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紈扇,在胸前扇呀扇的,拔高的嗓音怎麼聽都覺得刺耳──
“我張嬤嬤沒有買不到的姑娘!我說萍兒啊,到我花月樓有什麼不好的?有吃有喝有睡,胭脂水粉樣樣不缺,有啥不好的?”
“嗚嗚……”被喚做萍兒的姑娘哭得聲嘶力竭,無法應聲。
張嬤嬤見狀,怒聲一喝:“大牛,把人給我帶走!”
“是,嬤嬤。”
“給我慢著!”看不下去,真的讓人看不下去!薛霞飛縱身一躍,踩過前頭圍觀百姓的肩,借力施力,以輕功越過人牆,落地前,不忘先以一記飛踢踢中大漢強扣住女子的狼手。
大牛立時慘叫一聲。
見自己人遇襲,張嬤嬤尖呼:“哪來的小鬼!”
小鬼?!這老太婆叫她小鬼?!
“老太婆,本姑娘是小鬼嗎?啊?!”薛霞飛叉腰挺胸,努力證明自己不是小鬼,而是個姑娘!
張嬤嬤輕蔑地打量她的身形。“哈!”
“你哈什麼?”
“憑你,想進我花月樓還得考慮考慮呢。”
這老太婆!薛霞飛氣得直咬牙,腦筋轉了轉,轉怒為笑,“哈!”
“你哈個什麼勁?”張嬤嬤睨她一眼。
“憑你,我看花月樓大概也沒啥能看的姑娘,才會當街強搶民女,哈哈!”薛霞飛仰頭一笑。比口才,她雖不是最強,但也不弱。
“你──”張嬤嬤氣不過,立刻大喝:“大牛,給我好好教訓這壞事的死丫頭!”
接到命令,大牛立刻衝向她。
薛霞飛縱身一跳,在空中翻轉了一圈,輕鬆閃過。
“大牛大牛,腦袋像牛,橫衝直撞,果然是牛。”隨興四字訣順口溜出薛霞飛口中,引來圍觀者哈哈大笑。
這丫頭!沈宜蒼搖頭淡笑,真拿她沒辦法。
然這樣的調兒,才像薛霞飛呵!
“你、你你──好樣的,大牛,給我打!”張嬤嬤氣得全身發顫。
薛霞飛眯起眼,一手抽出子母雙劍,將子劍拋上空中,以母劍劍身接下,在空中劃了個圓弧;只見母劍如磁石般吸附子劍,子劍在母劍劍身上游走,目睹者莫不嘖嘖稱奇。
“怎樣?是要人還是要命?”
“你──”看出對手不好惹,張嬤嬤雖心生膽怯,可老臉拉不下來,咬牙硬撐。
“這位大嬸。”沈宜蒼介入這劍拔弩張的場面。
“你──”薛霞飛欲出口的話,在他眼神示意下打住。
乖丫頭!沈宜蒼對她投以讚賞一笑,才旋身朝張嬤嬤先行一揖。
突然冒出一個俊公子,經營花樓使然,張嬤嬤的夜叉臉立時柔和泛笑。
“公子有何貴幹哪?”
“在下略懂面相,只是想提醒您一些事。”
“啥事?”向來迷信的張嬤嬤神色登時緊張起來。
“這姑娘面相福薄,恐不利於您。”沈宜蒼指向萍兒。
福薄?張嬤嬤銳眸掃向萍兒削瘦的瓜子臉。
“您見多識廣,定比在下更能看出這姑娘印堂帶煞。”
煞?張嬤嬤恍然大悟。是啊!她怎麼沒想到!這個萍兒若非命中帶煞,她爹怎會突然暴斃而亡?
張嬤嬤愈想,臉色愈白。
“相信您也看出來了。”沈宜蒼再強調一次。
“我──那當然。”張嬤嬤愈想愈不對,若是強把萍兒帶回去,不就等於帶個煞星進花月樓嗎?
連累了花月樓的生意不打緊,就怕會煞去她張嬤嬤的命哪!
“大牛,我們走!”一身大紅的張嬤嬤領著手下,囂張地推開人牆,揚長而去。
待圍觀的人潮離去,沈宜蒼回頭,發現薛霞飛雙手執劍,愣愣地看著他。
“怎麼了?”
“你──”意識自己還握著劍,薛霞飛先收劍回鞘,才開口:“你怎麼知道那老太婆信這個?”
“我猜的。”他也是急中生智,誤打誤撞。
“你有沒有想過萬一猜錯怎麼辦?”
“倘若文攻不成,就只好讓你動武了。”沈宜蒼笑著說。“能不動武是最好的,再者──”
“再者什麼?”
“沒什麼。”他不想讓她知道,他這麼做是想試試自己的能耐,不希望凡事都得靠她出頭。
又不說!薛霞飛嘟起嘴,不喜歡這種拿他沒辦法的感覺。
正當她要開口抱怨,萍兒卻在這時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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