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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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周紫竹搖頭,“她不認得我。”
我的筷子停在半空,聲音僵硬:“你是說……公主根本就不知道你喜歡她?”
點頭。
暈倒。
我錯了,周紫竹根本不是什麼痴情如楊過,他已經到了百勝刀王的高度。
雖然我完全不能理解。
他根本不瞭解公主,就因為那身紫色衣服那朵花就喜歡她十幾年,還是暗戀,說不定他連她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了。
所以說,男人,尤其是古代文人,真是難以理解的生物。
與其喜歡連是潑辣還是賢淑都不知道的公主大人,還不如喜歡我家紅鳳呢,多好的女人哪。
但是愛與不愛,命運和緣分這東西,是最沒有邏輯和規律可言的。
我與其說無可奈何不如說哭笑不得地託著腮看著他,沒好氣說:“然後呢?你打算這輩子都不娶親了?”
“不,”他垂著眼低聲說,“這次是非娶不可的了。”
“但是……”聲音痛苦得嘶啞起來。
“還是不甘心是嗎?”我冷清地說。
周紫竹沒回答,也沒點頭,低下頭喝酒。我也不再說話,默默陪著他,酒每空了一壺,秦老丈就會默默地送上新的。
周圍安靜起來。
有的人喝多酒會笑,有的人會哭。
周紫竹就算不是後者,也有這種傾向了。他喝得越多,臉上愁容越深,身上落魄越重,他嘴角漸漸下垂的弧線和眼角的細紋好似被歲月風雨給墜了下來,不再像一貫翩翩年少的佳公子了。
門外淅淅瀝瀝下起雨來。
秋雨蕭瑟,慣能愁人。
雨點打在外面的泥土地上,我聞到下雨時特有的泥土味道。
秋風微涼,酒店的布簾子被吹得胡亂翻舞,振振作響。
櫃檯後的秦老丈要去關門窗,我朝他搖搖頭,他會意,慢吞吞地退回到櫃檯後面坐著,一會兒,又給我們送上新酒。
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壺了。
是男人,總有必須一醉的時候。
當然,女人其實也是。
周紫竹喝得很快,我喝得很慢。
我看著對面的男人,慢慢在他眼角眉梢看出這十多年的歲月:當初的年少青蔥,心高血熱,充滿幻想;後來無數個或悶熱或微涼的輾轉之夜;熱情變成了一種符號和習慣,可還是堅持著;明知無望,卻執拗地不肯娶妻,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了什麼……
我心裡漸漸柔軟悲涼。
我們大家,都為了愛,很難過很難過過。
不管是對是錯,值或不值,悲劇收場或happy end。
突然之間,我心裡靈光一閃。
“聽著,周兄。”我說,“後天是秋收祭祖祭天,公主是皇室血親,一定會跟駙馬一起去,中間要在白龍觀休息,我到時支開薛駙馬,你去見她一面,不管說不說,等見完她,你再決定要怎麼做。”
周紫竹抬頭望著我,臉上沒有表情,但是茫然渙散的眼神漸漸聚起來,他的下頜,幾乎很難察覺的,輕輕的,堅定的,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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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版出版商跟我說二十五號書會出來。
最近在看房子,北京的房價漲得太離譜,實在叫人鬱悶。
祭祖
秋收祭祖是圭王朝非常有代表性的盛大祭祀,對於農耕社會來說,經濟支柱就是農業,自然沒有比秋收更重要的事情了。對於國王和臣子們來說,則是苦樂交集的一件事。
首先,上午是祭天,祭天的地點是皇城南的天壇,儀式非常繁複,大家都要穿上最重的“大服”。皇帝尤其慘,程式那麼囉嗦,前後一星半點也錯不得。長長一篇祭天文,要背得滾瓜爛熟。臣子們也很慘,秋收儀式舉行得偏早,往往暑氣還未消,天氣熱得很,臣子們要在大太陽底下跪兩個時辰,有很多體弱的年老的大臣都堅持不下去,每年都有人暈倒中暑。
下午則要出發去祭祖,祭祖要到郊外頗遠的皇陵祖廟。所以就很酷似郊遊,由於路程遠,中間要在白龍觀休息,白龍觀是皇家道觀,因為每年要接待天子百官,就起著類似行宮的作用,大家要在那裡用午膳,當然是素齋,白龍觀每年為此都煞費心機,花樣年年翻新,所以漸漸聲名遠藻,白龍素齋成了平時千金難求的美食。
因為天壇比皇城遠,儀式的時間定得還比平時上朝早,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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