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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麻木,那眼睛漆黑得半點兒光彩都沒有,要不是她身體好像不能控制一般的在哆嗦著,恐怕蘭陵燕都要以為她根本就有沒聽自己剛剛說的話了。
她不開口說話,蘭陵燕有的是辦法,他並沒有一味的急著多說。逼供這種事兒還是要講究火候與方法的。要知道這個時候說得多的人一般都是心虛的。剛剛他開口只是為了想要突破寧雲歡的心防,他不想這種面對著人時卻有一種捉摸不定的感覺,好像虛無飄渺般。一切都沒掌握在他手心中,面前的這個姑娘如同隨時可能會消失一般。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蘭陵燕才知道自己與她認識之後那種本能的想要緊捉住她的感覺是什麼了,就算是他自信十足,認為寧雲歡不可能輕易從他身邊逃脫,但他仍是給她身上裝了各種各樣能找到她的東西,就算是知道她不可能再躲得掉,但心中那種沒信心的感覺卻依舊存在,到如今時沉不住氣終於開口問她了,蘭陵燕才知道自己那種想要抓到的東西是什麼。
“如果……”兩人半晌沒有說話,蘭陵燕直直的盯著她看,寧雲歡本來開始安靜著,可後來卻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好像臉龐的肌肉都有些忍不住顫抖起來了,她下意識的想低頭避開蘭陵燕的注視,那種恍如實質一般的目光讓她如同被人剖開來之後癱在了他面前般,但她的下巴被人捏在手裡,根本躲不開。
如同前世今生的自己,不論過程如何,結果都同樣的落在了這個人手上。
寧雲歡眼中泛起一些水意來,她在年少時也曾有過少女的夢想的,可是生活給了她一巴掌。第一世的她還在生命最燦爛的時光就穿越到了這個架空的世界中,她甚至連死亡的痛苦都沒有感受到過,對於死亡只有本能的害怕卻沒有真正經歷過的那種恐懼,但這一切蘭陵燕給了她,實驗室中每天光裸著身體,被人當成小白鼠一般的生活,她曾活了一個多月,每天除了替實驗室中新開發出來的藥做試驗體之外,還有各種各樣的折磨。
試藥的過程中什麼樣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在上一世生命最後的關頭裡,帶給她的死亡結果不止是有恐懼與害怕,更有屈辱。
雖說始作俑者是顧盈惜那個‘天真單純’的聖母,可是真正的兇手是蘭陵燕。如果說顧盈惜是那個對她懷有不喜感覺的人,那麼蘭陵燕就是一把刀,泛著寒光讓她時常都能從夢中驚醒過來的那把兇刃。
兩人相處兩年多,雖說生了一個兒子,可是她一直都有種不安感,就是在知道蘭陵燕對她懷有某種感情之後,她依舊害怕。看到過這個溫文爾雅笑著的男人殺人不眨眼的樣子,那種恐懼已經深深埋藏在她心裡,平時不顯,卻一直等待著機會破土而出,如同一顆種子般,要不是昨夜她發燒了,人燒得糊里糊塗的那顆不聽話的種子發了芽,其實她應該能忍得住的,她應該能好好的忍耐住的。
活了這麼兩世,她沒有什麼逆天的本事,唯獨學乖了忍耐而已。
可是現在好端端隱藏著的東西,一旦被人將那層偽裝撕了開來,寧雲歡卻突然發現自己不想忍了。上輩子的她活得鬱悶死得鱉屈,這輩子重生回來,雖說暫時好像改變了許多,可是寧父寧夫人對寧雲城依舊沒有防備之心,女主顧盈惜的男人們又一個接一個的出現,生病再加上蘭陵燕此時的逼迫,讓寧雲歡生出一種自暴自棄的感覺來:
“如果我說,我就是知道呢?”雖然知道蘭九不是個善茬,可這會兒心理崩潰之下寧雲歡依舊將頭仰了起來:
“我就是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我也知道我討厭顧盈惜。我就是怕你,你就不是個好人,你殺人不眨眼,你還弄出什麼實驗室來。”她這會兒越說越是激動。像是上一世的遭遇又湧上了她的心頭,讓她四肢百骸都開始發起涼來,不由抱緊了身體,哆嗦得更加厲害:“我只是想活下去。可你……”
她的願望從上一世起就沒變過,一直以來這一世重生之後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活下去而已,可是蘭陵燕還要逼她,上頭有個罩著光環的女主時刻讓她緊繃著,這會兒連身都賣了還不得安寧,寧雲歡本來就不是多麼有心計的人,不過是因為生活將她調教得乖了,撞過頭之後才讓她明白了許多道理。
“我怎麼?”蘭陵燕不動聲色的問,看她慘白的臉這會兒哆嗦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她不是顧忌什麼才不說的。而是這會兒極度緊張之下才說不出話來。從寧雲歡的話中許多以往不靠譜的猜測好像又篤定了幾分,這會兒蘭陵燕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心臟先是停了一拍。敏銳的捕捉到了其中一些類似於‘活下去’、‘實驗室’、‘殺人不眨眼’這樣的關鍵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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