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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含章一臉的陶醉,但忽然她猛地睜開眼睛,用力推開了華容,低下頭,難以置信的盯著自己肋上的一柄匕首,再抬起頭,臉上便露出兇獸一般殘忍暴烈的神色,罵道:“賤人!你竟敢謀害我!”
她方才十分用力,華容在地上滾了幾下才停住身子站了起來,“呸”的一口吐在了地上,冷笑道:“賤人?你我不知道是誰更賤!你明明是個女人,卻不喜歡男人只喜歡女人!為了掩飾自己這一癖好,甚至還在瘴宮豢養了許多男寵,但事實上,你根本碰都不碰他們一下!每日裡卻只和我廝混!你知道我多厭惡你的碰觸嗎?每每想起來,我都想吐!”
“賤人!”路含章拔出匕首,把一大把金瘡藥捂在了傷口上,一邊撕下裙子包紮傷口,一邊站起來,向著華容走去,“你這賤人素來沒有這樣的膽子!說!是誰指使你的!”
華容到底在她積威之下苟活許久,一時的血氣之勇過後,便只剩了害怕,顫巍巍往後倒退。
路含章走了七步,傷口便已經包紮好了,但不知為何,傷口卻越來越痛,她眼神凌厲,神色兇狠:“說!”
華容不斷倒退,嘴唇翕動,卻一個字都沒說。
這時房頂上傳來一陣張狂的笑聲,一個清朗的聲音道:“韻兒,你說這世上還真有這麼蠢的人!”
一個女子嬌柔而清涼的聲音應和道:“是啊,我今天算是見識了。”
路含章猛地轉過頭,赤金耳墜打得兩腮生疼,她的眼睛越瞪越大,難以置信的盯著屋頂上悠悠閒閒並肩坐著的一對男女。
那女子姿容絕美,容光照人,頭髮梳得一絲不亂,戴著的淡粉色絨花在風中微微顫動,使的她的整個人都靈動起來,身上披著一領淡青色披風,上面的紋繡精緻秀雅;旁邊的男子一身玉色衣衫,絕美無雙英氣逼人,無論誰見了都要讚一聲“好一對璧人”:正是秦韻和南宮徹。
路含章好一陣咬牙切齒:“你們怎麼逃出來的?”她實在不能相信,自己這次竟能失手!可是看著兩人的樣子怎麼都不像是曾經吃過虧的!
“就你這點三腳貓的手段也敢拿出來現世?”南宮徹不屑的冷笑,“虧我還把你們瘴宮當做一回事!原來不過是豆芽菜!”
秦韻知情識趣,笑問:“怎麼講?”
南宮徹哈哈大笑:“長再高也是小菜一碟啊!”
路含章氣得七竅生煙。
秦韻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漫不經心往四周看了看:“我最討厭別人翻我的東西了……”
南宮徹寵溺一笑:“所以這些人的手爪子、眼珠子都留不得了。”
路含章心頭一跳,卻不敢相信局面已經完全被南宮徹掌控,冷笑道:“南宮徹,你不要強裝了!就算你暫時僥倖不死,可是我用的瘴毒卻是你所不能解的!我早就命人絆住了鶴長生,所以即便你已經飛鴿傳書,鶴老頭也是趕不及來給你收屍的!”
南宮徹抬手把秦韻被風吹亂的一縷烏髮攏在耳後,悠悠閒閒笑道:“韻兒,你說對付夜郎自大的人該怎麼辦?”
秦韻展顏一笑:“你已經有了定計,何須問我?”
南宮徹便拍了拍手,於是上房的大院子裡傳來一陣雜沓的腳步聲,隱隱有人低泣,卻聽不到任何人呼號的聲音。
莫名的,路含章覺得一陣陣毛骨悚然。身上的傷口彷彿被成千上百隻螞蟻在啃咬一般,細細密密的疼痛麻癢,是她的心情也越發煩躁了。
華容慢慢退到了角落裡,輕輕舒了一口氣。
路含章抬頭一看,忽然對她露出一個溫柔纏綿的笑容來,柔聲道:“華容,你過來,扶我一把,你看你刺傷了我,我都不和你計較呢!”
華容瞪大了眼睛,驚恐的搖頭:“不!我不去!”
“好華容,”路含章眼中閃過一道厲色,語氣卻越發柔和了,“你過來啊!莫中了別人的離間計!你不念別的,也要念著這兩年來我對你的好吧?你忘了,你我鴛鴦被裡……”
“你住口!”華容臉色慘白,身子亂顫,兩道淚水順著面孔滾落下來,“你住口!我本是好人家的女兒,被你強擄了去做那見不得人的勾當!你以為我是心甘情願的?只因我若不從了你,便連這條命也保不住!我自己保不住也就算了,你還捉了我的父母兄弟!我怎麼忍心讓他們受我連累!你知不知道,每每想起來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我噁心的連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著!
“若單單是這個也就罷了。你哪一次不是心情好了,就對我甜言蜜語,稍有不順心的事就對我拳打腳踢?我身上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