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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寬敞的護城河河面上,正緩緩飄蕩著數不清的,造型各式各樣的河燈。一盞盞河燈亮著微弱的燈火,承載著各種願望與期盼,順著平緩的水流,緩緩飄蕩向遠方。
說起來,冷晴雖進出過縐平城幾次,卻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且仔細地打量縐平城外的護城河。畢竟以前每次進出縐平城,冷晴要麼沒時間去東張西望,要麼沒機會東張西望……
擠開擁擠的人群,提著兩盞粉色的蓮花河燈蹲在護城河邊,看著那在夜色下有些渾濁的河水,冷晴忍不住低聲詢問同樣蹲身在她身邊的梁笙瀟:“梁公子,聽說護城河水裡都埋了刀劍利器,是真的嗎?”
“是的。非常鋒利且不易被水腐蝕的利器,可在水中屹立百年。”回答冷晴的,是梁笙瀟那一如既往的清朗謙和的聲音。
“那些利器在水下多深的地方?”如此問著話的時候,冷晴毫無危險意識地朝著堤岸外的護城河面探出了大半個身子,似乎想要看看那些埋藏在河水裡的兇器是何模樣。
然而,冷晴這危險的動作沒能做到最後,就被一隻寬厚的大掌及時拉回了堤岸上,同時響起的,是梁笙瀟那帶著幾分擔憂的提醒聲:“冷姑娘小心些,不要離岸邊太近,那些利器離水面的距離很近,若是不慎跌進護城河中……”
梁笙瀟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冷晴卻毫無意外地聽懂了如果不慎跌進護城河中,就算她冷晴水性超好,只怕也是立馬就非死即殘了。
如此念頭一出,冷晴當即在心中為她剛剛的莽撞行為抹了一把冷汗
呵呵,她冷晴大仇未報,仇人還在逍遙自在,她自然不能那麼輕易地就英年早逝!就算要跌進這護城河,她也要抱著某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一起跌下去才不算虧啊!
掩下心中那日益可怕的報復心,抬手,將她手中提著的那兩盞下午和梁笙瀟一起逛街時買下來的粉色蓮花河燈舉到梁笙瀟面前,冷晴如是淺笑道:“梁公子,我們放了河燈就回去吧?今天出來一整天了,回去太晚,我怕太……夫人會擔心的。”
如此說完,冷晴到是先在心中翻了個白眼:“太夫人”是什麼鬼??
在冷晴默默地在心中鄙視她自己的時候,另一方,只聽得梁笙瀟那清朗謙和的聲音如此低聲說道:“今夜禁中舉辦重陽宴會,按照往年的習慣,大哥他們今夜應該會留宿禁中,不會回府的。”
因為周圍人群密集,聲音稍大一點點就會被無關緊要的人聽見他們的談話,所以這番話梁笙瀟是湊到冷晴耳邊並壓低了聲音地說給冷晴一個人聽的。
如此說完話,梁笙瀟便將冷晴舉到他面前的那兩盞粉色蓮花河燈接了下來,然後從袖袋中掏出一支火摺子,將兩盞粉色蓮花河燈相繼點燃。
而這方,聽完梁笙瀟這番話,冷晴想的卻是:梁笙瀟這番話的言外之意是在告訴她,即便今天回去得晚了也沒事??!
“如此說來,即便今夜徹夜不歸也沒事?”帶著幾分戲嚯的心態,冷晴面上如此一本正經地詢問雖身份尊貴此刻卻紆尊降貴地和她一樣蹲在護城河邊,手中始終握著那支平平無奇的竹蕭,面前擺著兩盞點燃了的粉色蓮花河燈的梁笙瀟。
那方,聽聞冷晴這語氣一本正經的詢問,梁笙瀟的身形明顯一僵。
好半晌兒過去,梁笙瀟才側頭看向冷晴,神色糾結,語氣糾結地接下了冷晴剛剛的問題。梁笙瀟說:“若冷姑娘不願回去,也不是不可……只是夜裡在外久留終究有些不妥……”
冷晴沒有接梁笙瀟的話,而是面色平和地拿起梁笙瀟面前的一盞粉色蓮花河燈,俯身,將那盞點燃的粉色蓮花河燈放進了河水靜靜流淌的護城河裡。
以手環抱住雙膝,冷晴一直目送著那盞點燃的,承載著她的願望與期盼的粉色蓮花河燈順著平緩的水流,緩緩匯入護城河中飄蕩著的造型各式各樣的河燈中,與那些河燈一同隨波逐流,緩緩飄蕩向遠方。
在一陣奇異的沉默中,冷晴忽然吐出一句語氣淡淡的話語:“梁公子,等天亮了,陪我去一趟臥佛寺如何?”
那方,正俯身往護城河中放剩下的那隻點燃的粉色蓮花河燈的梁笙瀟聞言,下意識地應了一聲“嗯”。應過後,梁笙瀟忽然抬眼看向蹲在他身邊的,面色平淡地望著遠方的冷晴,但聞梁笙瀟有些反應不能地反問道:“呃??去哪兒??”
這方,轉眼看向梁笙瀟,對上樑笙瀟那清澈又有些迷茫的視線,冷晴扯出一抹淡到極致的笑意,粉唇微啟間吐出淡淡的三個字:“臥佛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