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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會讓炎子明誤會的事情,她能不做,就最好不做,不然到最後,最受傷害的人,還是炎子明!再說了,說到底,這裡是炎子明的地盤,她一個似客非客的人,還真沒什麼資格去跟炎子明爭論誰該睡哪裡,所以啊,她還是乖乖地去後殿睡炎子明的床吧!
* *
晨光初現之時。
清心殿。後殿。
繞過那扇約有一人多高、三米餘長,上繡著波瀾壯闊的山河,又搭著數件衣物的屏風,但見冷晴髮絲稍顯凌亂地坐在那張寬大得不像話的金絲楠木大床上,蓋在冷晴身上的那條厚實的棉被,已經滑到了冷晴的腰間,露出了冷晴那穿著潔白裡衣的上身。
須臾,就見冷晴默默地抬手擦掉了她額上那細密的冷汗,掀被下床,從屏風上取下她睡前脫下的衣物,又按著順序,一件一件地穿上。
待將那層層疊疊、頗為麻煩的衣物穿戴齊整,冷晴隨便扒拉了下她那有些凌亂的髮絲,用搭在屏風上的那條紫色髮帶堪堪綁住,冷晴就繞過她身前那扇屏風,朝後殿的殿門走去。
冷晴是在今晨的黎明時分,在噩夢中驚醒的。
冷晴記得,她那個短暫的夢中,滿是血紅色的雪花,血紅色的天地,血紅色的人影,還有那曾一度成為了她的心病,最嚴重時,甚至能讓她夜不能寐,那一聲聲揮散不去的哀怨語調……
想起那個竟能讓如今的她驚醒的夢,冷晴不由自主地抬頭一摸額頭,果然!額間又有冷汗滲出了。
從冷晴懂事時開始,這麼多年來,冷晴一直在潛意識裡告訴她自己,時間久了,再沉重的傷痛,也會成為過去,再深刻的記憶,也會慢慢遺忘。
可是今時今日,冷晴才知道,記憶這個東西,你越是想要封塵遺忘它,一旦當它破塵甦醒,便會比你封塵遺忘前,來得更加兇猛恐怖!如今,冷晴只想問問她自己——
何為過去?何又為……過不去?又或者,過去與過不去,不過是她的一念之間罷了?
“誰釀的酒,那麼烈!”一聲十分突兀的,帶著幾分宿醉意味的唸叨聲,忽然傳進了冷晴耳中。陷入自己的思緒中的冷晴,終於在這一聲語意不清的唸叨聲中驚醒。
冷晴抬頭看去,卻不知她自己何時竟已走到左側殿中分隔內、外殿的那扇滿月型鏤空雕花拱門前來了。而昨夜如孩子一般纏著她喃喃自語的炎子明,此刻正穿著一身白色裡衣,弓著身子坐在內殿牆下襬著的那張金絲楠木床上,蹙眉揉著額頭。
見狀,冷晴抿唇一笑,一邊往內殿走,一邊調侃著:“烈?你不是挺能喝的嗎?想當初我們初見的時候,你可是把牧文晾一邊,自己一個人自斟自飲都行的,怎麼不過在筵席上喝點酒兒就醉成那樣了?”
突然聽見有人說話,炎子明揉著額頭的手下意識地一僵,他當即循聲抬眼看過去,見是冷晴,炎子明這才放下心來——他還以為是哪個宮女呢……
朝冷晴回以一笑後,炎子明繼續揉著他的額頭,同時解釋道:“大梁的酒那能叫酒?你以為那大梁的酒和我們赤冰的酒能比?那些南地人喝酒,基本只為圖個意境,不管什麼酒都釀得跟水似的,我就是連喝十幾壇也醉不了。可我們北地人喝酒多是為了驅寒,不管什麼酒都釀得極烈,隨便兩罈子下去,放倒一個大漢綽綽有餘!”
對於炎子明這種顧左右而言他的說辭,已經走到金絲楠木床邊的冷晴權當充耳未聞。
只見冷晴居高臨下地斜眼睨著坐在床上的炎子明,開口就是一句:“說白了,其實你是不能喝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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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何為過去3
“咳咳咳……”冷晴的話音尚未落地,炎子明便似是被冷晴如此犀利且一針見血的問話給驚到了,左側殿中,瞬間飄蕩開炎子明似被嗆到一般的咳嗽聲。
須臾,就見咳嗽過後的炎子明低頭,用他那揉額頭的手揉了揉鼻尖,而後如此囁喏道:“到也不是不能喝……”話音一頓,炎子明如孩子一般地抬眸覷了一眼居高臨下地睨著他的冷晴,才如是小聲地補充道:“一罈酒的量還是沒事的。”
於是,空闊的左側殿中,就見坐在那張金絲楠木床上的炎子明面色似有些赧然,而站在床邊的冷晴……一臉的——面無表情!
“你大爺!你丫不能喝還在筵席上喝那麼多!你都聞不到你自己身上酒氣有多重嗎?!你丫霸佔了我的床也就算了……”就見冷晴一邊冷著臉訓斥著,一邊抬手指著炎子明只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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