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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她們一鬧,她怎麼就忘記了,這把七絃琴太過脆弱,根本就經不起《流水》部分的繁雜指法,剛彈到《流水》起伏較大的一段就斷絃了……
要是在其它地方彈琴的時候斷絃也就算了,偏偏赤冰國最尊貴的一群人現在都在這間屋子裡,這個時候斷絃……
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彷彿是為了應證冷晴的想法一般,當即就有一名坐在右側,位置與陳玉華挨著的,穿一身天青色齊胸襦裙的宮妃站起身,指著冷晴大聲呵斥道:“大膽!你一個小小花樓女子竟敢在皇上面前造次!!”
被如此呵斥,怔愣中的冷晴這才被拉回了神思:的確,她現在可沒有時間在這裡想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她應該想想,怎麼才能讓這一屋子的魑魅魍魎不借機尋她的事!!
然而不等冷晴抬頭去看說話之人,一聲淡漠卻清越的聲音便已傳進了冷晴耳中:“淑妃妹妹,彈琴斷絃也算是時有之事,皇上與皇后姐姐都沒有開口,你又何必如此迫不及待地站起來指責她一名小小琴師?”
“德妃姐姐這話是何意!先前皇上不曾過來的時候,她可是彈得好好的,一首琴曲下來不曾斷過一根弦!為何偏生皇上來了,她卻斷了弦?這分明是她對皇上心有不滿……”被如此不鹹不淡地反駁,穿一身天青色齊胸襦裙的淑妃劉素芳當即就將矛頭轉向了說話之人。
冷晴抬頭,循著劉素芳的視線看過去,卻見是一名坐在左側首位,位置正巧與陳玉華相對的宮妃。
那名被劉素芳稱作德妃的宮妃梳著靈蛇髻,髻上正中簪著一支金絲潘雲嵌南海明珠髮飾,髮髻尾端吊著兩隻金珠,兩側耳垂上則戴了一對碧玉葫蘆串明珠耳墜。只是德妃的五官雖柔和,面相卻沒有在座的任何一名宮妃美豔。
好在德妃穿了一件水綠色齊胸襦裙,到是襯著她那張柔和的五官十分的清爽。
冷晴只需回憶就知道了:德妃,本名莫文蘭,為炎武藍育有皇三女炎霞,四妃之首,份位僅在皇后上官媚和皇貴妃陳玉華之下。
莫文蘭與那些不是投靠了上官媚就是投靠了陳玉華,努力為各自尋找了靠山的宮妃們不同,莫文蘭入宮二十多年,始終中立於上官媚與陳玉華之間,從不參與上官媚與陳玉華兩派的各種明爭暗鬥。
且莫文蘭在任何場合都鮮少開口,即便是宮宴之上亦然,是炎武藍的妃妾中最沉默寡言的一個。
冷晴有些納悶,這個莫文蘭最不喜歡的就是參和這些宮妃之間的明爭暗鬥了,今天卻破天荒地開口幫了她!
雖然莫文蘭幫得不是特別明顯,卻也足以讓冷晴覺得——匪夷所思……
這廂冷晴還在納悶著呢,那廂莫文蘭就已經接著劉素芳的話說了下去,還是那副不鹹不淡的口吻:“淑妃妹妹何必如此得理不饒人,先前那把琴拿上來的時候淑妃妹妹想來也是瞧見了的,那時候本宮就想開口問問皇后姐姐了……”
話說到一半,莫文蘭不再看劉素芳,而是將視線一轉,徑直看向了與炎武藍攜手坐在寶座上,與炎武藍一副鶼鰈情深之像的上官媚。
滿屋子的人都聽見了莫文蘭用淡漠得簡直是與己無關的語氣說著質問的話:“難道我堂堂赤冰皇室如今已經小氣到了要將一把破舊之琴拿給她人使用的地步了嗎?”
從始至終莫文蘭面上都無甚表情,出口的語氣又委實太過淡漠,竟讓人恍惚間覺得說出如此質問堂堂皇后之言的人根本不是她莫文蘭……
原本還想著坐山觀虎鬥的上官媚冷不防地被莫文蘭一句話拉下了水,她面上的和善笑容也有些維持不住了。只聽聞上官媚當即就有些語氣不善地道:“德妃此話何意!本宮就算再瞧不起紅牡丹是一介紅塵女子,也不屑於在一把琴上與紅牡丹計較!本宮為紅牡丹準備的琴雖不是名琴,卻也是一把好琴!”
對於上官媚明晃晃的不善態度,莫文蘭絲毫不懼,依舊坐得背脊挺直,姿容端正,語氣也依舊的不鹹不淡:“皇后姐姐,方才紅牡丹琴師除錯琴絃的時候您也是看見了的,若真是一把好琴,何至於花費如此多的時間除錯琴絃?”
與莫文蘭對視了一眼,上官媚忽地側頭對侍立在她身旁的那名穿一身紫紅色曲裾深衣的宮女道:“蘭芳,去將琴拿過來。”
對於莫文蘭所言,上官媚顯然也生出了疑慮。
上官媚話音方落,蘭芳便低頭輕聲答了聲“是”,然後步履穩健地朝著冷晴走了過去。
在座的宮妃們大部分的其實都是抱著看戲的心態的,如今瞧見蘭芳往冷晴那方走去了,炎武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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