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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寄什麼東西或者和什麼人聯絡了嗎?”
“沒有。”她肯定地說,“我們並沒有熟到那個程度。”
馬卡姆點了點頭,這時蒂姆森和布倫特走過來。布倫特說:“這是在臥室的五斗櫥後面找到的。”他遞給馬卡姆一個有皮革封面的厚本子。
“這是康納的。”蒂姆森說,一面指著封面上凸出的燙金字。“是他的日記。”
馬卡姆很快地把本子翻了一遍。第一篇日記大約是10年前寫的,看來康納在一段時間裡經常寫日記,平均每星期至少有幾段。後來過了兩三年,在幾段很長的時間裡日記越來越少,中間又夾雜著情感強烈的記載。他很快地往前翻,直到找到那個大概的日期——就在這裡。他啪的一聲合上日記本。“幹得好,布倫特。”
“你需要證據袋嗎?”
“不用了,謝謝。”馬卡姆嚴肅地說。
日記本的紅色皮革封面很乾燥,上面有裂紋。它容易被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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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四年之後
剛剛修剪過的草坪和鮮花散發的香氣從醫院的視窗飄向地獄。
春天來了,尼科爾?吉拉德想。我該走了。她靠在床上,把手伸進床墊下面,抽出那把偷來的外科手術剪。剪刀刃呈弧形,薄薄的,閃閃發光,很鋒利。她恐懼地看了一眼房門,但門仍是關著的。她不知道白天值班的護士還有多久才走。
尼科爾用左手抓住剪子,笨拙地剪斷右胳膊上固定輸液管的白膠布。然後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抓住那硬塑膠管慢慢地拔了出來。很疼——比她預計的要疼得多——可是還能忍受。還流了一點血,因此她把面巾紙按在出血點上。
出血停止後,尼科爾滑到床邊,雙腳著地,然後站了起來。她突然感到一陣眩暈,可是過了一會兒,屋子就不那麼轉了。她走到窗前,拉開窗簾。她拉起窗扇,一個膝蓋跪到窗欞上,慢慢地撐著上了狹窄的外側窗臺。整個世界一陣旋轉,那是由樓的高度和鎮靜劑造成的眩暈。她緊緊地抓住窗框。
臨床試驗(4)
尼科爾本以為自己會恐懼得不知所措——她從來就不喜歡爬高——可是這陣眩暈純屬生理現象。她在自己身上尋找驚慌的跡象,可是一點兒都沒找見,就連能稱得上焦慮的感覺都沒有。這是經常發生的事,她想,當你走投無路的時候,當你沒有別的好辦法而只能從醫院視窗跳出去的時候,常有這種情況。她試著想像自己在下面的人看來會是個什麼樣子,笑了。
這個醫院的建築呈馬蹄形;她的病房是在短的一翼,在二樓上。下面的院子正沐浴著早晨清新的陽光,院子裡滿是人,他們坐在摺疊椅上,面向一個臨時舞臺。涼爽的風吹向尼科爾,進入她那又輕又薄的醫院長衫,使它微微飄蕩。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注意到她;人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舞臺上,以及她身後的夕陽上。她現在不覺得那麼暈了,於是全神貫注地去聽下面擴音器裡傳來的說話聲。
“因此我非常榮幸地介紹弗農?弗萊徹牧師大人,他是中西部福音派教會基金會的會長、中西部免疫學研究所下屬的大學醫院艾滋病研究中心的主要贊助人。弗萊徹牧師大人已經——”
“靠宗教發了大財。”有個人小聲說。
迪倫?艾斯轉過頭去,對著巴里?薩斯克皺皺眉頭。巴里有時意識不到他的幽默在什麼時候不合時宜。迪倫雖然也看不上弗萊徹,但他相信這一具體的慈善之舉是真誠的。對於一個福音派教會的基金會來說,資助一個艾滋病研究中心肯定是最不會引起非議的慈善動機了。基金會款項的來源並不是什麼秘密,它來自弗萊徹的電視臺和廣播電臺網路。
中西部免疫學研究所的所長馬克?阿佔特醫生結束了辭藻華麗的介紹。阿佔特個子高高的,像羅伯特?雷德福一樣英俊,穿著一套新熨好的灰色淺條紋西裝。當弗萊徹牧師來到講壇前時,他退到了後面。
弗萊徹穿著綠色亞麻運動服上衣和卡其布長褲,他在阿佔特旁邊顯得又矮又胖。然而當他那熱情的男中音在人群上方滾動的時候,當他開始講話闡明中西部免疫學研究所的宗旨是消滅“艾滋病災禍”的時候,人們對他的印象發生了變化。弗萊徹一邊撫摸著自己濃密的銀白長髮,一邊講述著宗教教義和宗教格言,還有自我貶低的幽默穿插其間,具有神奇的魅力。
“這個研究所將處於免疫學研究的前沿。”弗萊徹說,他的聲音透過幾個擴音器在空中迴盪。“有那麼多的上帝的兒女那麼早就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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