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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故意弄亂它的毛。
很突然的,“噗嗤”一聲,竟是紅鳳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扭過頭看她,見到一向老成的紅鳳把我剛才行為盡收眼底,竟至失笑,不由大為不好意思,有點訕訕。
紅鳳看出我不好意思,就忍住笑說:“大人,紅鳳要去交待晚餐,大人自己在這裡……馴馬罷。”
然後善解人意地走了出去。
不料同時錦梓以極快的身法和她錯身而入。
一看到錦梓,我忍不住高興起來,說:“錦梓,快來看我的新馬!聽說汗血寶馬其汗殷紅如血,也不知是真是假,咱們去試試吧?”
卻見錦梓身上有塵土,面有疲色,冷冷沉著臉。我不由怔了一怔,慢慢收了笑容。
他的憤怒冰冷的話已經朝我傾倒過來:“你跑哪裡去了?為什麼不說一聲?我找了大半個京城!你不想活了嗎?……”他似乎惱怒到有點難以控制自己,伸出一隻手握住我肩膀搖晃了一下,字字冷利地說,“你的命可是我的!”
劍作含章
錦梓劈頭蓋臉的怒斥叫我一時都愣住了,他不是情緒化的人,一向自制到陰沉的地步,怎麼突然這樣發作?
我突然有個荒謬的感覺:如果張青蓮知道現在一個男娼敢隨便調戲他,原先的男寵可以隨便朝他發脾氣,不知道會有什麼感覺?
看來還是我太沒用啊。
“錦梓,怎麼了?我只是覺得憋悶,隨便出去逛了逛……”
錦梓沒有消氣的跡象,還是狠狠地抓住我,逼問說:“你到底去了哪裡?”
為什麼要逼問這麼無聊的問題?憑什麼那般口氣?
我也惱了,怒道:“我去哪裡難不成要跟你報備?”
錦梓立刻就鬆開了手,憤怒地咬緊嘴唇,明澈的眸子瞪著我,我雖然被他的眼神刺激得心軟了一下,但還是不示弱回瞪他。
結果我們又開始新一輪冷戰了。
最近相處真的是越來越成問題了,錦梓的表現怪怪的,好像為了什麼事很敏感的樣子。
我實在懶得這樣小心伺候他大少爺了,莫非是因為這孩子在叛逆的青春期嗎?上回就是我主動示好才把他慣成這樣,雖然說我比他大,應該擔待他些,可也不能越來越過分啊,這次我更不覺得自己有錯,堅決不要先低頭。
這時有人進來通稟說曲白風和劉春溪來了。
這兩個人是往我府裡跑得最勤的,曲白風是我的fans中比較狂熱的,而劉春溪,我當然明白他今天為什麼而來。
因為,年選就要到了。
所謂年選,就是每年一次甄選官吏。官員們會得到吏部的考績,或是晉升,或是不動,或是平調,或是貶斥,對於官員們,可是性命交關的時候:若是晉升當然好,便是平調,也有許多是肥缺,許多是清水衙門,有那些已經佔住了肥缺的,別說調職,就是升職也不情願。每年這幾天,吏部尚書和侍郎們家的後門都是門庭若市,去也要去得小心,須在月黑風高之時,要不然被御史得知參一本,可也不是小事。
而各大派系的爭鬥,在這個時候也將白熱化,像分贓一樣,激烈爭奪但又相對均衡地瓜分掉所有重要或相對重要的官職。
大家這時候就會像發情的螞蚱,情緒處於高度亢奮,整天蹦來跳去,到處鑽營,嗅覺靈敏,不放過任何可能的機會。
比如說我的乾兒子高玉樞,他的職務就是相當重要,可謂處在風口浪尖上的刑部尚書。他的人品向來很多人唾棄,又是我派的中堅,清流的眼中釘,連邵青那幫人都看不起他,但是,吏部尚書是中立派的老狐狸,不會動各派的中堅人物,絕對會給他優等考績。所以,他還是比較安全的。
但是,高玉樞也沒少活動,吏部尚書那裡是少不了的,前兩天還把我請到他家,故意弄個什麼親熱的“家宴”,因為是“家宴”,我傳說中的母老虎乾兒媳也露了面,是個四十多歲的貴族女人,身材粗壯走樣,容貌甚陋,但還是看得出出身很高,——後來我才知道她是前前宰相的女兒,高玉樞自己出身不過沾個士族的邊,當年寒窗十載,中了狀元,就像很多戲曲彈詞裡一樣,被宰相許婚,只不過這個宰相的女兒不太貌若春花而已,但是反正也不影響他攀上高枝,從此開始平步青雲之路。可惜後來宰相因事獲罪,被免了官回家養老,高玉樞頓失靠山,鬱郁不得志了十年有餘,後來靠無恥手段攀上了我,才又抖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積威過重,明明老丈人早下臺了,還是懼內懼得厲害,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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