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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像先前那樣乾脆爽快,“從離開老闆的那一天起,生生死死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其實杜月笙早就曉得,桂生姐內心深處對黃金榮仍懷著深深的眷戀。桂生姐協助黃金榮打天下幾十年,創下偌大的家業,黃金榮說一聲髮妻下堂,桂生姐差不多等於淨身出戶,連杜月笙都十分的打抱不平。怎奈桂生姐一心為黃金榮著想,日後連黃金榮的一分錢援助都不曾接受,一個女人如此寧折不彎,讓杜月笙不得不從心底佩服。好在桂生姐不把杜月笙父子當外人,以至於黃金榮多年來對杜月笙耿耿於懷。
杜月笙深知此一去也許就是今生永別,心裡難免悵惘酸澀。
“月笙你去吧,不用惦記我。”倒是桂生姐依舊爽朗地笑著,“有句話叫做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這句話不曾對老闆說,離開老闆的時候我只是對自家這樣說。今日對你說,只要你曉得這句話的真諦,心裡就踏實了。”
聽了桂生姐這番話,杜月笙當時感動得幾乎要掉眼淚。這不僅因為在桂生姐心裡,杜月笙和黃金榮有著同樣重要的位置,更為桂生姐不愧是女中丈夫而感動。
不料,此一別真就成為了永別。
1950年春天,桂生姐在上海病逝,杜月笙在香港驚聞噩耗,悲痛不已。當時,杜月笙的長子、桂生姐的乾兒子杜維藩正在上海,杜月笙趕緊給留在上海的杜家賬房黃國棟打電報,讓他轉告杜維藩,前去料理喪事。
杜維藩接到電報的時候已經在桂生姐家裡料理後事了,他是在桂生姐離世後第一時間趕到的。他按杜月笙的吩咐料理喪事,承擔了全部喪葬費用。雖然杜月笙不能親自給桂生姐送終,好在杜維藩在上海為他代勞,否則他真要抱憾終身了。
而黃金榮與桂生姐離婚後,就一頂龍鳳花轎把露蘭春娶進家門。卻不料,露蘭春進門沒多久,便和富家公子薛二勾搭在一起,並於1923年5月黃金榮北上抱犢崮,參與調解“臨城劫車案”期間,攜財與薛二私奔,使黃老闆大受打擊。
杜月笙請來上海會審公所的法官聶榕卿、上海清文局局長許沅,為黃金榮、露蘭春調停,最後,露蘭春交回捲走的全部財物和檔案道契,兩人解除婚姻關係。
經此一番風波,黃老闆心灰意冷,懷著對桂生姐的愧疚與想念,他至死不曾再娶。1931年黃金榮搬進黃家花園,種植了上千株桂花,他多次想請回桂生姐,但又曉得以桂生姐的性格,是絕不會與他複合的,無奈之下,黃金榮只好以這種方式寄託對桂生姐的懷念。 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老闆跌霸乘虛而起(8)
四、華格臬路起豪宅
自打創辦三鑫公司,杜月笙的勢力便急劇攀升,尤其杜月笙拜四方一擲千金,在軍閥政客各色人等中左右逢源,讓惜錢如命、作風老派的黃老闆深感自愧不如。而黃老闆為露蘭春跌霸,使杜月笙後來居上,大有蓋過黃老闆的勢頭。黃老闆明白,杜月笙越是勢頭難擋,越是要拉住他,拉緊他,讓他服服帖帖皈依在黃門之下。
於是,黃老闆對杜月笙比以往更加關心,常常噓寒問暖。
“你現在場子大了,鈞培裡的房子是不是轉悠不開了?”乘杜月笙前來探訪,黃老闆關心地問。
“我正為這個事體頭疼呢。”
當時杜月笙有三處住宅,除了鈞福裡的杜公館,還在民國裡分別為二太太陳幗英和三太太孫佩豪租了住宅。但四五年下來,陳氏、孫氏連生貴子,杜氏人丁旺盛,傭人更是一批批的招進。加上杜月笙交遊漸廣,弄堂房子再大,終究顯得窄別,不夠派頭。
“你該造一幢像點樣的房子了。”黃老闆體貼地說。
“是啊,就是找不到合適的地皮。”杜月笙皺著眉說。
“我在華格臬路有一塊地,足有兩畝,你要覺得合適,就送給你造房子吧。”
杜月笙一聽,非常高興。華格臬路在大世界附近,與跑馬廳也僅隔兩條街,地點適中,交通便利。在兩畝地上蓋一幢深宅大院,自是鬧中取靜,氣派非凡。
豈料回到杜公館,適逢張嘯林來訪,杜月笙談及此事,張嘯林張口就要“見面分一半”:
“那麼大一塊地皮,我們何不一人造一幢,兩幢房子連在一起,以後來往也就方便了。”
杜月笙一聽,心裡不免猶豫。但張嘯林已經說出口,自己怎能駁回,何況張嘯林又是他最要好的兄弟。
答應了張嘯林,杜月笙又去稟告黃老闆。黃老闆一聽,心裡老大不高興。
“送都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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