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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門而入後,陸雪月旋即便轉身將房門關上了,那小心謹慎的模樣。生怕漏了一絲風進書房中。因為縐大夫叮囑了,這幾日,絕不能讓朱梓陌見風!
然而,關好門後一轉身,陸雪月卻看見朱梓陌穿著單薄的天青色長儒衫站在不知何時敞開的窗戶前,衣袍袖擺還被從窗外吹進屋內的風吹得微微飄動著。
儘管當年朱梓陌的降生對於當時朱家的許多人,尤其是朱輝來說是個意外。且他自幼便不受朱輝這個父親的喜愛,甚至連朱府內的許多下人都瞧不起、嫌棄他,可這並不影響朱梓陌遺傳自朱輝的基因。
朱家的男人。據說從朱家太祖那一代起相貌便一直生得極好,朱梓陌的父親朱輝在年輕時就是個花名在外的美男子,每每出門,總能招惹來許多年輕女子豔羨追隨的目光。而朱梓陌的母親劉如雲雖只是個家生子出身。相貌上並未美得多麼出眾。美得多麼讓人過目不忘,又一直身子不大好,卻無巧不巧地應了“病美人”這個詞!
朱梓陌終究是朱輝和劉如雲二人的兒子,兩相遺傳之下,朱梓陌的皮相生得更是極好,極俊美——
一身天青色長儒衫穿在朱梓陌的身上極為貼合,三千青絲只用一根白玉簪整齊地束在腦後,一雙墨眉橫飛入鬢。滿是陽剛之氣,一雙如黑曜石般的雙眸。內裡透著沉靜無波,高挺的鼻樑,薄厚適宜的雙唇,都在彰顯著獨屬於朱梓陌的那份陽剛俊美。
此刻的朱梓陌就這般靜靜地站在大開的窗前,一手放在身前,一手負於身後,臉微微側著,雙眸沉靜如水,衣袍袖擺被從窗外吹進屋內的風吹得微微飄動著,那份遺世獨立的模樣,足以讓人看得如痴如醉、沉迷其中。
然而,陸雪月終究是個小丫頭片子,腦中尚沒有那麼多的歪念臆想,儘管面對這般神姿出眾的朱梓陌,陸雪月也有那麼一瞬間的沉迷,卻甦醒得極快——
只見陸雪月快步上前將朱梓陌身前那開啟的窗戶關上,而後便去拿搭在書案後的靠椅椅背上的天青色披風。
陸雪月是下人,是朱府上最卑微的存在,她早已習慣了目不斜視、低頭走路的生活,是以先前在屋外的時候,陸雪月才沒有注意到朱梓陌竟站在開啟的窗戶前。
拿起披風轉身的時候,陸雪月瞧見了先前朱梓陌畫好後卻因他師傅的到來而未曾收起,依舊放在書案上的那副畫作。
看見畫作的那一瞬,陸雪月雙瞳微睜,眼中有著不可思議和疑惑不解……只是陸雪月卻是不敢去問朱梓陌為何要畫那樣一副畫作的。
只見陸雪月手捧披風默默地走到朱梓陌身後,為朱梓陌披好披風后,又見陸雪月繞到朱梓陌身前,去為朱梓陌系披風上的繫帶。
朱梓陌稍有容姿,且身形十分修長,可相較於許多大梁國的男子來說,朱梓陌的身形並不是十分高大,至於“魁梧”這個詞,更無法用來形容朱梓陌。若是將朱梓陌與天成大陸上體型魁梧的北地人相比,甚至會顯得朱梓陌十分瘦弱。
而陸雪月,她如今只有十六歲,先不說陸雪月的身量如今還未徹底長開,便說陸雪月到底是個女子,只這一點,陸雪月便無法與朱梓陌這個大男人相提並論。
是以,儘管朱梓陌只有一米七、八左右的身高,胖瘦適中的體型,可陸雪月這一米五六,有一張嬰兒肥的小圓臉,身形也有些微胖的小身板往朱梓陌身前那麼一站,仍舊有種小鳥依人的味道——
只見陸雪月仰著脖子一邊為朱梓陌系披風上的繫帶,一邊絮絮叨叨地念著:“家主怎麼這般不知珍惜自己的身體,縐大夫一再叮囑了,家主如今體虛,風寒這種病可大可小,讓家主這段日子不要見風。奴婢這才離開這麼一會兒,家主就站在這窗前吹風,這風寒症定要加重了!若是日後少夫人回來瞧見奴婢沒有將家主伺候好,少夫人定會不高興的!”
只是,最後一句話一出口,陸雪月險些咬斷她自己的舌頭:家主曾吩咐過,府中下人從今往後都不許在府上提及與少夫人有關的半點事情,違令者,發賣出府!可是,她剛剛說了什麼??她竟然提起了少夫人?還是當著家主的面?她、她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停下手中動作,陸雪月一臉惶恐地看向朱梓陌,卻見朱梓陌也正垂眸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陸雪月當即就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你剛剛說什麼?”沒有怒氣衝衝,更沒有嚴厲的斥責,朱梓陌只是這般語氣輕飄飄地問出了這句話。
然而,陸雪月聞言,卻當即嚇得雙膝跪地,俯身於地面,額頭更是緊緊地貼著地面,語帶哀求地道:“家主息怒,是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