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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宏達將信將疑,他還不知道柴哲的為人,甚至對柴哲多少有些嘴上無毛做事不牢的成 見,但卻不敢不聽柴哲的話,懷著滿腹疑雲,出谷而去。
柴哲斷後,目送金宏達去遠,便向側繞走,攀登右面的山脊,居高臨下察看冬窩子的動 靜。
果然不錯,他看到冬窩子口右面的小山顛上,兩個穿番裝的人正向下降,伏在必須經過 的要道旁。
族主的帳篷中,有十餘個人進入了左右的兩座帳篷。
相距太遠,看不清身影,他心中冷哼了一聲,忖道:“我得先看看那兩位準備堵住退路 的人。”
他將弓背上,解腰帶綽在手中,悄然向下潛行。
兩個伏在路旁的人,躲在兩株山坡下的小樹後,不住地向外探望,注意力全放在進入冬 窩子的來路上,不知身後來了人。風狂雪猛,身後的聲息不易聽到。
柴哲小心翼翼沿山坡下降,藉零星的樹幹與起伏的積雪山被掩身,蛇行鷺伏,徐徐接 近。
近了,接近至小樹後,樹下的兩個人仍然毫無反應,他欺近的身法確是輕靈得聲息俱 無。
兩個番人並肩伏在地上不動,裹頭氈巾和身子蓋了一層雪花,如不移動,出入冬窩子口 的人實難發現他們。
他在樹後伏下,收起了腰帶。對方爬伏在地,腰帶用不上。
他徐徐向前爬,突然向前疾撲而出,右手一掌拍向右面那人的後腦,右手猛向左面的人 頸子一勾。
“葉”右掌得手,右面那人腦袋應掌下搭,昏厥了。
左手不偏不倚,勾住了左面那人的頸子,真力倏發。
左面那人反應相當快,身手矯捷,頸子被扣住,本能利用左手急如制住頸子的手的脈 門,右手一撐,身子猛地翻轉,反將壓在背上的柴哲翻至下面。
柴哲更快,更矯捷,虎軀一挺,依然翻至上面,藏鋒錄出鞘,橫壓在對方的鼻樑上,用 漢語低叫:“安靜些,不然你得死。”
原來他看到兩人所佩的兵刃是劍,所以用漢語低喝,番人不會使用中原武林道的佩劍 的。
那人已無法開口說話,停止了掙扎,被貼背壓在積雪中,臉都幾乎全部埋在積雪內,而 且喉部被鎖,想說話也力不從心。
柴哲抽回藏鋒錄,首先使撒下對方的佩劍,“咦”了一聲,放掉扣鎖對方咽喉的左手, 扣住對方的右肩井,挺身移至一旁坐起叫:“宵練劍,你是……”
那人身軀被翻轉,氈巾掩住了頭面,只露出一雙清澈的大眼睛,正恐懼地向他注視。
“果然是你。”他恍然地接著說。
不是別人赫然端木紫雲姑娘。
“你……你怎麼………一個人轉來了。”姑娘結結巴巴地問。
“你們是不是想等我們回來,一網打盡?”他冷笑著問。
“你……”
“可惜令兄沒有告訴你們,我柴哲是何許人物?哼,從進入西番以來,柴某從未上過 當。你以為我們會閉著眼睛往陷階裡跳麼?你們來了多久了?”
“巳……巳牌左右便……便到了。”
“剛才令尊為何不下手,他藏在內帳,是吧?‘”
“家父認……認為你們……終於會自授羅網的,所……所以……”
柴哲制了她的雙肩井,要用腰帶捆上她的手,冷笑道:“所以要等我們全部到齊,再甕 中捉鱉。哼!胃口太大,會脹死的。”
“你……你捆住我……”
“捆住你做人質,交換食物。”
“你……”
“我不會傷你,請放心。”
他將另一人弄醒,赫然是大個兒文天霸。
文天霸愣住了,吃驚地叫:“老天!你……你居然能毫無聲息地制住了我,我……我算 是服了你……”
“你回去稟告會主,速派人將一百斤羊脯送至谷口,只許派一個人,其他的人不許離開 皮帳。半個時辰內如不送到,叫他到谷口替三小姐收屍。記住,柴某言出如山,叫會主不可 自誤。”
羊脯,也就是羊肉乾,秋後羊肥,大量宰殺將肉放下,用鹽滲透以巨石壓實,蒸熟、風 幹,便成了過冬的好糧食。番人遠行,如果沿途沒有地方寄宿,便得帶肉脯做乾糧,用力撕 來吃,極為鮮美爽口。即使這一年冬季太冷,牲口會大量凍死,那麼,這種肉脯便是來年的 糧食。如果來年草原不發,乾旱或瘟疫皆會帶來惡運,番人便逐水草遠遊,剩下的牲口有 限,肉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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