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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是慍怒:“你這不是人說的話 她們在幻境,我在現實,完全不能憑自己的意志相會,在偶然的機會中我進入幻境,她們也感不到我的存在,這還不令人擔心?”
溫寶裕很樂觀,他不只是在勸我,而是真的相信他所說的一切。他道:“這只不過是暫時的現象,在你的經歷之中,有的是這種情形,為甚麼這一次特別緊張?”
我嘆了一口氣:“這次的情況十分特別……特別令我覺得茫然,甚至於恐懼,我感到真實和幻境之間有難以突破的障礙,很有可能,一方在現實,一方在幻境的情形會……長時間維持下去。”
我本來想說這種情形可能變成永遠,但是由於這種情況太可怕了,以致於我無法說出來,所以才改了口。
溫寶裕聽我說得嚴重,而且自從他認識我以來,從來也沒有看到我這樣彷徨過,所以連帶影響他的神情也嚴肅起來。
他道:“這樣更有必要和勒曼醫院聯絡一下。”
我明白他這樣說的意思,溫寶裕的意思是即使沒有大蛹這件事,向勒曼醫院尋求幫助也是必要的行動。
他當然認為使生物成精的力量是和可以使人進入幻境的力量是一致的。
他也當然認為這種力量屬於外星人。
他曾經具體地說過他的想法,認為這種力量是不知道甚麼時候由外星人留下來的裝置所發出。當外星人控制這種裝置的時候,發出的力量受到外星人的指揮,指揮者可以隨意使人進入幻境,可以隨意使生物成精。
而現在這種外星人已經離去,可是裝置卻留了下來,裝置在沒有控制、沒有指揮的情形下,不規則地發出力量,所以才形成如今這種忽然進入幻境,忽然有些生物成精的現象。
他就是根據這個想法,才想在雞場的範圍之中把這個他認為一定存在的裝置找出來。
到現在為止,他並沒有成功。
他設想整件事和某類外星人有關,而在勒曼醫院中,有著很多來自外星的高階生物,最好當然是其中就有當年放下裝置的同類在。就算沒有,外星人的知識遠遠超過地球人,向他們請教、求助,當然比就這樣在這裡守株待兔的好。
溫寶裕見我沉吟不語,又道:“就算只把這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們,聽聽他們的意見,我看對事情就會大有幫助。而且我還是相信有我設想的那種裝置存在,請他們幫忙把這個裝置找出來,成功的機會要由我來找高一萬倍!”
我又嘆了一口氣,搖頭:“我不想離開 在這裡,我有隨時進入幻境的機會。”
溫寶裕叫了起來:“誰叫你去,當然是我去,你只要和他們聯絡好,派我和藍絲做代表就行!我保證,除非那大蛹真和如今發生的事情有關,否則絕不節外生枝!”
他這樣提議,我沒有理由反對,所以點了點頭。
溫寶裕早有準備,立刻把一具行動電話遞給了我。
我有和勒曼醫院聯絡的電話號碼,電話接通之後,和我對答的是一個很動聽的女聲。
我只是告訴她會有兩個人代表我,和勒曼醫院有重要的事情商量,請醫院方面派人接洽。
對方請我稍等,不到一分鐘就有了回答:“來人在斯德哥爾摩一下飛機就有人和他們聯絡。醫院中所有和閣下見過的朋友,向你問候。”
我道了謝,把電話還給溫寶裕,溫寶裕歡呼一聲,拉了藍絲向外就奔 他竟然就此離開了雞場,連再見也不曾向我說一聲,就到勒曼醫院去了,人人都說我性子急,看來他比我更甚!
我在屋子的門口,看著溫寶裕和藍絲奔向雞場的大門,而我沒有離開這屋子。
我有了上次在幻境中的經歷之後,我至少可以肯定,這屋子是許多怪事發生的關鍵所在。在幻境中,這屋子的窗子上掛上了黑色的窗簾,紅綾只是在門外窺聽動靜,這一切都證明屋子中有古怪的事情發生。
而且我有身在這屋子中,忽然進入了幻境的經驗,所以我相信使人進入幻境的力量,在這裡存在。
雖然說是守株待兔,可是這是進入幻境的唯一希望,我不想錯過任何機會。
我在屋子中來回踱步,順著四面牆壁繞著圈子,一個又一個,也不知道繞了多少個,思緒還是十分紊亂,翻翻湧湧,就像是起著滔天巨浪的大海一樣,完全沒有安靜。
我甚至於無法使我的身子靜下來,我的腳步竟然越來越快,這時候,我心中不是不感到奇怪:走得那麼快乾甚麼?
可是一面這樣想,一面腳下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