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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替我解決的身份問題,我把這些鋪子以及房產、田產都掛在不同人的名下,並不會引人注意。”
張自在為之瞠目,然後誠心誠意地道:“小姐有這番雄心壯志,我自然是極為佩服的。可是小姐也要明白欲速則不達的道理。”心中卻在慨嘆,若是雲歌是個男人,只怕還可大展拳腳闖一番事業出來,可惜了……
雲歌也蹙眉:“是啊,如今我手上可用之人實在不多,而且最缺少的還是能夠替我出謀劃策的……”當年秦家之所以能夠壟斷商業,便得益於家中豢養的龐大的幕僚隊伍。
張自在一拍腦袋:“小姐不提我倒忘了,青城西北距此五十里,有一位青竹先生,此人胸懷錦繡,有諸葛之智!”
“哦?”雲歌來了興趣,“如此倒要勞煩張叔了。”
張自在連連擺手:“論說我替小姐跑腿也是該當的,只是,但凡這種人都有一種怪脾氣,我只怕請不動。小姐若真心想請他,不防效法古人三顧茅廬。”
雲歌頷首:“理應如此。只怕那人見我不過是個小女子,還會有好一番考較。”
三月初一,天氣晴朗,雲歌命人套了車,由張自在領路去青城城外西北五十里外的青竹林訪賢。
青竹林座落在一個小小的山坡上,遠遠看去一片青碧,稍近一些便能聽到婆娑的聲音,那是風過竹林的聲響。
春意漸濃,竹林邊上盈盈探出幾枝桃花,打著骨朵兒的像是少女點了胭脂的唇,半開的便似染了嬌羞的腮,怒放的彷彿明媚的笑靨。
竹林那盎然的綠意越發襯得這桃花鮮亮活潑。
雲歌眼前便是一亮。
一行人下了車,卻有些犯難,這竹林少說也有一百多畝,風吹過,綠浪翻滾,似一片綠色的海洋,看不到道路的痕跡,這附近也沒有行人往來。
雲歌看看張自在,張自在咧了咧嘴:“我只是聽說青竹先生住在這裡,可是具體是什麼地方,還真不知道,問知情人也是語焉不詳。似乎這座小山和這片竹林是個陣法,沒有主人允許,是無法進入的。”
雲歌皺眉,來的還是太倉促了,甚至對這位青竹先生一無所知,她怎麼就會犯這樣低階的錯誤?還是因為南宮徹太過心煩意亂,而無心他事?
“青竹先生可有什麼特別的嗜好?”雲歌想了想,問,這種高人逸士大抵都有些癖好。
張自在一拍腦袋:“瞧我這記性!青竹先生最好酒,自詡為酒中仙,號稱千杯不醉。近些日子常常差了小童子到咱們酒樓去買酒,因此,我才知道先生竟住在這裡。”
雲歌微微頷首:“這便好辦了。馬車上有酒。”轉身往馬車走去。
碧玉忙道:“在哪裡?奴婢去取。”
雲歌笑著擺手,酒不在車上,在空間裡。上了馬車,進入空間,取了一小壇九蒸九漉的葡萄酒,一小壇精釀的女兒紅,想了想又搬了一罈高粱酒,一罈汾酒放在馬車的暗格裡,然後提著葡萄酒和女兒紅下了馬車。
碧玉和琉璃忙趕上去接過來。
雲歌又從懷中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對夜光杯一對細膩的白瓷杯。命碧玉:“把車上的氈子取下來,良辰美景不能無酒,我與張叔共飲幾杯。”
碧玉把酒罈塞給琉璃,忙到車上搬了氈子下來鋪好,將帶來的乾糧開啟,挑了一包牛肉一包五香筍乾一包滷煮花生擺好,請張自在和雲歌落座,自己和琉璃一個斟酒一個佈菜。
雲歌示意先開了一罈女兒紅。
才一拍開泥封便有一股濃郁的酒香飄散開來。
張自在久在酒行,也是個品酒的大行家,深深吸了一口氣,滿臉陶醉的道:“好酒!”
雲歌微笑:“這是窖藏了二十年的陳釀。張叔嘗一嘗。”她已經知道樹屋的二樓空間流速是外面的一百倍,因此其實這壇酒只在那裡放了不到兩個半月。
張自在端起白瓷杯,淺淺啜了一口,便眯起了眼眸,滿面享受。
雲歌也擎了酒杯,只是不飲,緩緩說道:“這酒是用精選的上等糯米以及最甘冽的山泉水釀製而成,埋在古樹之下二十年。”
“釀酒之人是個女子,泉水之畔有蘭花,所以酒中殘存一縷蘭香……”一個帶了幾分朦朧的男子聲音傳來。
雲歌抬眸去看,只見此人大約二十出頭年紀,穿一身淡碧色竹紋晉服,寬袍大袖飄然欲舉,有神仙之姿,看面貌,丰神俊美,有出塵之態,若與南宮徹相較,南宮徹如芝蘭玉樹,而此人便似雲中之鶴、深山之泉。
見雲歌注目,男子隨意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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