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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個起伏並不算大的小山包,林子也不算密,但山上有一道泉水,水是活水,乾裂清甜,適合烹茶釀酒,小山稍加整理種一些葡萄樹、桃杏梨都不錯。
南宮徹見雲歌緩步往上走,忙把韁繩一丟也跟了過去。
這一路行來,太陽曬著,兩個人都出了些汗,可是走入林中,林風習習,趕走了滿身的燥熱,林間更是野花匝地,蜂蝶亂舞,令人心曠神怡。
雲歌便指點著:“你看,我預備在那邊建一座別院,這半個山坡都改種葡萄和玫瑰,別院就叫葡萄莊園,其餘的山坡隨便種些果樹……”
南宮徹作側耳傾聽狀,其實心裡很不以為然,“醜丫頭,你有沒有想過,這山上有泉,泉水還很好,為什麼這山上的樹卻細溜溜芝麻桿似的?”
雲歌一怔,隨即道:“我買地的時候,問過了,原來的主人說山上以前都是幾十年的大樹,因為家裡短錢用,全部伐了賣掉,如今長著的樹都是才栽了一二年的。”
“這鬼話你也信?”南宮徹忍不住又開始撇嘴。
雲歌失笑:“我們生意人做事最穩妥,我怎麼能他說什麼就信什麼?你放心好了,我已經找人仔細打聽過了,山泉絕對沒問題,可是這土地似乎過於貧瘠了,所以我準備慢慢改造。”她並不擔心土地貧瘠問題,大不了拿噴壺裝了空間裡靈泉的水,出來前山後山噴一遍,便是寸草不生的地,也能變成沃土的。
南宮徹不說話,立掌如刀,橫劈出去,一株小樹應聲而斷,切口整整齊齊,比刀砍斧剁的也不差什麼。
雲歌轉臉注目,見那樹茬上,年輪一圈一圈,十分緊密,可見樹齡已經有多年了。
“你看見沒有,這樹非但細,而且十分脆弱,”南宮徹手裡拿著半截斷樹,“你啊,只怕是太著急賺錢了,這些細節都沒有注意到。”
雲歌心不在焉的聽著,耳朵卻在尋找靈猿,昨日半夜送走阿碩,她便放出來靈猿叫它在這裡等著自己,按說它應該知道自己來了啊,約定的時間便是此時。
南宮徹見她根本不在意,便也懶得再說了:“也罷,你愛胡鬧也由得你。你不是擔心我對怡親王世子怎麼樣麼,那我便告訴你……”他剛說到這裡,忽然神色一變,扯著雲歌藏在了深草叢中。
雲歌也聽到了一些細微的動靜,卻還是忍不住悄悄說道:“這山上也不是一無是處啊,你看這些野草野花,長得多茂盛……”
南宮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將她摟在了懷中。
一片輕紅裙裾幾乎就在他們面前閃過,一道窈窕的身影盈盈出現在一丈遠處。
透過草木的縫隙,雲歌看得分明,那是一個宮裝少女,年紀大概十七八歲,容貌娟麗,身材窈窕。輕紅的宮裝與南明後宮的宮裝略有不同,更為輕靈飄逸,袍袖沒有那麼寬大,裙裾沒有那麼拖沓,行動起來十分方便。
那女子俏生生站著,忽然一聲長嘆,落下淚來。
一個穿著淡黃宮裝的婢女迎了過來,勸道:“宮主快別傷心了,我們既然已經知道公子的行蹤,那麼找到他便只是遲早的問題。”
南宮徹悄悄在雲歌掌心寫了“含章”二字。而云歌也已聽出來,這婢女便是那日自己等人中了瘴毒,莫名其妙出現,有莫名其妙消失的含章宮主身邊的婢女石榴。
她們怎麼會在這裡?她們口中的“公子”又到底是何人?
“石榴,”含章宮主靠在石榴肩頭,眼淚撲簌簌往下落,“你說,他為什麼這樣對我?以前在宮裡的時候,他對我是何等的溫柔體貼,小意纏綿!可是一旦我幫他拿到了那樣東西,他便不管不顧走了,我這樣放下身段來追他,他還避而不見!我們,畢竟是有婚約的啊!”
石榴柔聲勸道:“宮主,您心地純善,公子可能是覺得對不住您吧?他不是說了嗎,他要做的事風險極大,是不願意您輕易涉險,這也是體貼您的一番心意。”
含章宮主立刻破涕為笑:“真的?”
石榴眼中閃過一道複雜的光芒,口中卻道:“當然,奴婢怎麼敢拿這種事扯謊?”
第七十九章 爭風吃醋
含章宮主急忙擦乾了臉上的淚痕,做出一副歡喜的樣子:“他說過不喜歡我哭的,我不哭,我去找他!我們……”她頰邊飛上兩朵紅雲,聲音也低弱下去,“我們定好的婚期就要到了……”
石榴的笑容顯得有些彆扭,甚至在含章宮主看不到的地方,還在臉上閃過一道嫌惡之色。
雲歌疑惑地轉臉看南宮徹,及時捕捉到南宮徹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