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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竟然直呼聖上名諱!!!!”朱梓陌話才說完,站在梁笙瀟身後的那個年輕宦人便又指著朱梓陌叫嚷了起來。
這一次朱梓陌到是淡淡地瞥了眼那名面色惱怒地指著他的宦人,但朱梓陌最終仍是什麼也沒說,兀自轉身,朝著朱府那大開著的府門走去。
在踏進朱府府門,下令讓守在門內的小廝將府門闔上後,朱梓陌微微回頭看向仍舊站在府門外的梁笙瀟。
勾唇冷冷一笑,朱梓陌的聲音冷冽如刀:“皇上還是請回罷,臣這徹侯府廟小,容不下皇上這尊大佛。當然了,若皇上想要硬闖,臣人微言輕自然是攔不住的。不過……臣這府門上掛著的,是先帝御筆親題的匾額,皇上若想落下一個‘不敬先帝’的名聲,到是大可以硬闖……另外,三日後,臣會在府中的荷花湖旁焚燒她的屍首,皇上若不放心,屆時再來臣這徹侯府,臣定會大開府門,恭候大駕。”
隨著朱梓陌這番話說完,朱府的府門也順勢轟然闔上……
朱府府門外,面朝緊閉的朱漆府門,梁笙瀟靜靜地站著,**的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而最終,在梁笙瀟轟然倒下時,懸掛著“徹侯府”的匾額的朱府府門前瞬間亂做一團……
三日後……
因連續飄了兩日細雨而顯得陰沉沉的天色下,頭戴前後垂著十二旒冕冠,身著玄衣裳“十二章紋”冕服,腳踩烏皮上繡五爪纏足龍靴的梁笙瀟站在梁蕭城宮牆的最高處,遠眺著西方那一縷扶搖直上的青煙,梁笙瀟知道,那縷青煙源自朱府……
今天……是她的屍首被焚燒的日子……他很想去見她最後一面,可經過那夜和朱梓陌那一番對話後,他終究沒了再去見她最後一面的勇氣……
這三天裡他夜不能寐,在靜寂無人的深夜,他想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在這短短數月裡,在他看不見、不知道的地方,她究竟受了多少委屈和苦楚……
她忍下了所有的悲痛,獨自一人承受……而他卻……
喉頭忽然一陣腥甜,張口,竟是吐了一大口血,那麼鮮豔的顏色……
站在一旁的宦人見狀,驚嚇得疾行兩步欲上前去扶住梁笙瀟時,卻看見了更加驚悚的一幕:“皇、皇上!您您、您的頭、頭髮……”
在宦人那語不成句的話語中,梁笙瀟默默地抬手擦掉唇邊的血跡,然後摘了頭上的十二旒冕冠,解開綁著的髮絲,任由三千青絲隨風飄散了,梁笙瀟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呵……他還哪裡有什麼三千青絲……
垂眼,滿心麻木地看著被微風吹佛到眼前的一縷白色髮絲……梁笙瀟默然無言。
青絲變白髮……這難道就是……哀大莫過於心死嗎……
可心若死了……為什麼他還活著……為什麼……死的人不是他呢……
呼……為什麼什麼都看不見了……天這麼快就黑了嗎?
耳畔是凌亂嘈雜的驚呼,喊的是什麼?哦……是一聲聲“皇上”啊……可是為什麼要喊他“皇上”……大梁的皇位是父皇的……父皇去了,皇位是太子大哥的……太子大哥……
是夜。千里之外的秦山之巔。
一身青色長袍,滿頭華髮的男人站立在秦山之巔的懸崖絕壁邊,從絕壁下吹上來的冷冽寒風帶動那個男人的衣袍,雖只能看見一個背影,卻也能看出幾分飄逸如仙的味道。
那個滿頭華髮男人微微仰著脖子,似在遙望天際那一彎胡弦冷月,良久後,似喃喃般聽不清聲調的聲音在這風聲呼嘯的懸崖絕壁處響起:“師弟,昔日,為了那個人,你負了師門,負了妻兒,一念成魔,亂了這天下。只可憐了你的妻兒、一眾徒生與這天下百姓……
師父羽化時將掌門之位傳於我,讓我牢記同門情誼、與幾位師兄弟同甘共苦,可我認為,相較於同門手足之情,天下安定、百姓安穩更為重要。師弟,一晃眼這許多年過去,那個人也早已隨風逝去,三師弟與四師妹如今也算安好,師弟,你可有悔過之意?”
“掌門師兄!我不悔!我從未後悔過我的所作所為!一切都值得!值得!!”一個有些激動的蒼老的聲音在這懸崖絕壁四周響起,帶著空靈,讓人找不到發出聲音的準確位置。
那個站立在懸崖絕壁上的男人聞言後嘆息一聲,繼續喃喃道:“師弟,你怎如此執迷不悟……你也該知道他是你的後人吧!你若始終如此執意不悔,天理昭彰,你所造下的孽債,其惡果終究會報在你的後人身上,難道你願意看到你的後人,再次踏上你曾走過的路,看他落得比你還要慘烈的下場嗎?如今,我還能否修成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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