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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幾個字,那麼從這天晚上開始,一直瀰漫在兩人之間的冷淡氣氛就會逐漸得到緩解,但是那就意味著姜信宇因為韓怡靜而感覺到了幸福。
‘我憑什麼?她隨便說幾句話我就會覺得幸福了嗎?’
太生氣了,但這到底是因為那個女人,還是由於不滿那個女人沉默態度的自己?連信宇自己也搞不清楚了。最後,他決定只說一些類似‘不滿意的話自己拿去換別的’的話,可是走進家裡一看,屋裡連個人影都沒有。
“不會吧,居然還沒回來?”
四周一片空蕩。
信宇不禁對眼前的空曠產生了一絲不適應的奇怪感覺,但那只是短暫的幾秒鐘,他馬上轉身朝臥室走去,但就在這時。
原本以為空無一人的公寓一角傳出像是有人說話的動靜,於是他停下腳步,轉身朝聲音傳出的方向走過去,那個方向就是安放有整個公寓最大浴缸的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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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門是用半透明玻璃做成的推拉門,此刻的門虛掩著,從敞開的門縫裡傳出一個他再熟悉不過的,但同時又感覺有些陌生的聲音。
“好了,英恩啊,轉過身來看看,啊,香皂泡泡會跑進去的,香皂泡泡跑進眼睛裡去的話,眼睛會很疼的,眼睛一疼就會流眼淚,我們的小公主也要洗洗頭髮的吧,一會兒由我們的小英恩親自動手把頭髮吹乾,吹成一個小公主的髮型。”
分明是妻子的聲音,但又和平時完全不同,這個聲音裡滿是撒嬌似的語氣,而且看起來她是和另外一個人在一起。
信宇下意識地伸手將玻璃推拉門推向一側,頓時,浴室裡溫熱的水蒸氣混著濃重的洗髮香波味道撲面而來,徑直鑽進了他的鼻子。
很快,他看到了,透過絲絲縷縷的水蒸氣,他看到了妻子面板白皙的身體,還有寬大的浴缸裡一個正在乖乖讓妻子洗頭髮的五六歲的小女孩。妻子投向這個小女孩的那種開朗的笑容,那個笑容瞬間帶給信宇巨大的衝擊,他感覺自己像是被人從後腦勺打了一棍子。一直以來,信宇以為這個女人已經忘記該如何去微笑,但此刻的她卻笑得如鮮花般燦爛美麗。
‘原來她也是會笑的啊,還沒有完全忘記嘛。’
一段說長也長,說短也短的時間之後,等信宇覺得自己的聲音已經恢復到往日的若無其事時,他才開口問道。
“這不是俊宇哥的女兒嗎?她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聽到丈夫嚴厲的口吻,怡靜赤裸的雙肩不禁一陣顫抖,不知是因為從突然敞開的大門處鑽進來的寒氣,還是此刻信宇停留在她和那個小女孩身上赤裸裸的視線,怡靜故意把它想成是前者,一邊假裝鎮定自若地把熱水舀起來順著英恩的肩膀衝下去,一邊簡短地回答道。
“把門關上,孩子會感冒的。”
怡靜說這句話時的語氣是那麼冰冷生硬,以至於聽的人不禁懷疑剛才那個撒嬌似的聲音是否也出自同一個人,聽到她的命令,信宇面無表情地‘啪’一聲關上了浴室門。
“哥哥現在正在日本出差,明天嫂子的母親就會從濟州島趕過來,所以今天由我來照顧英恩。”
晚餐時間,怡靜漫不經心地向丈夫解釋了幾句,視線仍舊停留在那個小女孩身上,信宇望著她,眉間微妙地收緊了一下。
“叔叔家裡的人手富裕得很,能照看孫女的人多得是,不一定非得用你,你這是為什麼啊?”
這時,怡靜的視線才從孩子身上轉移到信宇臉上,突然,信宇意識到此刻望著自己的妻子的目光中閃爍著得意洋洋的光彩,完全不是最近幾天那種冷淡嚴肅的眼神。
“那當然是因為英恩很喜歡我了。”
好像這一句話就足以決定所有事似的,妻子說完之後馬上又轉過頭去目不轉睛地望著英恩,飯桌上,很長一段時間裡,迴盪的都是除他之外的兩個人親熱的對話。
“英恩喜歡吃這個嗎?小嬸嬸幫你切好不好?”
“要喝一口水再吃嘛。”
“多吃這種魚可以長高的,不喜歡嗎?”
而這段時間裡,信宇就只有默默地把一肚子的不快就著米飯生嚥下去了。
太鬱悶了,儘管他找不出具體的理由,但就是覺得很鬱悶,從吃過飯之後,他把從公司拿回來的檔案開啟檢視開始,直到他獨自一人躺在黑暗中的床上。
那是一個輾轉無法入眠的奇怪夜晚,信宇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海中又浮現出自己開啟浴室門那一剎那看到的怡靜臉上燦爛的笑容。當時,如果不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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