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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皇姐再度入宮得權,除了散佈謠言,她頒佈不少對北越清雪處境極其不利的政令。
她首先要戶部重新按照地籍做人口普查,士、農、工、商分類歸納得清清楚楚,便於掌控,又效行古人行連坐法,但凡一人犯罪,全家乃至於左鄰右舍都會受到牽連,刑責也較之過往嚴酷。
在她雷厲風行的手腕下,人人自危,對來路不明的外地人也格外防備,甚至是不友善。
因此回到北越國的諸人便遭到種種困難,有家不能回是其次,他們真正的煩惱是找不到落腳處,而所剩無幾的銀兩也撐不了多久,恐怕有斷炊之虞。
為了避開有心人的追捕,以及節省開支,最後不得不暫居荒草蔓生的古剎。
“女皇的情況好些了嗎?我看她兩頰還有點潮紅。”李忠擔心之情溢於言表。
紅雁斜睨了他一眼,“黃櫻說身上的熟度消退了些,只要別再發燒就沒大礙,算是度過難關。”
“要是藥鋪的夥計肯賣藥給我們,女皇就不用這麼辛苦了。”太不通情理了,又不是不給銀子,居然用掃帚將他們趕出門。
“不能怪人家膽子小,如今的政令搞得百姓草木皆兵,誰敢以身涉險,包庇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哼!你倒看得開,要不是女皇不准我出手,準打得他滿地找牙。”
李忠道出的正是大家的心聲,若能以武力解決,他們也無須吃這些悶虧。
可是北越清雪仍視百姓為子民,不願有人因此受到傷害,她寧願自己苦一點,咬牙硬撐,不肯向逆境低頭。
無奈屋漏偏逢連夜雨,南宮狂刺的那一劍因為他們趕路而未受到妥善照料,已經導致傷口發炎生膿再加上天候轉涼,身體狀況大不如前的她便因此受了寒,一整夜燒退了又起,起了又退,反反覆覆的使其身心俱乏。
幸好黃櫻的父親是名大夫,耳濡目染下,她亦學了些皮毛,找些藥草熬煮喂北越清雪服下,這才稍減病情,沒再惡化下去。
“你倆小聲點,女皇才剛歇下,可別吵醒了她。”都什麼時候了還拌嘴,真是孩子氣。
面帶薄責的黃櫻以指輕放唇上,示意兩名同伴噤聲,好讓主於可以好好睡一覺。
在風雨飄搖中更需要同心協力,三人儘量放低聲音,合力將破舊的山神廟稍作整理一番,並在廟外撒上驅蟲的藥草灰,確保夜裡不會有擾人的小東西出沒。
當神色不濟的北越清雪悠悠醒來時,她先聞到一陣烤地瓜香味,本來不餓的胃咕嚕作響,她才警覺不知多久未曾進食了。
“你們……”她一開口,嗓音竟然是啞的?
一抹訝異浮現臉上,她隨即釋懷了。也許是這回病得重了些,傷了喉嚨,才會頃暫失聲,多休養數日便會好轉了。
北越清雪如此安慰自己。對很多事。她已經不在意了。
對於親情,她心寒,不論她與春吟她們是不是同父所出,但是十幾年的姐妹情還敵不過對權力的渴望嗎?非要逼得她走投無路方肯罷休。
至於愛情,她更只有“絕望”兩字,曾經甜蜜的,終是鏡花水月一場,夢一醒,徒留惆悵,什麼也沒剩下。
可笑的是,她遺忘不了那段相依相偎的患難日子,愛得越深,傷得越重,她已經不知道該相信什麼。
“喲!怎麼有個小美人兒獨自在風中落淚,看了教人好生不捨。”
咦!她哭了嗎?
一道不帶惡意的輕笑聲忽地揚起,北越清雪錯愕的一撫消瘦臉龐,指尖的溼潤讓她有些茫然,原來她還有眼淚,並非失去知覺的木頭。
“什麼人?膽敢打擾我們君……主子的清靜。”
一聽有人聲,紅雁等人警覺的拿起兵器,飛快的奔王女皇身側,以保護之姿守衛她。
“哎呀!別動刀動劍的,玉樹臨風又高大威武的鄙人乃是行走各國的商人,請各位收起殺氣,本人保證絕無加害之心,是一介沒用的商賈。”看,他表現得夠誠懇了吧!還露出令女子痴狂的迷人笑容。
“報上名來。”此人油嘴滑舌,不能輕信。
窮鄉僻壤陌生男子的出現極不尋常,即使他盡力表現出善意,但是心存戒慎的眾人並未鬆懈神色,反而更加疾言厲色的逼問。
他們如今的處境危險非常,大意不得。
“瞧瞧你眉清目秀,長得也不難看,怎麼個性這般兇悍,小心嚇跑男人會嫁不出去……”嚇!玩真的呀!
“少說廢話,快說出你的名字。”敢再吊兒郎當,她先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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