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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涼了或是稍燙了,而將上茶的宮人活活折騰去半條命!!但有時,同樣的“錯誤”,她們那位聖女,卻只是一笑置之……
有一位如此喜怒無常的主子,簡直讓幽冥宮的一眾宮人們,尤其是讓負責伺候這位喜怒無常的主子的幽冥宮宮人們,如坐針氈。
而鑑於寒星在幽冥宮中的聲名狼藉,以及一眾幽冥宮宮人對她的懼怕,所以,這十幾年來,幽冥宮中多出了一條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
寧可得罪性情殘暴,但發起狠來只會下令將人直接處死的幽冥宮宮主,也不要得罪說風就是雨,想一出是一出,尤其是就算再生氣也不會給人一個痛快,而是將人折磨得死去活來、半死不活、生不如死的這一代幽冥宮聖女!
雖然幽冥宮中盛傳寒星如何如何兇狠殘暴、無所不用其極,但是,作為幽冥宮中,自小陪伴著寒星一起長大,幾乎與寒星同住同食的一名幽冥宮宮人,牡丹卻是十分了解寒星那所謂的“怪異且令人無法捉摸,又喜怒無常的脾性”的!
十餘年形影不離的陪伴,十餘年同甘共苦、共同習武禦敵的經歷,讓牡丹深知,每當她們這位聖女笑得無比開心,開心得就跟白撿到了天下至寶並坐上了江湖中人人夢寐以求的武林盟主的寶座一樣的時候,肯定就有人要倒黴了,而且是倒血黴!!
雖然的確就像寒星自己說的那樣,就算寒星再不高興,也不會將牡丹如何,但是!!鑑於以往看著別人“倒血黴”的恐怖經歷太過深刻,所以,每當牡丹看見寒星笑得一臉笑靨如花、千嬌百媚的時候,牡丹就會不由自主地覺得——心顫……
這種感覺,就像看著屠夫宰殺牛羊時,牛羊痛苦又無助地掙扎、嚎叫一樣——即便那刀子不是紮在自己身上,也會忍不住地,不可抑制地覺得心尖發顫。
這方,看著朝她拱手抱拳,微垂著眼簾,站在那方一動不動,明顯似在回憶著什麼的牡丹,寒星繼續一臉認真地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說著:“吶!牡丹,宮中的宮人幾乎都害怕我,平時看見我都恨不得繞道走,但是,我並不希望連你也害怕我……”
被寒星這番語氣透著無比認真的話語猛地喚回了神,微垂眼簾的牡丹下意識地抬眼,看向了寒星。
在見到寒星一臉認真地看著她時,牡丹愣了一瞬,隨即急急地張口便道:“聖女!屬下剛剛只是……”
看牡丹的神色,似是想要與寒星解釋什麼,然而,不待牡丹將話說完,寒星就緩緩張口,用她那柔糯的聲音,一字一句地緩緩打斷了牡丹的話:“牡丹,你知道的,幽冥宮中雖有那麼多宮人,可我最信任的,卻只有你,而且一直都只信任你。”
愣愣地看著那張有著如玉瓷般光潔無瑕的肌膚,如鵝蛋般圓潤的臉型,塗著嫣紅色唇蜜的不薄不厚的雙唇,微挺的瓊鼻,纖細若煙柳的眉,如黑曜石般純真無邪的雙眸的臉,牡丹沉默半晌,方才吶吶地張口道:“屬下……”
“而且牡丹長得那麼漂亮……所以啊,牡丹,我可不願意看見你那麼漂亮的一張臉,卻總是時不時地對我擺出一副萬分受驚的模樣,這樣可一點都不美了哦!”再一次,不待牡丹將話說完,寒星就緩緩張口,用她那柔糯的聲音,一字一句地緩緩打斷了牡丹的話,不過這一次,寒星是抿唇微笑著。
看著思維如此跳躍的寒星,牡丹並沒有被一而再打斷話語的羞惱,反而有些無奈地失笑道:“聖女,這都什麼時候了,您就別拿屬下開玩笑了。”
這方抿唇微笑的寒星聞言,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而後正了正面色,十分一本正經地道:“那好吧,牡丹,我們來說說正經的。”
“是!聖女!”一聽寒星這話,牡丹亦立即正了面色,並束手站好,擺出一副恭敬正經的姿態,一副準備恭敬聆聽寒星接下來的話的正經模樣。
這方,一臉正色的寒星扭頭看向了林家祖墳的方向,用她那柔糯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語氣幽幽地如此說道:“南嶺郡官府釋出的通緝文書上面說林蕭陽勾結我們幽冥宮……但是……牡丹,我問你啊,我們幽冥宮什麼時候和林蕭陽那種耿直正義,又一根筋得簡直讓人想將他按著狠揍一頓的傢伙勾結在一起了?”
聞此問,牡丹微微垂眼,十分認真地想了一會兒,而後,牡丹抬眼看向寒星,如此言語誠懇地回答道:“回聖女的話,絕沒有!”
點頭,但聽得遙望林家祖墳方向的寒星似嘆息一般地如是道:“是啊!我也記得並沒有啊!林蕭陽那個人,我一直記得,無論什麼時候,他看著我們幽冥宮的一眾姐妹的時候,每一次都是一副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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