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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幾碼距離時,她聽見一個聲音說:“尼科爾小姐?”她立刻聽出了是誰的聲音。她原地停住,眼睛仍然盯著消防通道,心裡盤算著該怎麼辦。她掉轉身來面對著達文波特先生。“我想,我們需要談一談我們之間的事了,”他說。
達文波特先生步入走廊另一邊的一個凹室,知道她會隨他而入。尼科爾小姐覺得,她的雙腿根本等不到自己來到他對面的椅子前坐下就會軟下去。從他臉上的表情看,她無法判斷他是否也知道自己做了壞事。可是,跟達文波特先生在一起,你是永遠判斷不了的。洩露心機不是他的本性。尼科爾小姐不敢與他對視,所以她把目光投向他的左肩上方,隔著正要關閉的電梯門,她看著格林伍德醫生。
“我想你知道我要問你什麼了,”他說。
“是的,我知道,”尼科爾小姐承認道,一邊心中暗想以後是否還會有人僱用她,甚至想自己會不會鋃鐺入獄。
十分鐘以後,格林伍德醫生又一次出現時,尼科爾小姐清楚地知道她將會遇到什麼事,到哪裡去。
“尼科爾小姐,你考慮好了給我辦公室打個電話,如果你的答覆是肯定的,那麼,我要跟我的律師談一談。”
“我已經想過了,”尼科爾小姐說,這一次,她確實與達文波特先生四目相對,“答覆是肯定的,”她告訴他說,“能繼續做您家的保姆我很高興。”
四
蘇珊懷裡抱著納特納撒尼爾的暱稱。,悲痛的表情難以掩飾。朋友和親戚們讓她感謝上帝至少讓一個孩子活了下來,這些安慰話她聽厭了。難道他們不知道彼得死了?難道他們不知道她失去了一個兒子嗎?邁克爾希望,他的妻子在出院回家之後能逐步從喪子的悲痛中解脫出來。但是不行。蘇珊仍然不停地說著她的另一個兒子,還把兩個男孩的照片放在床邊。
那張照片在《哈特福德新聞報》上刊登出來之後,尼科爾小姐仔細打量。她欣慰地發現,雖然兩個孩子都繼承了他們父親那樣的寬下顎,但是安德魯的頭髮色黃而自然鬈曲,而納特的頭髮直而且有些發黑。然而,喬西亞?普雷斯頓才是真正的救星,他不停地說,他的外孫繼承了他的鼻子和普雷斯頓家族傳統的飽滿前額。尼科爾小姐將這些話反覆地說給阿諛奉承的親戚和專拍馬屁的僱員們聽,每說一次都在前面加上“普雷斯頓先生常說……”
回家兩個星期後,露絲重新被任命為醫院的主席,她立刻著手履行她丈夫關於為聖帕特里克醫院新建一棟產科病房樓的承諾。
尼科爾小姐一邊照料安德魯,一邊接下所有的粗活重活,以保證露絲能夠重拾外面的所有工作。她成了男孩的保姆、啟蒙老師、監護人和女家教。但是,她日日擔驚受怕,害怕真相最終會露了餡兒。
尼科爾第一次真正感到焦慮的是,有一天,卡特賴特夫人來電話說,她要為她的兒子舉辦一個生日聚會,既然安德魯的生日在同一天,她是否願意讓他一起參加。
“非常感謝您的邀請,”尼科爾小姐毫不含糊地回答說,“可是安德魯自己要開生日聚會,納特不能來參加,我也覺得遺憾。”
“那好,請向達文波特夫人轉達我的誠摯問候,告訴她,能被她邀請參加下個月新產科病房樓的剪彩儀式,我們感到萬分榮幸。”一個尼科爾小姐無法取消的邀請。蘇珊放下電話時,她惟一想到的是尼科爾小姐是如何知道她兒子名字的。
那天晚上,達文波特夫人到家後一會兒,尼科爾小姐提出她應該為安德魯的一歲生日舉辦一個聚會。露絲認為這是個極好的主意,她很願意讓保姆一手操辦包括決定請客名單在內的一切事務。組織一個由自己決定請誰和不請誰的生日聚會並不難,可是,要確保她的僱主和卡特賴特夫人在普雷斯頓產科病房剪彩儀式上不碰面實非易事。
事實上,是格林伍德醫生在帶領大家參觀新病房時介紹這兩個女人相識的。兩個男孩長得如此相像,人們竟然注意不到,他無法相信。他朝尼科爾小姐看過去,她卻轉過身去。她很快地在安德魯頭上戴上一頂貝雷帽,讓他看上去像個女孩,不等露絲開口說話,她說:“天涼了,我可不想讓安德魯著涼。”
“退休之後你會住在哈特福德嗎,格林伍德醫生?”卡特賴特夫人問道。
“不,我和我妻子打算回俄亥俄的老家去,”醫生回答說,“但我們肯定還會不時地回哈特福德來。”
如果不是醫生的目光朝她看過來,尼科爾小姐本會長舒一口氣。然而,格林伍德不在,尼科爾小姐對於自己的秘密不被人發現更多了一些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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