹狗張讓號稱‘蝮鷙兩全’十分陰毒,詭計多端,肯定沒有好事,朕不見!”
軍師唐周從懷中取出一封火紅漆密函,交了出去道:“聖上!這封密函是閹狗張讓託人轉來,說聖上一看就知道欲求見面之事!”
“天公將軍”張角火速拆開,只見密函中蒼勁飛舞寫著四個字道:平分天下他面有難色,瞅了軍師唐週一眼,好像要其拿個主意,居然沒有勃然大怒,看在將眼裡有些詫異,卻不敢多問,可見平常將他敬若神明。
軍師唐週一臉木然道:“啟稟聖上!不如將計就計,委婉求全。”
做這種決定,確使“天公將軍”張角一愣!眾將再也按捺不住了,一時間竊竊私語。
波才狐疑片刻,眼神凝望道:“唐周!你這個軍師是怎麼幹的?竟然要聖上親涉危險?
豈不知國不可一日無君的道理,若有個差池,你有幾顆腦袋也不夠砍!”
軍師唐周不急不躁,起身遊目環顧,作揖敘禮道:“這只是緩兵之計!‘地公將軍’張寶元帥已經趕來支援,但是遠水救不了近火,當今兵臨城下,迫在燃眉之急,可以要求閹狗張讓先行撤換主將退兵十里,表示誠意,再談見面會商之事!”
波才一掌拍左膝蓋露出笑容道:“好個援兵之計!等‘地公將軍’張寶元帥援軍一到,即刻開城門殺他個片甲不留,以報這些日子來的窩囊氣!”
另一名“大祭酒”黃龍介面道:“稟呈上!如果‘廣宗城’解了圍,就不需要與閹狗張讓談什麼‘平分天下’了,大家辛苦打下來的半壁江山,沒有理由拱手讓人一半,這種提議未免欺人太甚!”
“天公將軍”張角眉頭一蹙,凝目軍師唐周,詢其意見道:“黃龍說得不錯!城破之圍即解,何需要與閹狗張讓再談?豈不叫他佔盡了便宜?”
軍師唐周雙眉一鎖,聲音冷冰冰緩慢分析時勢道:“聖上及大家千萬別小覷閹狗張讓!
也別為了一時的勝利而膨脹自大,高興過了頭。”
有若潑了一頭冷水,大家面露不悅神色,但依然傾聽其下文。
“一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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