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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自小由玉榮夫人一手撫育長大,在歐陽燁心中,玉榮夫人就像他的母親一般。而玉榮夫人同樣幾乎將歐陽燁當做她自己的親生孩子一般看待、照顧。
因為這層原因,玉榮夫人很少稱呼歐陽燁的全名,玉榮夫人通常稱呼歐陽燁為“阿燁”。而每當玉榮夫人稱呼歐陽燁全名的時候,往往意味著——玉榮夫人生氣了。
因此,當歐陽燁聽見玉榮夫人稱呼他全名的時候,還是用的如此冰冷生硬的語氣,歐陽燁不用想都知道,他的榮姨——生氣了。
在明白玉榮夫人生氣了的瞬間,歐陽燁那顆狂躁不已的心瞬間如同被澆了一盆冰水一般安靜下來了,卻也同時變得拔涼拔涼的……
安靜的惟德殿中,只聽得歐陽燁如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地朝玉榮夫人說道:“我知道了,榮姨。我隨您回去。”說罷,歐陽燁一扭頭,看向一旁一直擒著他的右手腕、防備著他的牧文。歐陽燁冷冷地道了一句:“放手,本將軍自己會走。”
章緋若已經故去多年,玉榮夫人膝下又再無他子,作為被玉榮夫人一手撫育長大的“孩子”,歐陽燁真的不願意做出什麼讓玉榮夫人這個“母親”失望、生氣、傷心的事情。若是可以,歐陽燁惟願玉榮夫人餘生幸福安康。
因此,在“堅持要赤冰國的煦太子在琴師紅牡丹這件事上給個交代”與“順從榮姨的意思離開”這二者間。歐陽燁連猶豫都沒有,直接選擇了後者。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歐陽燁如此說罷。牧文卻不鬆手,也不說話,一雙靜如死水的星目只是定定地看著歐陽燁。
並非牧文擺架子不理會歐陽燁,只是牧文在等。等炎子明的吩咐。
若炎子明不開口說“鬆手”。牧文可不敢隨意鬆手,他可不敢拿冷晴的性命去賭。
而另一方,見牧文根本不理會他的言詞,始終死死擒著他的右手腕不放,一雙靜如死水的星目更是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如此充滿防備的姿態,歐陽燁就是想裝看不出來都不行!
倏爾,就見歐陽燁嘴角抽動了兩下。不知是怒還是嘲地如此道了一句:“怎麼著?!捨不得放手?莫非你還要如此‘牽’著本將軍的手送本將軍出去不成!!”
歐陽燁也是被牧文氣笑了。
歐陽燁就不明白了,他剛才確實是一時衝動地想動手解決掉那琴師紅牡丹來著。對於他做過的事,即便沒有成功,他也不會否認。但是他是誰?他是歐陽燁,是堂堂的燕國正二品威遠大將軍!難道他歐陽燁看著就那麼像那種無惡不作的奸詐小人嗎?
他要真想繼續對那琴師紅牡丹下手,還需要用言語欺騙這攔著他的小小的帶刀侍衛?雖然他歐陽燁現在身無利刃,可也不代表他歐陽燁就打不過這攔著他的小侍衛!若他歐陽燁現在依然想殺了那琴師紅牡丹,區區一名帶刀侍衛,還真以為能擋得住他歐陽燁?!
“牧文,鬆手,讓他走。”就在歐陽燁如此作想時,惟德殿中,十分神奇地響起了兩道異口同聲的聲音。
被那兩道異口同聲的聲音打斷了思緒,歐陽燁一偏頭,就看見了說話的兩人——是背對著他站著的赤冰國儲君和那名琴師紅牡丹。
與炎子明那軟綿綿、有氣無力的聲音不同,冷晴的聲音聽著雖然冰冷,卻十分堅定有力,不容置疑。也因此,同一句話,言簡意賅的七個字,似乎從冷晴口中說出來更加令人信服。
而另一方,一直擒著歐陽燁的右手腕,始終防備著歐陽燁趁機對冷晴再次出手的牧文,終於在炎子明與冷晴同時說出讓他“鬆手”的話後,動作果斷地鬆開了歐陽燁的右手腕。
感覺到他那一直被死死擒著的右手腕突然一鬆,歐陽燁知道牧文終於聽話的放手了,是以,歐陽燁到也沒再多說什麼。不過,不說話卻不代表歐陽燁不會做出別的反應——
就見歐陽燁朝束手站在一旁,雙眼卻依然死死盯著他的牧文不屑地嗤笑一聲後,歐陽燁便邁步越過牧文與冷晴、炎子明三人,走向了那方的玉榮夫人。
因為牧文始終防備著歐陽燁,覺得歐陽燁是個危險人物,是以,即便歐陽燁已經邁步走向了玉榮夫人,牧文的目光依然一直緊緊跟隨著歐陽燁的身影。
牧文認為,只要他一直盯著歐陽燁,就不怕歐陽燁臨時生出什麼么蛾子!
那方,與炎子明和冷晴二人相對而站的玉榮夫人見歐陽燁已經朝她的方向走來,玉榮夫人當即微微垂首,同時朝著炎子明一福身,言詞恭敬地如是說道:“煦太子殿下寬宏大量,不計較我等的魯莽行事,我等心中銘記煦太子殿下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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