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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眉順目地朝著梁笙瀟和冷晴的方向雙手合十,用極其虔誠的語氣道了聲佛號:“阿彌陀佛……”
那位僧人的聲音低沉輕緩,似帶著一股可以直透人心的魔力,又仿若來自西方極樂的嫋嫋佛音,讓人聞之不禁沉醉其中。
如此道了聲佛號後,那位僧人方抬眼看向站在大禪堂外的梁笙瀟和冷晴,如是微笑著道:“貧僧見二位施主在門外已等候多時,不知二位施主可是有事?”
冷晴雖不信佛亦不拜佛,但冷晴心中還是很尊敬出家人的,此刻又是在佛門聖地,冷晴終究是個女子,怎好貿然去接一位出家人的話?更何況,冷晴旁邊還站著一個梁笙瀟呢!
有梁笙瀟這位精通佛學的……呃……道門弟子在,無論如何也輪不到冷晴去接那位僧人的話啊!而事實也誠然如是
在那位僧人的話問完後,就見站在冷晴身邊的梁笙瀟先是雙手合十地朝那位僧人行了一個標準的佛禮,而後,梁笙瀟方用他那清朗謙和的聲音,用帶著些許恭敬的語氣如是答道:“回這位師傅的話,在下二人來此,乃是為了尋受臥佛寺方丈慧覺大師之邀,來臥佛寺講經的無塵大師。”
許是為了行禮的方便,早在看見大禪堂的大門被從裡面開啟,看見那位雖辨不出其年紀,但五官相貌頗清秀的僧人出現在大禪堂門口時,梁笙瀟便將他隨身攜帶的那支竹蕭別到了腰間的腰帶裡。
雖然握著竹蕭梁笙瀟照樣可以雙手合十,可以與人行佛禮,但手握竹蕭地做出雙手合十的動作……還是很奇怪的!而梁笙瀟那未雨先綢繆的行為,如今看來的確是非常明智的!
“阿彌陀佛……”這方梁笙瀟的話應才落,那位站在大禪堂那大開的門扉下的僧人便如此低聲道了聲佛號,而後,方聽得那位僧人微笑著道了一句:“貧僧便是應慧覺方丈之邀來臥佛寺講經的無塵。”
那位僧人的話音方落,梁笙瀟便忍不住低聲驚歎道:“原來師傅便是無塵大師!”如是驚歎罷了,隨即只見梁笙瀟雙手合十地朝那位僧人,不,是朝著無塵大師深深一揖,同時口中語氣謙恭地道了一句:“晚輩梁笙瀟,見過無塵大師。”
如是見了禮,抬首後,梁笙瀟又溫聲淺笑地與無塵大師說道:“家師閒來無事時,曾數次與晚輩提及大師風采。家師曾言大師雖是方外之人,但大師之風采,當世無人能及,直令晚輩心神往之。如今一見,大師風采果如家師所言!”
梁笙瀟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頗為一本正經,神態也頗為謙恭,眼中更是一副“心神往之”的模樣,可是站在梁笙瀟身邊的冷晴卻是聽得額角青筋直跳!
冷晴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看上去光風霽月,永遠給人一種和風煦日般的感覺的梁笙瀟說起這些阿諛奉承的話來,竟如此……熘!!!
而那方,面對梁笙瀟這番奉承之言,站在大禪堂那大開的門扉下的無塵大師並不為之所動,依然一派淡然地保持著雙手合十的姿勢,只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梁笙瀟,口中猶豫不決地問著:“不知尊師是……”
“家師秦山逍遙子。”一句言簡意賅的話語,從眉眼含笑,同樣保持著雙手合十的姿勢的梁笙瀟口中不疾不徐地吐出。
那方,雙手合十的無塵大師聞言,先是虔誠地道了一聲佛號,而後才微笑著看著梁笙瀟,溫聲道了一句:“原來是逍遙道兄的高徒。”
聽聞無塵大師的話,保持著雙手合十的姿勢的梁笙瀟卻是忙不迭地含笑搖頭:“大師言重了。晚輩最晚入師門,上有師兄三人,萬不敢稱‘高徒’二字。”
對於梁笙瀟的自謙之言,無塵大師面上只管微微含笑,不置可否。
就這麼會兒說話的功夫,大禪堂內那些先時還在跑香的僧人們已經開始陸陸續續地又回到各自的蒲團上坐禪去了。不大一會兒功夫,整個大禪堂內就又恢復了最初的寧靜。
許是不想讓他們的談話打擾到堂內眾位僧人的禪修,無塵大師當即不疾不徐地轉身,將大禪堂那洞開的大門緩緩關上了。
將大禪堂內的景象與外界隔開後,無塵大師方悠悠地轉過身來,仍是保持著雙手合十的姿勢。
也不知是否是相由心生,總之,打從大禪堂的大門被開啟,無塵大師初初露面時起,無塵大師面上便始終是一副溫順和善的模樣。
雖然無塵大師的言行間總是帶著方外之人的沉著與安寧,但無塵大師那副模樣讓人看著看著,就只覺得心中一鬆隨即一空,真是半分戒備的心思都生不出來。而這,便是冷晴在盯著那位無塵大師看了幾秒後,陡然對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