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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整個人都緊緊的被關在一尊釘得死死的佛像裡,連一根小指都不能動,每天只靠一勺牛肉湯維持活命。
這麼樣的日子他們竟過了三四十天,想到他們受的這種罪,陸小鳳再也忍耐不得,忽然跳起來,衝過去,閃電般出他實在很想將中肉湯也關到佛像裡去,讓她也受受這種罪。
中肉湯沒有回頭,也沒有閃避,突聽“噬”的一響,一聲破風,一根帶著魚鉤的鉤絲從外面飛進來,閃閃發光的魚鉤飛向他的眼睛,好像很想把他的服珠子一下鉤出來。
幸好陸小鳳此刻並不在水裡,幸好他的手已經能夠動。
他忽然回身,伸出兩根手指來一夾,就夾住了魚鉤。
牛肉湯冷冷:“這兩根手指果然有點門道,我也賞你一勺牛肉湯吧!”一柄長匙忽然已到了陸小鳳嘴前,直打他唇上鼻下的迎香穴。
匙中的牛肉湯汁已先激起,潑向陸小鳳的臉。這一著她輕描淡寫的使出來,其實卻毒辣得很,不但湯匙打穴,匙中的湯汁也就成種極厲害的暗器,陸小鳳要想避開已很難。何況他雖然夾佐了魚鉤,卻沒有夾住資尚書的手,眼前人影一閃,賀尚書已撒開釣竿,輕飄飄的掠了過來。
他輕功身法快如鬼魅,出手卻奇重,一掌拍向陸小鳳肩頭,用的竟是密宗大手印的功夫!陸小鳳兩方受敵,眼見就要遭殃,誰知他忽然張口—吸,將濺起的牛肉湯吸進嘴裡,一下子吸住了湯匙。
賀尚書一掌拍下,突見一樣閃閃發光的東西划向脈門,竟是他自己剛才用來鉤陸小鳳眼珠子的魚鉤。這一著連消帶打,機蠻跳脫,除了陸小鳳,真還沒有別人能使得出來。
可惜他的牙齒只不過吸住了湯匙,並沒有咬住牛肉湯的她一隻蘭花般的纖纖玉手,已經向陸小鳳左耳拂了過如意蘭花手分筋錯脈,不但陰勁狠毒,手法的變化更詭秘飄忽,陸小鳳—擰腰,她的手忽然已到了他腦後的玉梳穴上。
玉梳災本是身上最重要的死災要害,就算被普通人一拳打中,也是受不了的,陸小鳳暗中嘆了口氣,勁力貫注雙臂,已準備和人同歸於盡時才用得上的致命殺著,誰知就在這間不容髮的瞬息之間,中肉湯忽然一聲驚呼,整個人都飛了出去,撞上石壁,賀尚書的人竟飛出門外,過了半晌,才聽見“砰”的一響,顯然也撞在石壁上,撞得更重。
陸小鳳面前已換了一個人,笑容親切慈祥,赫然竟是那小老頭。剛才他用的究竟是什麼手法,竟在一瞬間就將賀尚書和中肉湯這樣的高手摔了出去,竟連陸小鳳這樣的眼力都沒有看清楚,直到現在他才知道,這小老頭竟是他平生末遇的高手。牛肉湯已站直了,顯得驚訝而憤怒。小老頭微笑著柔聲:“你跌疼了沒有?”
牛肉湯搖搖頭。
小老頭:“那麼你一定也像賀尚書一樣,喝得太醉了,否則怎麼會忘記我說的話。”他的聲音更溫柔,牛肉湯目中卻忽然露出了恐懼之色。小老頭:“喝醉了的人,本該躺在床上睡覺的。你也該去睡了!”
牛肉湯立刻垂著頭走出去,走過陸小鳳面前時。忽然笑了笑,笑得很甜。
無論誰看見她這鐘笑容,那絕對想不到她就是剛才一心要將陸小鳳置之於死地的人。
陸小鳳也想不到。
看著她走出去,小老頭忽又問:“你知不知道她的外號是什麼?”陸小鳳不知道。她的外號當然不叫牛肉湯。小老頭:“她叫蜜蜂。”
陸小鳳:“蜜蜂?”小老頭:“就是那種和雄蜂交配過後,就要將情人吞到肚裡去的蜜蜂。”
陸小鳳的臉紅了。
小老頭卻還是笑得很愉快:“我也知道—個做父親的人,本不該用這種話批評女兒的,可是我一定要讓你知道,她為什麼—定要殺你?”他報拍陸小鳳的肩。“現在你當然已明白這並不是我的意思!陸小鳳試探著問:”就因為這不是你的意思,所以我才能活到現在?“
小老頭並不否認,微笑:“殺人並不是件困難的事,但是如果要殺得很技巧,就很不容易了I”他的手輕按石壁,立刻又出現一道門戶,裡面的密室佈置得精雅而優美。他帶著陸小鳳走進去,從壁櫃中取出個水晶酒糟,悠然:“葡萄美酒夜光杯,這就是我特地叫人從波斯帶來的葡萄酒,你喝一點!”
他又拿出個平底的方樽,裡面裝著一種暗黑的醬,微笑道:“這是蝶鯊的卵,在崑崙以北,有很多人都稱之為‘卡維亞’,意思就是用魚子做成的醬,用來佐酒,風味絕佳。”陸小鳳忍不住嚐了一點,只覺得腥鹹滿口,並沒有什麼好吃的地方。小老頭:“蝶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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