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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的警備司令部以“清黨”工作為中心,楊虎、陳群分別擔任了“上海清黨委員會”正副主任委員,掌控了上海灘的生殺大權。
拜把兄弟成了上海新貴,“三大亨”的門人弟子便紛紛出任軍政要職,首先是杜月笙的心腹干將“小八股黨”之一芮慶榮擔任了警備司令部行動大隊長,緊接著黃老闆門下的徐福生任職淞滬警備司令部諜報處。
旋不久,蔣介石為表彰“三大亨”在“四一二”“清共”中賣力投靠,特地委任三人為“軍事委員會少將參議”、“行政院參議”和“海陸空軍總司令部顧問”。“三大亨”搖身一變成為了“*要人”,這個結果是張嘯林始料不及的,杜月笙更是激動萬分,他要的就是鯉魚跳龍門,脫胎換骨改變自己流氓白相人的身份。為此,他特地訂做一套少將軍服,穿上軍服拍照留念,然後將照片放大配上鏡框掛在牆上。緊接著大宴親朋,大事慶賀。
熱鬧過後,“三大亨”忽然覺得,受了蔣總司令如此大的榮寵,光耀了自家門庭,對蔣總司令總該有所表示才對。至於怎麼表示,張嘯林提議三人一道去南京“謝委”,黃老闆覺得沒這個必要,卻又沒有反駁的理由,杜月笙提出問問陳群,結果陳群一聽,哈哈大笑。
“都什麼年代了,還謝委請訓?也虧大帥想得出來!國民政府不興官場上那些老套套,總司令要召見誰都會事先邀請的。”
黃老闆聽了這個話,了卻一樁心事。張大帥聽了卻一肚子不高興,好不容易有個晉見蔣介石的機會,就讓陳群這麼一句話給否了。
偏偏事隔不久,蔣介石單獨召見杜月笙。杜月笙受寵若驚,感到榮耀非凡。可三個人單單召見他一個,又擔心為這事再生齟齬。
“不能三兄弟一道去嗎?”杜月笙問陳群。
“你當這是趕廟會呢?”陳群笑說。
既然這樣,杜月笙覺得,這事還是由自家親口告訴黃老闆和張大帥為好。黃老闆已經退休,懶得爭這個風頭,電話打過去,自是一番祝賀。張嘯林則不同了,接到電話後半晌沒作聲,杜月笙曉得大帥的狗熊脾氣,何況他又特別熱心官場事體,不在電話裡罵娘就已經很知足了。果然,憋了半晌,大帥還是在電話裡迸出一句酸溜溜的話:
攀新貴跟牢蔣高層(11)
“好麼月笙,你自家攀了高枝別忘了提攜一下老弟兄!”
不管怎樣,杜月笙總算鬆了一口氣。
此次赴南京,除了司機、保鏢、總管萬墨林、隨身侍奉杜月笙的馬阿五外,杜月笙還帶了幾個學生子。
一行人乘火車抵達南京後,入住中央飯店。中央飯店是南京最高階的旅館,專門招待各地來的方面大員和國際貴賓的。走進中央飯店,杜月笙發現,這裡的裝置設施豪華程度與上海的幾家大飯店相比,應該不相上下,但是氛圍與上海的大飯店截然不同,全沒有那種喧囂、喧譁與流光溢彩,而是於豪華之中透出一種莊嚴肅穆的氣氛,就連茶房都是彬彬有禮,令杜月笙不由得肅然起敬。
一進房間,杜月笙便把所有人招集到一起,告誡大家要遵守這裡的規矩,切不可拿出勃蘭西地界的作風,以免鬧出笑話。
第二天,杜月笙應召前往拜見蔣總司令。
這是杜月笙一生中第一次晉見蔣介石。當時杜月笙40歲,蔣介石41歲。他們一個是國民革命軍領袖,一個是崛起於滬濱的幫會大亨。論身份地位,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然而杜月笙正處於“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轉折點,他這個幫會大亨的身份也正可以為蔣介石所用,也只有蔣介石可以給他改變這個身份。因此,雖說兩人一個是彬彬有禮,一個是諄諄教誨,卻也是相談甚歡。
這次晉見,讓杜月笙深受鼓舞,蔣介石的器重與恩寵,給了他迎頭趕上的動力。此時的杜月笙尚不曉得自家的角色,其實就是蔣介石的“夜壺”,用得著的時候拿出來,用不著的時候又嫌礙眼又嫌臭,放在床底下猶嫌不夠,恨不能丟擲去扔進垃圾箱。當然在以後許多年間,蔣介石都是用得著這個“夜壺”的,他也因此攀龍附鳳,光耀顯赫許多年。
但眼下,杜月笙是受寵若驚,一門心思跟牢蔣介石,要幹一番比煙賭更大的事業。
然而,這次風光無限的南京之行卻讓他意外地出了一個大丑——一個“隨員”給他闖了窮禍!
不曉得杜月笙為什麼會收一個弱智闊少做學生子,更不曉得像晉見總司令這樣的頭等大事,杜月笙為什麼會帶著一個弱智闊少做“隨員”?
這個弱智闊少名叫黃振東,其父做的是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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