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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蹋好酒!”又把翡翠杯塞回雲歌手中。
雲歌揉了揉太陽穴,她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只覺得兩太陽穴突突直跳,心急氣促。
碧玉和琉璃也顧不得再放風箏,忙趕了過來,攙了雲歌。
雲歌笑了笑:“先生,小女子失禮了。”轉身上了馬車,低低吩咐:“回去。”
三月十六,飄香酒樓舉辦品酒大會,凡是能夠憑一杯酒正確說出酒名和年份的,送一罈上好的高粱酒,最終勝出者送一小壇東家自釀的百草酒。
青城萬人空巷,都想撿這個便宜。
飄香酒樓前的空地上更是人山人海。
雲歌親自坐鎮,張自在在臨時搭建的高臺上主持一切事宜。
雲歌雖然坐在那裡,卻有些心不在焉,這幾日風聞三皇子已經被放了出來,她有些擔心南宮徹的處境,畢竟這麼多年他都是依附三皇子的,對他三皇子瞭若指掌,之前幾次有驚無險的度過,一多半憑的還是運氣,尤其是中毒那次,若不是碰巧她有空間,有靈草,只怕南宮徹早死了。
也不知他如今身在何處……
“小姐!”碧玉湊過來在她耳邊提醒,“快結束了!”
雲歌甩了甩頭,微微的苦笑,自己這是怎麼了!不是想起袁士昭,便是想起南宮徹。可是,袁士昭對她絕情絕義,她也不過是想弄明白,為什麼他對自己口蜜腹劍而已;南宮徹,她從不認為他們有可能走到一起,且不說身份相差懸殊,經歷了與袁士昭的情殤,她已不打算再嫁。
臺上的確已經評出了三甲。
這三人年紀都不小了,因為喝多了酒,臉上紅紅的,眼睛裡的笑意都快流出來了。
張自在笑呵呵的道:“東家,這位張老哥品出了六種酒,是這次品酒會的探花;這位陳老弟品出了八種酒,乃是品酒榜眼;這位周大哥,品出了十種酒,是當之無愧的狀元郎!”
雲歌款款站起來,示意碧玉把百草酒拿過來。
正在這時,臺下傳來一聲嗤笑:“這算什麼!我家先生單聞一聞便比他們強上百倍!”
一個十二三歲的小童子分開人群,恭恭敬敬引著一位青年公子走出人群。
張自在眼睛一亮,這不就是那日在青竹林遇到的那位公子麼!
男子依舊穿著淡碧色竹紋晉服,行走間衣袂飄飄,風姿出眾。
他緩步上了高臺,向著雲歌頷首示意:“姑娘,我們又見面了。沒想到,你便是這飄香酒樓的東家。”
雲歌略一點頭:“先生是來參加品酒會的麼?那麼,便照著規矩來吧。”並無幾分熱情。
男子一挑眉,難道自己猜錯了?但還是按照比賽規則,先說了自己的名字:“在下朱青翊。祖籍淮安。現居青竹坡青竹林。”
張自在一招手,有夥計倒了十八種酒。
才剛一倒酒,朱青翊便脫口說出那酒的名字以及年份,順便還指出釀造、貯存的優缺點。
一開始圍觀眾人譁然,都覺得這人年紀輕輕,不免言過其實,可隨著他如數家真的娓娓道來,臺下慢慢變得寂靜無聲。
十八種酒,無一舛錯。
臺下靜默良久,忽然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雲歌笑吟吟地道:“朱先生,小女子佩服!”親手把一罈百草酒雙手送給朱青翊。
朱青翊並不急著接酒,上下打量她一番,微笑道:“姑娘幾次三番與我‘偶遇’,又弄了這麼個品酒賽出來,不會只是窮極無聊,想評什麼狀元榜眼探花吧?”
“有何不可?”雲歌亦笑,反詰,“可以替我飄香酒樓揚名,何樂而不為?先生不出門便知天下事,該知道,我根基淺薄,不多使些手段出來,如何牟利?”
朱青翊頗感意外,深深看了她一眼。
飄香樓對面是一家客棧,樓頂上斜臥著一個身穿玉色衣衫的少年,滿頭烏黑的發亂糟糟堆在頭頂,即便如此,那如玉的容顏仍舊是驚人的俊美。他腳邊橫七豎八倒著十來個空酒罈,衣衫上東一片西一塊都是酒漬。
面色潮紅,兩眼迷離。
“若雪,”他喃喃的道,“我費盡心力趕回來,就是為的看她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
樓下,雲歌粲然一笑:“飄香酒樓是我的,可我絕不會滿足於小小一間飄香酒樓,只是一人智短,我希望先生能與我合作,助我打下一片天地。”
朱青翊沉吟片刻,忽然灑然一笑:“好!不過,世上之人無利不起早,你有什麼打動我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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