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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鼻端傳來一股特殊的幽香,似是什麼果子的清香,不必轉頭就已經知道是秦韻站在自己身後了,若說先前還對她所說的空間存了一絲疑慮,那麼,此刻這一絲絲疑慮也已經消散了,他含笑回首,和秦韻說了幾句話,秦韻便又進入空間,由南宮徹帶著進宮去了。
南宮徹離開了司馬府,先去了自己在京城的一處落腳點,化裝成年輕侍衛的模樣,潛進了金吾衛的衛所。
傍晚的時候,金吾衛換班,他便順順當當跟著換班的金吾衛進了宮。
一進宮,悄悄在值房又換了裝束,打扮成一個小太監模樣,會合了在宮中的手下,不動聲色摸進了乾元殿。站在不起眼的角落裡,抬眼望著正殿“正大光明”的匾額,南宮徹眼底閃過一絲冷色。
他還是很小的時候,來過這裡。
那時候他的母妃還沒有“死”,他還是昭和帝最寵愛的文妃的獨子,有時候昭和帝在乾元殿處理政務乏累了,便會宣了文妃過來伴駕,他天性頑皮,昭和帝也由著他,他甚至能在御座上爬上爬下。有一次因為睡迷了,醒來不見了文妃,他大聲哭鬧,所有的嬤嬤宮女太監都束手無策,衣冠不整的昭和帝臉色緋紅的文妃才從後面的寢殿裡跑了出來,他一時發狠,揪掉了昭和帝的鬍子。
那一把甚是兇猛,因為太過用力,昭和帝下頜上甚至見了血,但昭和帝非但不以為忤,反而誇他真性情。
現在想想,他這囂張跋扈的性子大概也許就是從那時開始養起來的。
他臉上冷意更濃,昭和帝,也不過是個自私而涼薄的皇帝罷了,他根本就不是疼寵兒子,而是為了給自己的江山挑一個合適的繼承人,任由這些兒子自己成長,然後互相爭搶、殘殺,最後留下來那個最強大的,便能登上寶座。
可無疑,自己是他最看重的那個繼承人,所以他才會明裡暗裡給自己派了那麼多輔助的人。
可這並不是他感謝他的因由。相反,對這個父親,他心裡一點都親近不起來,有的只是厭惡,只是失望……
正因為有了這麼多的負面情緒,所以他潛意識裡是不願意記住和昭和帝在一起的事情的。
可是如今,他需要這些他不喜歡的記憶……
他需要憑藉這記憶找到玉璽的存放地。
他不怕南宮宇另換地方,因為昭和帝南宮康找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南宮宇沒有那麼笨。所以,玉璽一定還藏在原來的位置!
那究竟是什麼地方……
他閉上眼睛,極力回想……
似乎是……
豁然睜開眼睛,他舉步往前走去。
忽然馨香一動,秦韻牽住了他的衣袖,輕聲道:“不可。”
南宮徹回頭,正對上了秦韻滿含擔憂的眼眸,於是微笑道:“不妨事,我從小就在這裡玩耍,而且又有玄隱給的圖紙,對著大殿中的佈置已經成竹在胸,絕對不會有事。”
秦韻只是不鬆手:“我就是不放心,不行,還是讓靈猿替你去看看,它速度也很快,又機靈,而且最重要的是它比你靈便……你想去看什麼?”
南宮徹無奈,只得抬手指了指那塊“正大光明”的匾額,“你看到那匾了沒?”
秦韻抬眼一看,問:“是在大匾後面嗎?”
南宮徹搖頭:“不,那塊匾上的‘正’字佔了北極星位,那玉璽應該藏在搖光位……如今是春末夏初,北斗七星應該的方位是……偏南方向……”他仔細計算了一下,然後指給秦韻看,“應該就在那裡,你看到沒有,牆壁上有一顆翡翠珠子,那就應該是機關所在了。”
秦韻二話不說,拍了拍肩頭蹲著的靈猿,因為已經做好準備要讓靈猿冒險,所以在出空間之前,秦韻就已經讓喜蛛給靈猿織了厚達三層的護甲。
此刻靈猿“嗖”的一聲竄了出去,化作一道金色流光,眨眼間便已經到了搖光位,探出爪子在那翡翠珠子上輕輕一抹。
那可翡翠珠子立刻陷進了牆壁裡,龍書案上卻裂開了一道縫,一隻紅絲絨包著的錦盒慢慢出現在了書案上。
南宮徹的臉色反而月繃越緊,這玉璽得來的太容易了,給人一種毫不真實的感覺,他又仔細回想了玄隱給他的圖紙,確定龍書案上並沒有什麼機關之後,才讓秦韻吩咐靈猿去把錦盒拿過來。
靈猿跳到錦盒上,甩了甩自己細長的尾巴,然後以尾為鞭,狠狠在錦盒上抽打了數下,別看它的尾巴看起來平平無奇,其實堅逾金鐵,只這麼幾下,那紅絲絨便碎裂成數片,零落各處,露出那隻四四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