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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衙門。可是在這種地方又怎麼會有朝廷的貴官駐紮?這衙門當然是假的,這些人當然也都是木頭人。一看見木頭人,陸小鳳就已頭大如鬥,不管老實和尚是不是躲在裡面,他都想溜了。誰知公案後的那位貴官卻忽然一拍驚堂木,大聲:”陸小風,你既然來了,還想往哪裡走。“原來這裡的人竟沒有一個是木頭人。陸小鳳反而沉住了氣,在他看來,活人是還不及木頭人可怕。他居然真的不走了,大步走進去,仔細看了看,堂上的高官穿著盛唐時的一品朝服,頭戴紫金冠,竟是那位好酒貪杯的賀尚書。只不過此刻他手裡拿著的已不是酒杯,而是塊驚堂木。陸小鳳笑了。”原來四明狂客賀先生,是不是又想請我喝酒?“賀尚書的眼睛裡雖然還有醉竟,表情卻很嚴肅,板著臉:”你到了刑部大堂,還敢如此放肆。“陸小鳳:”這裡是刑部大堂。“賀尚書:”不錯。“陸小鳳笑道:”你不但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賀尚書:“錯在哪裡?”
陸小鳳:“賀知章是禮部尚書,怎麼會坐在刑部大堂因?”
他對賀知章的事蹟本來也不太清楚,只不過想唬唬人而已,誰知竟歪打正著。
其實賀知章活著的時候,官職最高只做到禮部侍郎兼集賢院學士,後來又坐從工部,肅宗為太子,方遷賓客,授秘書監,老來時卻做廠幹秋觀的道士,連禮部尚書都是在他死後追贈的。
可是他一生未曾入過刑部,倒是千真萬確的事。
這位冒牌的賀尚書臉色果然已有些濫施,竟惱羞成怒,重重的一拍驚堂木:“我是賀尚書就偏要坐在刑部大堂因,你能怎麼樣?”
陸小鳳苦笑:“我不能怎麼樣,你愛坐在哪裡,就坐在哪裡,跟我連一點關係都沒有。”
賀尚書:“有關係!”
陸小鳳:“跟我有什麼關係?”
賀尚書:“我到這裡來,就是為了要審問你!
陸小鳳又笑了:“我又沒犯罪,你審什麼?問什麼?”
賀尚書又用力一拍驚堂木,厲聲:“到了這時,你還中認錯?”
陸小鳳:“我只知道我唯一做錯的事,就是走錯了地方,交錯了朋友。”
賀尚書怒:“你得人錢財,失約反侮,又聚賭行騙,拐款而逃,你難道還不知罪?”
陸小鳳想了想:“失約反悔的事,好像倒是有的。”賀尚書:“當然有,你收了那五萬兩銀子,就該完成合約,這件事鐵證如山,你想賴也賴不了。”
陸小鳳:“我倒也不想賴,只不過唆使殺人的罪,豈非比我的罪更大,你為什麼不先把她抓來審問審問?”
賀尚書:“我偏偏就要先審你,你能怎麼樣?”
陸小鳳苦笑:“酒鬼坐刑堂,我當然是海盜打官司,有輸無贏的了。”賀尚書:“你失約反悔,是第一大罪,串賭行騙,是第二大罪,咆哮公堂,是第三大罪,現在三罪齊發,你是認打?
還是認罰?“
陸小鳳:“若是認打怎麼樣?”
賀尚書:“若是認打,我就叫人重重的打,打死為止。”陸小鳳:“若是認罰呢?”
賀尚書:“那麼我就判你三十年苦役,我叫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陸小鳳道。“若是既不想認打,也不想認罰呢?”
賀尚書怔了怔,好像想不到他居然會有這麼樣的一問。
陸小鳳卻替他下了判決。“若是這麼樣,我當然只有趕快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私設公堂,自封尚書,這些本都是很滑稽的事。
但陸小鳳卻知道,在j寶地方無論多滑稽的事,都可能變得很嚴重的,倘若以為他們說要判你三十年苦役,只不過是說著玩的,你就錯了。
可是他也看得出這些活人並不見得比木頭人容易對討,這位四明狂客雖然有些裝瘋賣傻,無疑也是個身懷絕技的高他唯一對付的法子,就是趕緊開溜,溜得越快越好。越遠越好。
陸小鳳的輕功,就連司空摘星都未必能比得上,在這方面,他也一向對自己很有信心。
幾個起落後,他已掠出了公堂,掠出了二三十丈,剛想停下來喘口氣,就聽見後面有人冷冷:“你的輕功很不錯,只可惜你就算真的能長出雙翅膀來,也萬萬跑不了的。”
他聽得出這是賀尚書的聲音。
賀尚書竟一直都像影子般貼在他身後,距離他還不到‘多氏……這位瘋瘋顏顏的四明狂客,輕功竟遠比他想像中還要高得多。
他用盡身法,無論往哪裡走,賀尚書還是像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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