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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這樣坐在冷情的腿上,冷情被我坐到了脛骨痛得冷汗冒了出來,剛才我這一撐,又正好撐在他的腿肉上,這下,他的臉都白了。
面具下的我忍不住揚起了嘴角,冷情皺著眉看著我:“月大夫,麻煩你能不能挪一下。”我從他的腿上挪開,他的腿鬆了鬆,我的長髮也得以解放,他揉著自己的大腿,我故意道:“要不要讓我檢查一下?”
冷情垂著臉,擺著手:“沒事。”我自然知道腿肉被撐到會有多疼,而且好像還是大腿內側最嫩的肉肉,那比直接砍一刀還要折磨人。我在面具下笑著。
冷情似乎終於緩過了勁,雙手撐在身後側著臉看著我,剛才皺起的臉再次恢復了冷靜,眼中滑過一道犀利的光:“月大夫,為何在下會感覺到你在面具後面笑呢?”
我依舊笑著,而且點著頭,沒打算不承認:“方才看見將軍被在下折騰地叫苦連連,在下頗有成就感,恐怕就算將軍面對敵人的刀刃都不會發出那般慘叫吧。”
“呵呵呵……”冷情低聲笑了起來,隨即感激道,“這次真的要多謝月大夫了,今晚恐怕沒人能為月大夫準備休息用的營帳了,如果月大夫不介意,可與在下同眠。”
我愣了一下,開始考慮他的提議,就是睡塌太小,擠得慌。
“如果大夫覺得擠,在下可以離開。”
“那將軍睡哪兒?”
“在下就地而睡好了。”
“那怎麼行?受傷的人不可著地受涼,對了,我還要去囑咐你的將士,今晚務必讓受傷的兵士保暖。”
冷情讚賞地看著我:“有勞月大夫費心了。”
我微微頷首離開了營帳,先通知藏青讓他傳話下去,要讓受傷的兵士保暖,然後將手清洗了一下,等再次回到營帳的時候,冷情已經陷入睡眠。
我仔細地看了看他,確保他不是假寐後,我吹熄了燈,合衣躺在他的身邊,怎麼也沒想到我會有一天和冷情同塌而眠。
對於水東流他們,我從沒想過要殺死他們來報仇,而是要戰勝他們,只有戰勝他們,才能證明我比他們強。接下去,我就要利用冷情進入北冥王朝的更深處,北冥皇宮,去了解他們男人到底是如何治理天下,他們的天下又和月影有著怎樣的不同。
夜半的時候,我再次醒來,不知為何,自從離開了影月,我總會在半夜十分醒來。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是萬籟俱寂,只有隱隱的火光和巡邏計程車兵,坐起身,身邊的冷情依然呼吸平穩,黑暗中匆匆走過了一個人,為我披上了外衣,我側過臉看著他,是藏青,他總是睡在我的門外,即使我讓他睡在屋內,他也是不願,總說自己不配。
然後,我就會在半夜醒來的時候,看看他是否蓋著毛毯,可每次,都會看見他站在門外手裡拿著一件披風。
“你睡過了嗎?”我啞聲問著,嗓子開始復原,變成了低沉的沙啞,雖然依舊難聽,但比原來的笸籮強了百分。
藏青垂首站著:“沒有。”
“為什麼?”
藏青看了看床上的冷情:“怕他對你不詭。”
“呵……”我忍不住笑了,“我是個男人,他也是,不會的。”
“可寨主還整天看著主子想入非非呢。”
“那是因為寨子裡女人少。”
“寨子裡的女人都沒我漂亮。”藏青有點得意地說著,我不由得站起身笑道:“那是因為你沒見過真正的女人。”
“真正的女人?”
我走到冷情的書桌旁,看見上面有筆墨,便提筆邊畫邊道:“真正的女人風情萬種,讓人望而難忘。”我想了想,隨手畫出了一個女子,藏青藉著外面微弱的火光,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原來真正的女人是這樣的。”這也不能怪藏青,他從小就在寨里長大,見到的除了大媽就是老婆婆。
轉眼看見了冷情掛在帳上的劍,我取下了劍,“噌”一聲抽出,劍光帶著森然之氣,果然是削鐵如泥的好劍。
“主子!”藏青疑惑地看著我,我放下劍鞘,轉而攏起了身後過膝的長髮,揮起了寶劍。
“主子!”藏青當即扣住了我的手腕,“您這是要做什麼?”
“哦,頭髮太長,礙事。”我不以為意地說著,然後,我示意藏青放手,他遲疑著:“主子,太可惜了……”
我拿開他扣住我手腕的手,劍光劃破黑夜,長髮依然飄揚,我滿意地笑了笑,將削下的頭髮扔給藏青:“扔了。”
“可惜