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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太吉不動聲色,客套一番,開門見山切入主題道:“料不到‘黃門今’張大人親自造訪,有關董太后魂歸極樂之事,諒必有何兩全齊美辦法,教益於我?”
大總管張讓臉色陰晴不定,作揖朝天,嘆聲道:“本座身受皇恩浩蕩,統領天下密探,深知白馬寺‘祖庭’之‘慧劍宗’,開山立宗百年來影響武林至鉅,儼然為白道之首,但今董太后看似安然盍逝,實為中了一種奇毒猝死於貴寺院,相信也瞞不住方丈您的法眼,要是讓御醫檢查出來,貴寺確實難辭其咎,難以脫罪,確叫本座恭為武林一脈,好生為難啊!”
方丈太吉眉頭顫動合十道:“阿彌陀佛!張大人曾預先告知有匪徒潛入本寺院,欲綁架董太后之事,老納在此稱謝,卻料不到匪徒狡詐去而復返,改為用毒,下手得逞,真叫人始料不及,終鑄大禍,還望您高抬貴手,放過本寺。”
大總管張讓心知肚明怎麼一回事,卻不能說破牽連已身,到此原本就訛財栽贓,豈能輕易三言兩語就被其脫罪?
一挑眉頭冷然不客氣道:“事實真相如何,也沒有個準頭,是否匪徒去而復返,或者是貴寺下的毒手?可就由不得你來說辭。”
佯裝一副悲天憫人模樣輕嘆道:“方丈身為一代宗師,修為已至極臻化境,所謂:古之真人,其寢不夢。當然不知道做官之難處,官字,兩個口,眾口爍金,可以千夫所指無疾而終。”
又道:“外面五百重鎧御林軍及相關連之密探,總需要給個什麼好處,打發他們。要不然讓其發飆起來,百年古剎可就被夷為平地,真叫本座於心不忍啊!”
軟硬兼施,唱作俱佳地一番威嚇,好似事不關己,為寺院請命。
方丈太吉雙眼一抹懣忿神色即隱,木然道:“就勞煩張大人上下打點,不知應花費多少銀兩始可平息此事件。”
大總管張讓故意捏指一算,輕鬆地道:“方丈大師,本座得知貴寺藏金極豐,是用來佛像鍍金之用,而且歷朝皇帝也捨得佈施,更別說那些皇親國成了。特別是四面八方絡繹不絕於道,群湧的信徒,皆以施捨錢財贖罪之心態,當然令貴寺富可敵國。”
方丈太吉一蹙眉頭合十道:“寺院為十方常住,出家人如果不修行用功辦道,可是滴水難消,寺內的一針一毫皆應節約不可浪費,侵佔寺院財物即入十八層地獄之罪,張大人難道不怕?”
大總管張讓雙眼一抹厭惡,冷森道:“本座又不吃齋唸佛,更別妄談那些無趣的佛法,徒教人意志消沉無法適從,黃金白銀卻能買盡一切,又能填飽肚子,世間誰人不愛?”
方丈太吉一臉漠然,與之談論佛法無異對牛彈琴,深入貪慾眾生確是不好救渡,皆不三日自省吾身,卻謗佛法一文不值。
大總管張讓一抹興奮道:“白馬寺鐘聲聞名洛陽,不知此鐘有多重?”
“張大人,鍾重一千二百五十公斤,約有百年曆史,何有此問?”
“嗯!就以此鍾之十倍重量黃金分派各單位,即可封住他們的口,我也可以啟秦皇上說是聖僧渡化董太后仙逝極樂世界,此事大吉,責寺應該褒獎!”
方丈太吉一愣,簡直是獅子開大口,一時間也不知如何回答。
大總管張讓見多識廣,猶善察言觀色,豈會不知打鐵趁熱,掌握契機的道理。
板起面孔,一副絕無再讓神色道:“就是看在出家人身份,本座才如此優待,這又不是買賣,可以議價,哼!還不夠買箇中侍郎的官銜,也得需要他人賣我這個面子。”
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棺材裡伸手——死要錢。
兩個人就如瞎子吃餛飩——各自心裡有數。
方丈太吉一口答應,十分爽快,卻使得大總管張讓有些後悔開價太低,反正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
第十三章 五色廷棒
秦青巷中段“福德正神”廟人潮如織,川流不息,越晚越是香火鼎盛,聽說是平民百姓販夫走卒的守護神。
關羽雖然於廟內受張心寶消除通緝令之恩,卻鬱悶不樂,因得知他是殺死契兄陳逸的宦官大總管張讓之子,這種恩惠卻形成心中打不開的死結。
大丈夫處世應該,滴水之恩,泉湧以報!
低頭思維急走之際,驀地發覺有人跟蹤,巷內人潮如過江之鯽,對方好像有所顧忌,心意拿定,往偏僻人少的地方而去,倒想看看是何方鼠輩。
路徑不熟,走到了北城門,城牆巍峨,戰備道上御林軍重鎧守衛,三步一哨、五步一崗,戒備森嚴,不愧帝都洛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