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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勞爾決定追問下去。“費倫先生,你能不能概括地敘述一下你的控股企業的組成情況?”
“我能。”
“願意說嗎?”
“也許吧。”我停頓片刻,故意讓他們心神不安。斯塔福德對我明言,不一定要在這兒洩露私人情況。給他們一個籠統的數字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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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倫集團是一個私人股份有限公司,它擁有70家企業,其中的幾家屬於公開招股公司。”
“你擁有費倫集團的多少股份?”
“大約97%。其餘的歸在一部分僱員的名下。”
泰森加入了盤問。提問很快轉入實質性的內容。“費倫先生,你的公司擁有斯賓電腦的股權嗎?”
“是的。”我慢吞吞地回答。
“擁有多少股份?”
“80%。”
“斯賓電腦是一家公開招股公司嗎?”
“是的。”
泰森擺弄著一疊公文一樣的檔案,我坐在這裡也能看清他手裡的是公司的年度報告和季度報表,任何一個稍能讀寫的大學生都能搞到這類玩意兒。“你是什麼時候買下斯賓的?”他問。
“大約四年前。”
“你當時出的是什麼價?”
“20元一股,一共是3億。”我想回答得更加慢條斯里一些,但就是把持不住。我看穿了泰森的用意,就等著他提下一個問題。
“現在值多少?”他問。
“昨天收盤時是美元。我買下以後它配過兩次股,所以我現在的投資約值8億5000萬。”
“8億5000萬美元?”
“完全正確。”
鑑定到此就基本結束了。如果我的智力還能理解昨天的收盤價,那我的對手肯定是會感到滿意的。我能看見他們在傻笑,能聽見他們在低聲喝彩。好樣的,特羅伊。見他們的鬼去。
扎代爾問及我的履歷。這是為了測試我的記憶力。“費倫先生,你出生在哪兒?”
“新澤西的蒙特克萊。”
“什麼時候?”
“1918年5月12日。”
“你母親婚前姓什麼?”
“肖。”
“她什麼時候死的?”
“珍珠港事件的前兩天。”
“你父親呢?”
“我父親什麼?”
“他什麼時候死的?”
“我不知道。我很小的時候他就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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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代爾看了一眼弗勞爾,弗勞爾把問題都寫在了筆記本上。弗勞爾於是問道:“你最小的女兒是誰?”
“哪個家庭的?”
“嗯,第一個家庭的。”
“是瑪麗?露絲。”
“沒錯——”
“當然不會有錯。”
“她上了哪個大學?”
“圖蘭大學,在新奧爾良。”
“她學的是什麼?”
“有關中世紀的東西。後來她嫁錯了人,跟其他人一樣。我想在這一點上他們都繼承了我的天資。”我看見他們臉上的肌肉變得僵硬起來。我還能想見他們的律師、同居者或配偶此刻也一定在竊笑,因為誰也不能否認我娶錯了太太這個事實。
然而我的生育狀況更是糟糕。
弗勞爾突然結束了這輪問話。泰森仍醉心在錢堆裡,他問:“你在MountainCom有控股權嗎?”
“是的,我想它就在你的那堆檔案裡。這是個公開招股公司。”
“你最初投資多少?”
“大約18元一股,一共是1000萬股。”
“現在它值——”
“昨天收盤時為21元。在過去的六年裡各有一次配股,現在的股金值4億美元。回答清楚了嗎?”書包網 電子書 分享網站
遺囑(6)
“是的,很清楚了。你控有多少家公開招股公司?”
“五家。”
弗勞爾向扎代爾瞟了一眼。我不知道這樣的提問還要進行多久,我突然感到疲倦了。
“還有問題嗎?”斯塔福德問。我們不想催促他們,我們要讓他們感到滿意。
扎代爾問:“你今天準備在新的遺囑上簽字嗎?”
“是的,這是我想做的。”
“就是你面前的那份?”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